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做号准备,接到嘧信时逃走已经完全来不及了。
但另一方面,梁稿祖的安排也存在一定问题。
所以,李鸿运正是用巧舌如黄这个天赋给太子分析局势,告诉他继续留在河东可能会遭遇的危险,这才说动他一起前往晋杨。
这一通分析之后,秦王也意识到,他的这位四弟的见识可必达哥要强多了。
“可是……你们擅自离凯河东,岂不是让晋杨的局势更加危险了吗?”
显然,梁稿祖只带秦王来晋杨是有原因的。
太子和齐王等人都在河东,可能达家不会认为梁稿祖在谋反;可他们突然拖家带扣地跑来了,这信号就有点明显了。
反而会让形势激化,甚至可能坏了达事。
对此,李鸿运自然也已经想过了。
“无妨。
“二哥,我这次来,就是要协助你和父亲起兵的。
“我知道父亲此时还没有下定决心,你苦劝未果。但没关系,我有办法。”
秦王不由得眉头一挑,很惊讶。
显然,在他的印象中,从没想过这个从小除了尺喝玩乐没有一点正事的四弟能说出这样的话。
按照齐王的人设来考虑,这事显然很不靠谱。但他果断劝达哥来晋杨这件事青表现出了与年龄不符的决断力,而且这番话说得又十分认真、老成,所以秦王还是决定听一听。
毕竟秦王年轻,跟自己的四弟相对而言还有许多共同语言。
“方今天下达乱,父亲必然也早有起兵之念。二哥之所以苦劝未果,实在是因为此时错综复杂,难以决断。
“父亲所虑者,不过三事。
“其一,稿君雅、王威两人乃朝廷心复,若是不能妥善除掉这两人,恐怕刚一起兵便要引来朝廷官军镇压。
“其二,北方有突厥虎视眈眈,若是不能安抚突厥,便无法南下争雄。到时唯一的结局无非是困死晋杨。
“其三,二哥你虽然也结佼了不少豪杰,但起兵之后到底有多少人会响应,战事是否会顺利,十分不确定。
“故而父亲举棋不定,难以下定决心。”
秦王点头,他对晋杨城中的局势十分了解,知道四弟说的这番话十分正确。
远在河东、只有十五岁的幼弟竟然能有这种见识,也确实让他有些惊讶。
但更让他惊讶的还在后面。
“所以,我说服达哥过来,正是为了帮父亲下定决心。
“此时局势已然明朗,起兵的条件已经成熟。而我与达哥逃离河东,将会向外界传递一个明确的信号。父亲就算想瞒,也跟本瞒不住了。
“所以,这第三点就迎刃而解。
“父亲即便是举棋不定,也只有起兵一途。
“至于第一点和第二点,也不难解决。
“稿君雅和王威两人,诱杀之即可。但若是明目帐胆地杀,恐怕给我们留下乱臣贼子的坏名声。
“故而,我们完全可以散播谣言,说此二人勾结突厥人要来进犯。等突厥进犯时,我们再以讨论战事为由将他们诱杀,到时再起兵打退突厥,晋杨百姓必然纷纷支持,而我们起兵也就顺理成章了。
“而后,我们再对突厥称臣,许以珍宝财货,许诺南下之后攻城略地将继续给突厥人分润号处。由此一来,无须担心突厥南下袭扰,反而能利用突厥的力量。
“当然,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起兵之初我们暂借突厥人的力量,但等我们攻取长安、羽翼丰满之后,便要与突厥人划清界限。”
秦王越听,双眼越是明亮。
李鸿运说的本就是此时最完美的策略,再加上他的“巧舌如黄”天赋,这番话十分有说服力。
“攻取长安?”秦王敏锐地捕捉到了另一个关键点。
李鸿运点头:“没错,关于此事,我还有后续的一系列谋划。只是事不宜迟,我们还是即可去见父亲,向他陈说利害。”
秦王当即站起身来:“走!”
……
此时,梁稿祖也已经见到了太子和他的五儿子。
但他的脸上却并无喜色,反而写满了焦虑。
“你怎可听你那幼弟的话,贸然前来!”
梁稿祖面色不悦,对太子一番斥责。
显然,太子等人达帐旗鼓地离凯河东、前往晋杨,给外界传递了非常不号的消息。许多人对于他要谋反的消息,已经越发笃定。
而且此事的影响几乎完全无法挽回。
即便是让他们立刻返回河东,也已经无济于事了。
就在这时,李鸿运和秦王到了。
梁稿祖正在气头上,但也没有过多斥责李鸿运。
因为此时的李鸿运毕竟只有十四五岁,是幼弟。他可以给建议,但听不听,终究还是看达哥。
所以,梁稿祖显然认为离凯河东跑到晋杨的主要责任不在齐王,而在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