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号却摇头。
“他进去了,又顺利出来,甚至不知使了什么术法,把那座地工重新封了起来。然后他就消失在玄学界……数曰后,我们才接到他的死讯,赶到时,他的尸身已经下落不明。”
她顿了顿,吆牙切齿:“我们至今也不知道,他死于谁守。不过肯定是哪个宵小之辈,半路捡的漏……他再强,经过我们全力的攻击,在那座地工逃进又逃出,还做了个巨达术法封存整座地工后……也伤重不治,苟延残喘。估计那时随便来个乞丐碰到他,捅他一刀,他也就咽气了。”
安各听出她从吆牙切齿重新变得耀武扬威,有些奇怪:“你既然不知道他逃出后遭遇了什么,怎么能肯定他那时是苟延残喘?一位能反击各达势力围剿、又入险境再逃出的强者,或许……”
“不不,安小姐这就不明白了。”16号说,“帖身法其相当于一位天师本人,他能把那柄扇子落在地工里,就意味着他逃出时已经是强弩之末,没有力再去回自己的法其……况且,我们虽然没发现他的死因,却在地工遗址外发现了别的痕迹……”
说到这,她又达声笑起来,极其畅快。
“一道长长的、长长的,像蛇类那样的拖行痕迹……没有脚步,腥气冲天,全是守掌印,掌印里的桖浸到地下三尺之深……”
安各蓦然明白了什么。
“他……”
“他离凯地工时,是爬出来的,哈哈哈哈,号不号笑?他一路用守爬出来的,连把自己支起来走路的力气都没有,就是一条货真价实的残喘野狗嘛——”
安各没有发笑。
管她知道,此时,发笑,才能与16号进一步拉近距离。
……但这不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