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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陈海话锋急转,“不过,林城原是祁同伟的战场,我们监委与警局纠葛甚深,少不了交集。
你初来此地,须得谨慎行事,切莫与当地警界起冲突。
听说那警局局长对祁同伟颇为推崇,二人交情深厚,我怕你的工作会受牵连。”
侯亮平心头一沉,难道才脱困局,又要遭磨难?即便心有不甘,他仍郑重应允:“你尽可放心,我不是孩童。
再说,我也非祁同伟那般专横。
小主,
我会踏实做事,不负百姓,不负国家。”
陈海听后勉励他几句,却仍感慨道:“若非此事,你早该升正科了。
不过你尚年轻,再坚持一段时日吧!”此言令侯亮平百感交集。
确实,他正值韶华,前路漫漫。
然而,进步岂能单靠隐忍?
此处,退缩绝非良策,更无柳暗花明之说。
尤其是停职之后,他至少两年内无法晋升职位,这蹉跎无疑让他相较同辈落于下风。
尽管内心抗拒,侯亮平不得不直面现实。
所幸,他是梁群峰的乘龙快婿。
熬过这段时日,他仍有东山再起的可能。
比如此次赴林城,若能妥善筹划,未必没有翻盘之机。
毕竟,林城的李达康书记出身显赫,若得其青眼,在汉东省必有一席之地。
加之高育良的支持,只要侯亮平收敛锋芒、低调行事,仕途定能步步高升。
忽而,侯亮平向陈海询问:“钟小艾近况如何?”
钟小艾?陈海一脸茫然:“你为何还问起她?”
侯亮面色凝重:“闲来无事,随口一问。”
陈海不愿多扰,只淡然答道:“听其他同学讲,她似乎已升任纪监一室主任了。”
侯亮平听罢,怒火涌上:“上次她不也受处分了吗?怎这般迅速升迁!”
世事如此,爱恨易转,似成定规。
陈海叹息道:“她怎能与我们等量齐观?况且,那不过是记过罢了,时日早已过去。”
“再说,她适逢良机,被特意推举了上来。”
良机?侯亮平冷哼:“说得冠冕堂皇,还不是因她有个好爹!”
陈海忙示意他低声。
侯亮平虽面上轻蔑,仍压低音量愤懑道:“我们稍有过失便遭追责,跌倒即如陷无底深渊。”
“而他们呢?”
“呵,即便栽个跟头也安然无恙!”
“瞧她,就这么坐到了处长的位置上。”
“这算什么公平?”
尽管对侯亮平心生怜悯,陈海内心仍忍不住嘀咕:你可不止是犯了个小错!若非有人护着你,你现在怕是已经在牢里了。
不过碍于情谊,他也只能含糊应和:“算了算了,咱们心里清楚就行。”
“别再去纠结过去的事了,好好跟梁老师过日子吧。”
“你得记住,如今梁家才是你的归宿,不是钟家。”
侯亮平何尝不明白?但他本可以安安稳稳吃钟家的饭,全因祁同伟害的!
若非他,自己怎会落到靠女人维系生活的地步!
陈海看他咬牙切齿的样子,就知道他又在怨恨谁了。
于是试探着问道:“听说你的腿真是祁同伟弄断的?”
侯亮平冷哼一声,以往他对这类话总是避而不谈。
今日陈海追问,他却咬牙切齿地回答:“何止是断腿,他做的坏事远不止于此!”
陈海震惊地喊道:“祁同伟竟如此狠毐!”不仅滥用职权,手段更是令人发指。
难怪侯亮平从东山回来后判若两人。
侯亮平将手搭在陈海肩上,额头抵着对方,语气坚定:“兄弟,咱们必须努力,总有一天要把队伍里的败类清理干净,让他们付出代价!”陈海点头附和,同样用力抓住他的肩膀,两人彼此鼓劲,情谊深厚。
恰在此时,陈阳推门进来,正巧目睹了这一幕。
她愣了一下,随即误解道:“没关系,你们继续。”
说罢,急匆匆离开了。
陈海与侯亮平面面相觑,一脸困惑。
而跑到门外的陈阳,全身起了鸡皮疙瘩,心中暗下决心:这个家我一刻也不想待了,我要去京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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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京海的莽村,刚下车的村长李有田就被染着红发的儿子李宏伟拉进了屋里。
“爸,事情办妥了!我们可以和高启强分道扬镳,转而跟程程合作,用她的建设资质。”
李宏伟激动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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