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年轻却冰冷的声音:“你弟弟现在在我手上。想要他活命,就一个人过来。”
小主,
何悲的指节瞬间发白:“王兵?”
“我的耐心有限。”王兵的声音带着金属般的质感,“来晚了,你就只能隔着棺材见他了。”
“行,你小子够狠——”
“嘟......”
电话已然挂断。
何悲狠狠将手机砸在墙上,碎片四溅。他转身盯着何欢,金丝眼镜后的眼神像两把淬毒的刀:“这就是你的管理方式?把老三送到敌人手上?”
何欢缩在沙发角落,嘴唇颤抖着,却一个字都不敢说。
“啪!”
何悲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仰头灌下。酒精让他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血色:“自己惹的祸,自己解决。”
他将空杯重重砸在茶几上,整个人陷进真皮沙发里,闭上了眼睛。
何欢的呼吸突然变得粗重。他抹了把嘴角,从内袋掏出那把蝴蝶刀——刀柄上还沾着阿狗的血。
“咔嗒——”
刀刃弹出寒光的同时,他脖颈上的蛇形纹身仿佛活了过来,鳞片随着肌肉的绷紧而舒张。
包厢门被猛地踹开。何欢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猩红的灯光里,只留下一地手机碎片,和沙发上何悲逐渐握紧的拳头。
王兵刚挂断电话,手机又急促地响起。他皱着眉头按下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龙媛沙哑的声音——像是哭了很久,却又强撑着冷静。
“嗯,有需要就和我说一声。”王兵的声音罕见地柔和下来。
挂掉电话,他抬头对上我们疑惑的目光,晃了晃手机:“大小姐的电话。”
我心头一紧。龙媛现在该有多痛苦?父亲惨死,帮派动荡,这些重担突然压在一个年轻女孩肩上......
“龙白怎么样了?”王兵转向老陈。
老陈叼着烟,漫不经心地弹了弹烟灰:“手脚尽断,没个一年半载下不了床。”
王兵摇摇头,刚要说话——
“吱——!”
刺耳的刹车声划破夜空。
我们同时转向窗外。一辆黑色越野车粗暴地停在拳馆门口,车灯像野兽的眼睛般刺破黑暗。
车门“砰”地弹开,一双锃亮的皮鞋重重踩在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