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手,哭的悲愁垂泪,泣下沾襟。
一旦有人贸然接近,她又捶胸顿足,嚎啕大哭。
全程默不作声的霍九州,似乎想到什么,他从衣兜里,掏出一颗包装精致的草莓糖,对时忬晃了晃。
人生第一次,金尊玉贵的霍九州,也有为了别人,卑躬屈膝的时候,他弯折双腿,俯下身躯。
高傲的头颅低垂,棱角分明的下颌线,紧贴铺有毛毯的地面,一双斥满柔情的茶色瞳眸,一眨不眨盯着时忬看。
性感的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和风细雨的笑,那赤诚亲切的面容,仿佛具有融化冰雪的暖意。
它让时忬忘了哭泣,怔愣的看向,这令她陌生又熟悉的霍九州。
这样的他,看在时忬眼里,至少,是不带任何敌意的。
他一手捏着那块草莓糖,感觉时候差不多了,另一只手凑过来,冲时忬缓缓招了招。
于她而言,床下的空间,如同她心里最后一道防线,霍九州深知,唯有让她自己走出来,才是目前,最安全的方式。
时忬没动,也没做其他回应,只是抽抽搭搭的小声啜泣着。
男人清楚,她是在试探自己的真伪,便始终保持这个姿势,一动不动。
体内早疼的撕心裂肺,表面和煦的微笑,也不过强撑着,勉强在时忬面前展现。
小傻瓜。
人都病了,防备心还这么重,他真不知,该拿这个爱她入骨的小女人,如何是好。
两厢僵持不下,正当几人以为,霍九州此举,亦是无果时。
就像奇迹突然降临那般,只见时忬谨慎地挪了下屁股。
确定周围没什么对她不利的风险,一点一点,奔着霍九州手里的草莓糖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