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在最前面的一个兄弟直接一个飞踹就把按着我右手的混混踢飞三米远。局势瞬间逆转,鼹鼠的人被这波生力军冲得七零八落。
我趁机站了起来,捡起掉落的钢管。右手虎口还在渗血,我解开钢管胶带,将胶带一圈一圈缠在手掌和钢管上。胶带很快被血浸透,但钢管终于牢牢固定在手中。
“阿杰,需要帮忙吗?”黄子豪提着带血的钢管走过来,他左眉骨裂了道口子,血顺着脸颊往下淌。
我摇摇头,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你们都上楼,去帮兵哥。”声音嘶哑得自己都陌生,“鼹鼠交给我就行。”
黄子豪欲言又止,最终重重拍了拍我的肩膀,带着大部队往三楼冲去。走廊里只剩下几个兄弟在清理残兵,以及五米外喘着粗气的鼹鼠。
我弓着背,将缠着钢管的右手横在膝前。全身每一处都在叫嚣着疼痛,疼得我说不出话,我只能朝着鼹鼠勾了勾手指。
“杨少杰!你会后悔的!”鼹鼠突然暴起,钢管高举过头冲来,“我拿你当兄弟,你他妈被刺我!我要你死!”
虽然我也觉得挺对不起鼹鼠的,但王兵对我来说更重要,我不能不帮王兵。
钢管带着破空声砸下,我侧身闪避,反手一记上挑。
“铛!”
两柄钢管的碰撞震得整条走廊都在回响。我们同时后退半步,虎口都裂开了血口子。
鼹鼠的表情扭曲了一瞬,随即更加疯狂地扑来。我们像两头困兽在狭窄的走廊里厮杀,钢管碰撞的火星在昏暗的灯光下格外刺眼。每一击都倾尽全力,每一次格挡都震得骨骼作响。
远处传来三楼玻璃破碎的声音,不知道是王兵还是金鱼占了上风。但此刻,我的世界里只剩下眼前这个曾经称兄道弟,现在却要置我于死地的人。
缠着胶带的钢管已经被血浸透,分不清是我的还是鼹鼠的。但我们都知道,这场架必须有个了断。
鼹鼠的钢管再次劈头砸下,我侧身闪避的瞬间,突然发现他右腿微微发颤——之前被我用扫堂腿伤到的旧伤复发了!
机会!
我假装踉跄后退,引诱他追击。果然,鼹鼠急于求胜,拖着伤腿猛扑过来。
就在他钢管即将落下的刹那,我突然变招,一个矮身从他腋下钻过,同时反手一记肘击狠狠撞在他后腰上。
我有我不能输得理由!
“啊!”鼹鼠痛呼一声,身体失去平衡向前栽去。我抓住机会,钢管横扫他支撑腿——
“咔嚓!”
清脆的骨裂声在走廊里格外刺耳。鼹鼠重重摔在地上,钢管脱手滚出老远。他挣扎着想爬起来,却被我一脚踩住后背。
“结束了,鼹鼠。”我喘着粗气,钢管抵在他后脑勺上。汗水混着血水从额头滴落,在水泥地上溅开一朵朵暗红的花。
鼹鼠突然狂笑起来,笑声里带着歇斯底里的疯狂,但是他已经站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