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低下头,夏桉和小姑娘对视上,莹莹水润,含羞带怯,还满是期待,期待晚上的郊外之旅。
“你学美术的?”他问。
灿烂妹摇摇头,指着跟柳翡上了高尔夫的腼腆妹说:“她是学美术的,我学美声的。”
“嚯,那嗓子够好。”
灿烂妹也腼腆地略嗔他一眼,都是局内人,谁听不懂似的。
“晚些你试试?”
“别,我来大姨夫了。”
灿烂妹啐一口,捂嘴咯咯笑:“我说的是一会儿给你唱歌听。”
夏桉脸都不热,笑问:“你去过柳哥的歌厅?叫啥?”
灿烂妹说:“就是帝豪呀,省城最大的呢。”语气自豪满满,像她开的一样。
……
很奇怪,似乎女人都喜欢保时捷,帕拉梅拉还没上市,谢晚晴开的是卡宴s。
夏桉坐在副驾驶,安全带还没系好,就听嗡一声,高尔夫一箭射出,谢晚晴一脚油门紧随其后,完全不在乎满街拥堵,好像不这么踩油门,就体现不出这是好车。
上了主路,夏桉发现端倪了,谢晚晴死活追不上高尔夫。
“他那车把发动机都换了?”
谢晚晴撇撇嘴,“能换两台法拉利。”
嘶,果然非迟澳那辆可比。
三个信号灯后,车速降下来,然后停了。
夏桉蹙眉,前方查酒驾。
两台车五个人,没一个干净,但没等他开口,就见高尔夫当着一众制服兄弟拐了个弯,从旁绕过,卡宴紧随。
夏桉看向谢晚晴,后者淡淡道:“报备过的。”
纨绔!
嗡嗡哄哄——高尔夫炸着街,一骑绝尘而去。
帝豪商务会馆。
三楼,能坐二十人的五个8包厢满了。
都不用一批一批上,楼层经理自动领进来没入房的高颜值金牌。
白纱吊肩裙,五厘米小高跟,一水儿的黑长直。
夏桉对柳翡笑道:“哥,浮夸了。”
柳翡摆手说:“第一次招待你,得撑撑场面。”
谢晚晴似个上头嗨型性格,喝到位了满场飞,甚至搂着公主喝交杯,还亲了两口。
灿烂妹唱了好几首夏桉只在电视晚会上才听得到的歌,水准不负专业,主动给小妹妹捧场,哄得人家笑嘻嘻。
腼腆妹也被逼着唱了一首,星语心愿,双手握麦,开口发颤,但还挺好听。
夏桉问灿烂妹:“她第一次出来玩?”
灿烂妹耸耸肩膀,“她家穷,是我高中同学的大学同学,认识后…今天我带她出来的。”
见夏桉眼神变幻,灿烂妹笑道:“你该不会觉得我拖良家下水吧?”
“你倒是大方的。”夏桉一只脚蹬在茶几上,竖大拇指说。
“这有什么,”灿烂妹捋了下头发,又笑道:“我家不穷,我喜欢玩,也喜欢跟男人上床,还能挣钱,柳哥招呼我一次给八千,比别的地方都多两倍,我干嘛不乐意?”
夏桉对她刮目相看,看向腼腆妹说:“赌博的爸,生病的妈,上学的弟弟,破碎的家?”
灿烂妹笑得枝乱颤,突然探身亲了夏桉的脸一口,“你真招女孩子喜欢。”又指着腼腆妹说:“不至于,没爹没妈而已。是她求我带她出来的,这身衣服也是管我借的,今晚过去,她整个大一的学费就有了。”
夏桉点点头,没再说话。
灿烂妹凑到他耳边笑声说:“她是处,要不我晚上叫她一起,我俩陪你。”
夏桉吓了一跳,“别闹,陪柳哥呢。”
灿烂妹说:“柳哥从来不碰我们这种女孩子,可能是嫌弃吧,都招待朋友玩的。”说这话时,姑娘脸上一丝难过、委屈、自怜都没有。
夏桉看了眼柳胖子,没吱声。
柳翡吃了一把腼腆妹给他剥的瓜子,跟面前蹲过来的第八个白裙公主喝了口。
谢晚晴唱了好几首,还有一首《姑娘别慌,然后醉红着脸拎着瓶子站在茶几对面吆喝:“夏桉你能行不,别光跟小妹妹热乎,唱歌喝酒!起来,干一个。”
这里的啤酒就真的都是假的了,柳翡特意上的百威小瓶。
夏桉和谢晚晴连吹三瓶,胀着肚坐下。
灿烂妹问他:“你唱歌么?”
夏桉报歌名,让她去点,自己起身去卫生间,点完歌的腼腆妹哒哒哒跑进来,关上门,冲他眨眨眼。
夏桉笑道:“没必要。”
灿烂妹捂嘴笑:“那我帮你扶着。”
夏桉说:“我要吐,你可以帮我接着。”
灿烂妹呸一声跑出去,夏桉尿完回屋,点的歌被提前了,灿烂妹走过来把麦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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