“那太麻烦了,父亲,我可不愿意将我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耗费在大漩涡这一个地方上:我想这不是什么终生制的头衔,对吧?我也许可以推荐我的继承者?”
+当然可以:在以后,如果情况允许的话,我更希望大漩涡的守护者可以是阿斯塔特战士甚至是凡人中的精锐,你们的才能没必要完全耗费在这些事情上。+
“我就知道。”
凤凰眼中的光芒更甚:他变得跃跃欲试了起来。
“所以,是私下的任务?”+没那么严肃。+
帝皇摆了摆手,他很认真思考着接下来的话语。
+我不知道我该如何用语言来形容这个有些抽象的任务,但是我的福格瑞姆,从今以后:我希望你能够成为我的嘴唇。+
“嘴唇?”
凤凰挑起了眉头,他对于这个词汇感到了单纯的惊讶。
“向所有人唱歌吗?”
+不,那是属于你的另一个兄弟的责任,我希望你做的是能够向帝国的子民微笑,能够让他们最直观的感受到我们的善意,而且还能反过来,第一个去品尝或者鉴定他们能够给予我们的东西。+
帝皇的目光迟滞了一下。
+简单来说,我希望你能够从文化、美学以及精神等方面充实我们已经打下的大业:我们将全银河的资源紧握在手中,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将它们吃进肚子里面去,而在此过程中,嘴唇是第一步,我希望你能辨别出哪些是好的,哪些又是有毒的,我希望你能成为最敏感的那一关,告知所有人都有东西值得我们去吸收。+
+毕竟,我们是不可能一直维系一个纯粹的军事帝国的,这一点我们都明白:我们的征服是为了接下来的艺术和发展,是为了能重新统一人类的资源,将它们锻造成能通往未来的道路。+
+我不确定你是否听懂了我的意思,孩子,我只是想说……+
“不,父亲。”
凤凰微笑着打断了他。
“我可以理解为文艺部、教育部加上一部分内政部?”
+不止于此。+
“啊,我当然知道:艺术只是其中狭隘的一部分而已,您是想让我作为您的嘴唇,甄别出您来不及甄别的那些未知事物,挑选出里面具有美学价值的存在,让它们能够进入到帝国的肠胃里面,再将那些不可取的抛弃在外,对吗?”
+毕竟,嘴唇是我们与外界沟通时最重要的媒介。+
+你可以看不到,听不到或者闻不到,但你不能不吃东西。+
+更重要的是,你需要鉴别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才能入腹。+
+这比战争更重要。+
+而我知道你有这份能力。+
“没错。”
凤凰笑了起来,他瞳孔中的光芒已然转变了色彩。
一种名为野心的色彩。
“您说的对,这的确是一种听起来很抽象的职责。”
“但抽象派,恰恰就是我最近刚开始喜爱的一种美术风格。”
“我会知道我需要做什么的。”
“我也会理解你所说的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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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按照我的方式理解。”
“我不一直都是这么做的么?”
但午夜幽魂大大咧咧地斜在他的基因之父的面前时,那副用狰狞来形容都太过于轻微的笑容让帝皇在内心里叹着气:直到此时他才意识到,他几乎从来没有与这个孩子真正的交流过。
但他觉得这不是他的问题,因为康拉德对于父子谈话的抗拒态度更为明显一些:确定了这一点的帝皇看向他最阴暗的孩子,发现午夜幽魂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很正常,不是么?”
康拉德摊开了手,朝着身后皱眉的荷鲁斯友好的打了招呼。
“当父母的关系紧张时,作为孩子总是会偏袒其中一方的:我只不过没在偏袒您罢了,毕竟你也没在财产分割上签上我的名字,我属于你拒绝接手的垃圾股。”
+康拉德,我不是……+
“没关系!没关系……”
午夜幽魂咯咯直笑。
“我不在意这些事情,毕竟我现在过得就很不错,我很满意我目前正处于的这个小家庭的家庭氛围以及发展前景:毕竟我们好不容易才被她拉扯着长大,我可不希望你再回来牵起什么债务纠纷。”
“她已经够累的了:虽然我觉得您终究是不会放过她的。”
+……+
帝皇的目光变冷了。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因为您所做的一切,都是想要将她牢牢的锁在名为【帝国】的猫窝旁:对,我承认这个猫窝的确很舒服,在这过下去也很不错,她会对这里产生留恋之情本身就在你我的考虑范围之内。”
“但说真的……”
这一次,康拉德的尖牙利齿散发出了极度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