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五块核心主碑的法则本源,虽然狂暴冲突尚未完全同化,但在那口神秘棺椁虚影的承载下,被寂以一种最原始、最粗暴的方式当作武器砸了出去!
粘稠污秽、缠绕着亿万怨魂的血色锁链,撞上那拍来的棺椁虚影!
“嗤——!!!”
如同烧红的烙铁捅进了腐臭的油脂堆!恐怖的葬灭与归墟之力爆发,污秽血煞被瞬间净化、湮灭!亿万怨魂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化为青烟!九条血链如同遇到克星,前端寸寸崩解消融!
冻结万古、铭刻阴冥符文的幽蓝冰柱,撞上那拍来的棺椁!
“咔嚓!轰隆——!”
绝对零度的九幽寒气,在更高层面的“永劫”寂灭与“归墟”湮灭面前,脆弱的如同琉璃!冰柱瞬间布满裂痕,轰然炸碎!其中蕴含的冻结时空法则被棺椁散发的终结意志直接抹去!
“噗!”
“哼!”
血河老祖身下的骸骨王座剧烈摇晃,竖瞳中的血色旋涡一阵紊乱,显然神魂受创!墨无渊脚下巨大的九幽棺椁猛地一震,闭合的缝隙中溢散出更多寒气,模糊的面容下,嘴角似乎溢出了一丝极淡的幽蓝冰晶。
两人眼中同时爆发出骇然与更加炽烈的贪婪!
“好宝贝!好宝贝啊!竟能承载五碑本源,爆发出如此威能!”血河老祖状若疯狂。
“此棺…必属九幽!”墨无渊声音冰寒刺骨。
而寂,在抡出那惊天动地的一“棺板”后,覆盖着龙鳞的躯体如同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猛地向后踉跄数步,全靠右手的寂渊臂剑死死插入深渊裂口才勉强没有倒下。左臂传来撕裂般的剧痛,那棺椁虚影变得更加虚幻,仿佛随时会消散。脊椎深处,那道崩裂三寸的豁口,因这强行催动力量,边缘的混沌龙鳞都出现了细密的裂纹,一丝丝更加浓郁、更加令人心悸的原初混沌毁灭气息,如同泄露的毒气,丝丝缕缕地弥漫出来。
“桀桀…强弩之末!墨老鬼,先联手拿下此獠,再论棺椁归属!”血河老祖尖啸,竖瞳血光锁定寂摇摇欲坠的身影。
墨无渊沉默,但脚下九幽棺椁再次震动,更恐怖的寒气开始凝聚。两大强者杀意凛然,准备发动雷霆一击!
就在这绝境之中,一个冰冷、漠然,仿佛从九幽黄泉最深处传来的声音,清晰地穿透了狂暴的能量风暴,响彻在寂、血河老祖、墨无渊三人的耳边:
“血河,墨无渊,尔等好大的胆子。”
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天然的、凌驾于众生之上的威严与漠视。仿佛说话的并非生灵,而是…一方天地的意志!
小主,
随着声音,寂身后那片因核心崩塌而最混乱、空间裂缝最密集的虚空,无声无息地…**凝固了**。
翻涌的葬灭死气停止了咆哮,如同被冻结的黑色琥珀。
破碎的空间碎片定格在半空,如同破碎的镜面。
甚至连狂暴的能量乱流,都陷入了绝对的静止。
绝对的死寂!绝对的静止!
在这片凝固的死亡背景中,一道身影,无声无息地浮现。
他看起来极其普通,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灰色布袍,身形瘦削,面容平凡得丢进人堆里瞬间就会被遗忘。唯有一双眼睛,那是一种…**极致的…** **空洞**!仿佛两个吞噬一切光线的微型黑洞,又像是两块历经亿万年岁月冲刷、磨灭了所有情感与生机的…**古老石碑**!
他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那里,却仿佛成为了这片凝固天地的绝对中心!血河老祖那滔天的血煞,墨无渊那冻结万物的九幽寒气,在靠近这片凝固区域时,都如同遇到了无形的壁障,被强行排开、削弱!
血河老祖竖瞳中的血色旋涡骤然停止旋转,枯槁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无法掩饰的惊惧:“天…天葬禁区…守…守碑人?!”
墨无渊幽蓝的瞳孔剧烈收缩,模糊的面容下,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与忌惮:“…石…老?”
那灰袍人空洞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扫描仪,缓缓扫过血河老祖和墨无渊,最终落在了寂…或者说,落在了寂左手那虚幻的棺椁,以及他脊椎深处那道崩裂的、泄露着原初混沌毁灭气息的恐怖豁口上。
他的目光,在那豁口处…**极其…** **极其…** **轻微地…** **停顿了…** **一瞬**。
然后,那冰冷漠然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宣判:
“此地之物,非尔等可染指。滚。”
一个“滚”字,不带丝毫烟火气,却如同万钧雷霆,狠狠砸在血河老祖和墨无渊的心神之上!两人身下的骸骨王座和九幽棺椁同时剧烈震颤,周身凝聚的恐怖气势如同被戳破的气球,瞬间萎靡下去!
灰袍人不再看他们,那空洞的目光,重新聚焦在寂身上,声音依旧毫无波澜,却仿佛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 **审视**:
“葬灭本源…龙脊裂…棺椁…异数。”
他缓缓抬起一根手指,指尖灰扑扑的,没有任何能量波动,却指向了寂脊椎那道崩裂的豁口。
“此伤,非此界可愈。天葬禁区,葬天碑下,或有一线生机。”
话音落下,他不再言语,那凝固天地的恐怖威压如同潮水般退去。翻涌的死气、破碎的空间、狂暴的能量乱流瞬间恢复。而他的身影,连同那片被凝固的虚空,如同水中的倒影,无声无息地淡化、消失,仿佛从未出现过。
只留下那冰冷的话语,和一句更深的警告,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