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更炸裂的?”柳钢兴趣盎然,“没看出来啊!薛老板身上竟然有这么多的故事!”
“你以为呢?”杨浩宇说,“从一个牛圈里出生牛圈里长大的赤贫小子成长为身价好几个亿的老板,不野蛮生长怎么可能会实现?”
“薛启瑞的母亲是一个了不起的女人!”杨浩宇感叹道,“她和我的母亲是同班同学,学习成绩好,人也长得漂亮,初中时还和我的母亲她们一起去过北京,在天安门亲眼看见过毛主席!”
“那个时代能够上初中,而且能够作为代表去北京的人确实不简单!”柳钢显然也知道那段历史,或许是他那个当了一辈子乡村老师的父亲告诉他的。
“是的!”杨浩宇说,“那时候有许多人追她,但他却对所有追求者视而不见,反倒是主动追求薛启瑞的父亲薛志高。”
“血脂高?”柳钢疑惑地问,“他血脂很高么?”
“别瞎说!”杨浩宇斥责道,“志向高远,志高。”
“哦!”柳钢吐了吐舌头,没敢再说话。
“不过确实如你所说,他血脂确实很高。薛启瑞初中毕业那年,他的父亲薛志高酒后突发脑溢血,刚四十出头就抛下五个孩子和年轻的老婆匆匆离去了。”
“怪不得你很少提到他的父亲呢,原来是英年早逝。”柳钢说。
“不仅仅如此!”杨浩宇说,“薛启瑞的父亲从小就是一个闷葫芦,不爱说话也不爱交际,以至于很多外村的人都很惋惜地以为他是个哑巴。”
“但是他却有着很多男人都不具备的特性和品格。”杨浩宇回忆道,“他是三姓寨历史上少有的美男子之一。”
“美男子?”柳钢又来了兴趣,“难道比你的表弟李精诚还要帅吗?”
杨浩宇翻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也有人分析过,他英俊的容颜一方面来自于薛氏家族的优良血统,一方面来自于他的生母朱二小姐。”
“要知道朱二小姐那可是三姓寨的头号大美女。”
“薛志高遗传了他父母的最佳基因,身高一米八五左右,面部轮廓分明,身形健硕。”
“看来,薛启瑞的妈妈也是一个颜值控啊!”柳钢总喜欢以自己的思维方式去评判别人的价值观。
“你错了!”杨浩宇没让柳钢继续说下去,“如果以你们年轻人的角度去评价他这个人的话,他最大的特质还不是帅,而是穷。”
“穷就穷呗,可是他偏偏还有一个自认为是贵族后裔自命清高的父亲——薛老汉。”
“薛老汉和自己的父母都是孤傲的,他们都曾经过过锦衣玉食的生活,知晓世间繁华,虽然被打倒了,但依然还残存着没落贵族的气质。”
“三从四德、三纲五常,周公六礼等封建礼教在薛家完整地延续了下来。”
“因此,住着牛圈的薛氏一家人过着一种在别人看起来很滑稽、很搞笑的封建贵族的生活。”
“虽然他们家一年到头大部分的时间之内,只有几盘子野菜和咸菜臭豆腐之类的,偶尔会有一些肉菜,而且都是用破盘子盛着的,但他们一家人无论何时都会严格遵守着一系列繁杂的用餐规矩和程序。”
“在菜肴的摆放的摆放上,带骨头的菜肴放在左边,切好的肉放在右边;干的食物靠左手边,羹汤放在右手边;烧烤和肉类放得远些,味碟酱料放在近处;葱一类的拌料放在右边,酒水饮料和羹汤也放在右边;肉干、肉脯一类的,弯曲的放在左边,直的放在右边。”
“在用餐的过程中,不能只顾自己埋头苦吃;吃饭时不能大口囫囵;不能吧唧嘴;不能用手抟饭;不能将筷子插在饭碗上;不能用筷子敲碗;不要把手中的饭放回饭碗;不要把吃剩的鱼肉放回盘中;不要专挑自己喜欢的食物;不要为了使饭快凉而用手扇;不要当客人面剔牙;不要直接端起羹汤喝,喝汤不要让汤流出,不能当着主人的面搅和或者是喝菜汤。若客人搅和菜汤,主人要道歉,说明客人认为菜不好吃;客人泡菜汤或喝菜汤,主人也要道歉,表明主人制备的食物不够......”
“在他们家吃饭时,尤其在乎的是长幼有序。家庭聚餐或宴请宾客,会严格按照辈分和身份安排座位,充分体现出尊卑高低。小辈不能比长辈先入座,入座后也不能比长辈或客人先动筷子,这都是不礼貌的行为,要挨打挨罚的。”
“就连给客人倒一杯白开水,他们家的人也被告知不要把茶壶口对着客人......”
“还有就是,他们家里招待客人从来不摆三道菜,再怎么也会做一碗汤凑成四道菜。”
杨浩宇连说带比划,看样子好像是经常在薛启瑞家吃饭一样。
“你是经常去他们家蹭饭吃吗?”柳钢也有这样的疑问。
“他们家那时候自己都吃不饱,哪有饭给我蹭!”杨浩宇说,“我在他家总共吃过一次饭,还是因为我和他俩换工。”
“换工?”柳钢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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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杨浩宇解释道,“三姓寨到现在都还有这个习惯啊!就是在农忙季节,你给我干一天活,改天我再给你干一天活,这就是换工啊!”
“你那时候能干什么?去给他们家换工?”柳钢追问道。
“薛启瑞给我们家帮忙丢了一天洋芋种子,我就给他们家也丢一天洋芋种子啊!”杨浩宇说,“我和他换工,很公平啊!”
“那你怎么知道他们家那么多规矩?”柳钢刨根问底。
“下浜所有在他家吃过饭的人都会在事后谈论他们家的这些个规矩,汇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