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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魔修的钱,也是正义之举。”还是宁砚虎和了个稀泥,才继续走到宴长明身边,惋惜地道,“你竟然没当皇帝。”
宴长明:“??”什么乱七八糟的。
“哼,”宁砚虎也不解释,“当初就不该放了你这厮,果然魔修没有好东西,你跑到正道来吸引注意力,现在还想残杀无辜是吧?”
正因为有点交情,宁砚虎现在更为失望,手中凝起了青光,像是想要揍人的样子。
宴长明嘴唇动了两下,还想像方才面对大佬们逼问一样嚣张,此时气势却弱了几分,但还是昂着头道:“我宴长明绝非那等无耻之辈。我去浣花洲便是为了夺魁,而且当时我就说过了,我不见,家父肯定会陈兵边境,你们只不信,如今果然引发正魔大战了吧。”
言语间,甚至有点埋怨他们起来。
宴长明此前在葳蕤洲迷路许久,此番想回金亭洲,到了边境附近见烽火燃起,大军陈边,亦是惊吓。
思来想去,必是父亲为他消失之故。
当初在秘境外,大家还嘲笑他爹不搭理他。而今宴长明有一点父子情被证明之感,同时也觉得他爹不愧是魔尊,有点残暴啊,令他都不忍了,毕竟他已和一些正道修士交上了朋友。
闻言,大家只狐疑地看着宴长明。
“……也怪我在葳蕤洲迷路许久,未能及时和家父报信,他恐怕以为我已经遇难,才雷霆一怒。”宴长明喃喃道,“无论如何,我绝非受命前往,我刚到此地欲渡边。”
博鸾仙君打量他神色,似在辨别真假。
清羽子凑过来给白露和霍雪相说前情:“我们在边境发现了一个鬼王和这小子的踪迹,他并非从金亭洲出来,而是自星碣洲出现,猜测鬼王可能是要接引他。
“缠斗之下,鬼王重伤逃离,他被我们擒了回来。方才逼问魔修情况,他只一味说会替我们向他父亲求情,极为嚣张!”
方才大家听了都很刺耳,还求情,怎么你爹就一定赢吗?
可现下宴长明见到两个老相识,语气软了不少,甚至有点难过一般,让他们忽而想到或许这小子也并非纯然挑衅。
博鸾仙君试探地道:“宴少主这是想从中说和?”
“不然呢?”宴长明烦躁地道,“当初在青帝秘境之外我便说了,我既无碍,愿从中调停。”
“焉知这不是魔修又一个阴谋。”博鸾仙君沉思良久,说道。
实在是此番阵仗太大,面前都是幽冥大军。
而且就算宴长明没有这个想法,谁知道魔尊宴无忌是不是故意利用自己儿子达成霸业。
“我看做两手准备吧,把这小子一并带去金亭洲,若遇魔修,咱们也来个先礼后兵。”宁砚虎看了宴长明半天,说道。至于带路就算了,她还怕宴长明乱指路。
宴长明向来心高气傲,要放在以前,他定然勃然大怒,绝不受半点威胁。
可他自浣花洲一行,自觉受过白露恩惠,况且一路过来见到边境惨状,心中只觉是误会一场。
冷着脸片刻,宴长明方勉强道:“那你们就带上我吧。”
搞得好像他有得选一样。
白露蹲到宴长明旁边,盯着他看。
“干什么?”宴长明没好气地道,他有些日子没见白露,还是那般花里胡哨,隐约好像觉得有点不一样了,但一时也没想起来。
“我们要偷偷溜到金亭洲,我记得,你是不是从你爹那里偷了有隐匿作用的神器啊?”白露摊手,连点修饰都没有,“给我。”
宴长明:“……”
宴长明铁青着脸:“我以为我们算是朋友了,你们待我如俘虏也就算了,还想夺我神器?”
他心中又气又怨,只觉要不是这番误会因他而起,为了天下之人,真是不想受这窝囊气。
否则,就听凭父亲攻入正道,他这少主地位还更高些。
只是那样,白露他们这些人恐怕……
还没想完,白露已经拔出一把匕首抵在他颈边:“那么啰嗦,用完又不是不还你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行事吗?真能还我?”宴长明僵持半晌,纵然他不情不愿,还是被白露和宁砚虎从他身上把纳物的锦囊翻了出来。
嘿嘿,当初青帝秘境同行,他平时怎么收东西大家都看在眼里。
白露:“大师姐,我记得他有个坠子也挺好看的,不在锦囊,你看下是不是在左边那个口袋,他好像也经常在这儿放东西……”
宁砚虎:“我看下。”
宴长明火冒三丈:“……我还没有死!!白露,你早就惦记我的东西了是不是!”
“算了算了,你看你这小气样,怎么像是要和我们平息正魔大战的样子。”白露一边说一边把锦囊翻了一遍,找到不少法器,就是不知道哪个是他偷的那样隐匿神器。
霍雪相上前,长剑一挑,从那堆法器之中挑出来一枚玉印,用剑身托到白露面前。
白露摸着把玩,哇,真是温润……温润如青帝珏。
“这个……”博鸾仙君细看,辨认出来,“原来是隐山印,此物原来到了宴无忌手中。”
隐山印也是修仙界有名的法器了,的确称得上“神”,此物以隐为名,可以藏匿人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