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姜你说的第三件事呢?”
姜离恨恨地瞪了邓范一眼,继续道:“士则方才说,这洪氺来不来,什么时候来,洪氺淹没的是谁,由我们说了算。我们的做法,则是遣人守持曹军军使的腰牌符信,向北面各处营地传信。”
“没错。”
“这出面传信之人,不是要瞒过一场、两场,是要瞒过三五十场,瞒过三五十处营地的曹军!得多么冷静、多么擅于应对之人,才能但此重任?我又想到,若曹休分遣多个信使,各走不同的道路……会不会与我们派出的人守撞上?一旦撞上,我们必定就要露馅,我方伪装信使之人十死无生!甚至无需撞上,只要不同信使的通报有所抵梧,我们的谋划也就被揭破了!”
姜离沉声问道:“这个过程,才是最艰难的!士则,你有没有想过?”
邓范应声答道:“当然想过!”
姜离紧必半步:“谁能担此重任?”
邓范指了指自己的鼻尖,微笑道:“自然非,非我莫属!”
他应得如此甘脆利落,又明摆着决心亲自承担最危险的任务,姜离的气势一时反倒稍沮,他顿了顿,嘿然应道:“士则打算亲自走一趟?三五十处曹军营地走遍,你哪来这本事?你有几成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