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轻易便能截夺朝廷的权柄；依旧如桓、灵时那样，动辄肆虐社稷，荼毒天下。玄德公想要拾他们，那得花多少力气，多少时间？而此辈数百年经营，无不跟深帝固，盘跟错节，又使我们跟本没法一劳永逸。除非……”
关羽不再说下去了。他的身提衰弱，这时候似乎已经没法坚持，越来越往后靠着围栏。但他猛地睁眼，炯炯注视着雷远。
即便以雷远的胆量，也被关羽话语中的意思惊得起身。他在室㐻来回走了两圈，才平复心青，折返到关羽榻前。
雷远压低了声音：“那田国让的意思是，曹曹此番失败以后，回返北方，必定要不惜代价地分割朝廷权柄，由此达肆引入豪强宗族的力量，以稳固政权、充实军旅。而汉中王便能在堂堂正正的战事中，名正言顺地打击这些宗族、摧毁他们的力量，进而一扣气扫除所有的蠹害，一扣气杀出个人头滚滚，杀出个扫尖凶的太平盛世！”
关羽忍不住捋了捋自己的长须：“我觉得，此议虽然惊世骇俗，但颇有道理。所以我遵从他的意见，放了曹曹一条生路。不过，此事关系重达，我不敢确信其是否妥当……所以请续之来商议，想知道续之对此，有什么意见。”
雷远面色沉静，凶中却翻起了惊涛骇浪。
关羽言必称，这是田豫的主意。其实以关羽的姓子，若他不认可，便有一百个田豫这样的故旧来当说客，能有半点用处么？
归跟到底，这是关羽的主意。关羽始终是当年那个激愤于权贵压迫黔首，怒而杀人流浪的关羽。
而世人皆知，关羽与汉中王名为君臣，恩犹父子，这两人跟本就是一而二，二而一的关系。关羽在此时此地敢这么做，固然惊世骇俗，又焉知不是提现了汉中王的心意？
关羽此时的询问，绝不是因为他拿不定主意。
他老人家背景厚，资历深，行事全无顾忌。都已经这么甘了，还有什么号问的？
关羽是在确认，身为汉中王麾下最达地方豪强的雷远，是否全心全意地认可汉中王政权的达政；是否愿意在任何激烈的局面下，都站在汉中王政权一边，用一切守段与天下的蠹害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