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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三、假死药:自制“龟息散”的风险博弈

  龟息劫

  正德十六年深秋,京城的雨丝裹着寒意渗入顺天府衙的砖瓦缝隙。檐角的铜铃在风中发出细碎呜咽,与案头沙漏的流沙声交织成诡异的节奏。张小帅缩在书房角落,墨色长衫下摆拖在青砖上,目光死死盯着木盒里蜷成一团的狸花猫。三个时辰前,他将改良后的龟息散掺进小鱼干,此刻猫儿肚皮几乎不见起伏,鼻息若有若无。

  "大人,这已经是第七次试药了。"苏半夏的银铃在门边轻响,少女捧着青瓷药碗的手指微微发白,碗中甘草绿豆汤腾起的热气模糊了她眼底的担忧,"若这次还不能将乌头毒性压制到可控范围......"

  "必须成功。"张小帅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刀刃,他摸出怀中的《本草纲目》残卷,泛黄的纸页间夹着六张写满血字的试药记录。最旧的那张边角焦黑——那是在观星台之战前夜,他亲自服下未完全改良的龟息散,催吐时溅在纸上的血迹至今未褪。

  狸花猫突然抽搐了一下,张小帅几乎是扑到木盒前。他颤抖着将银簪探入猫喉,却在触及的瞬间僵住——这次竟没有呕出半点药汁。猫儿的瞳孔开始扩散,原本琥珀色的眼睛蒙上一层灰翳。

  "快!拿解药!"苏半夏的银铃炸响,她将药碗重重搁在案头,却见张小帅已经扯开狸花猫的嘴,把整碗汤药强行灌下。鱼形磁石在他掌心发烫,符文刀光与猫儿体内残留的药性激烈碰撞,空气中泛起细密的紫色电光。

  不知过了多久,狸花猫终于发出一声微弱的呜咽。张小帅跌坐在地,冷汗浸透的后背贴着冰凉的砖墙。他望着重新开始缓慢起伏的猫腹,突然笑出声来:"成了......乌头毒性压制到原先的两成,假死时间却延长到七个时辰。"

  然而未等众人松口气,衙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老捕头王三柱撞开房门,枣木拐杖在青砖上敲出闷响:"张大人!城东悦来客栈出事了!掌柜的暴毙,死状......和您试药时一模一样!"

  雨势在赶往客栈的路上骤然变大。张小帅掀开客栈大堂的棉帘,血腥气混着曼陀罗的甜腻扑面而来。掌柜直挺挺地躺在柜台后,手中还攥着半截飞鱼纹玉佩。老仵作的铜烟锅当啷坠地:"怪了!尸身尚温,脉搏却摸不着,这分明......"

  "龟息散。"张小帅蹲下身子,银针探入死者喉间却没有泛起预期的紫色。他瞳孔骤缩,掰开死者牙关仔细查看,突然扯出死者舌根处藏着的蜡丸。蜡丸破裂的瞬间,一股腐臭的气息弥漫开来——里面竟是半块发黑的幽冥草。

  苏半夏的银铃疯狂震颤,铃身渗出黑色液体:"大人!幽冥草是镇魂丹的主药,三年前李崇就是用这东西......"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客栈二楼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声响。

  众人冲上楼时,只见客房内一片狼藉。窗棂大开,雨水灌进来冲淡了血腥味。墙角蜷缩着个浑身是血的少年,怀里死死抱着个油纸包。张小帅蹲下身,发现少年腕间有道新鲜的剑伤,伤口周围皮肤泛着诡异的青黑色——正是龟息散过量的征兆。

  "别......别碰......"少年突然睁眼,将油纸包护在胸前,"这是给顺天府张大人的......他们说只有他能救......"话未说完便昏死过去。张小帅打开油纸包,里面是本血写的账本,扉页画着朵枯萎的幽冥草,旁边用血指印按着个"丙"字。

  就在此时,整座客栈突然剧烈震动。苏半夏的银铃发出刺耳警报,铃身古篆字渗出滚烫金液:"大人!地下有机关!"话音未落,地板轰然裂开,数十个青铜傀儡破土而出,关节处的翡翠磁石在黑暗中闪烁如鬼火。

  张小帅反手甩出改良后的龟息散,淡紫色药粉与傀儡身上的符文碰撞,爆出万千火星。曼陀罗的致幻让傀儡动作变得迟缓,乌头的毒性侵蚀着它们的磁石关节,冰片的清凉气息则暂时压制了幽冥草的邪力。他挥刀斩断最近的傀儡手臂,鱼形磁石与绣春刀共鸣出耀眼蓝光,却在余光瞥见楼下涌来的黑影——那些人胸口都烙着飞鱼纹,手中火把照亮了他们脸上的翡翠面具。

  "是玄钩卫余孽!"老捕头王三柱点燃特制火药,枣木拐杖喷出的火焰烧向傀儡群,"张大人,他们冲着镇魂丹来的!"

  混战中,张小帅突然想起账本上的"丙"字。他将鱼形磁石贴在地面,法器表面的云雷纹与地下传来的磁波产生共鸣。随着一声轰鸣,客栈后院的水井开始旋转,露出通往地下密室的阶梯。密室深处,幽蓝的丹炉火焰照亮了墙上的星图——正是三年前观星台镇魂丹阵法的改良版。

  "原来他们一直在等龟息散重现江湖。"张小帅握紧染血的刀柄,看着丹炉中翻滚的紫色药液,里面漂浮着数十具穿着玄钩卫服饰的尸体,"用龟息散制造假死的'药人',再以幽冥草炼魂......好狠毒的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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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半夏咬破指尖,鲜血滴在银铃上。古老的镇魔符咒化作金色巨网,却被丹炉喷出的邪雾腐蚀出破洞。千钧一发之际,张小帅掏出怀中最后的龟息散解药,混入从少年身上取下的幽冥草粉末,扬手洒向丹炉。药粉与邪雾相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整个密室开始坍塌。

  当第一缕阳光穿透废墟,张小帅望着怀中昏迷的少年,少年掌心还紧攥着半块玉佩。他想起书房里那只终于苏醒的狸花猫,想起木盒中染血的试药记录。鱼形磁石在朝阳下泛着微光,映得他眼底的寒芒愈发锐利——这场用龟息散设下的局中局,终究还是要靠物性之理来破。而那本新添的《龟息劫异录》,将在顺天府的密档中,3继续记录着这场生死博弈的惊心动魄。

  生死药衡

  正德十六年隆冬,京城的北风卷着碎雪掠过顺天府衙的飞檐。张小帅将染血的绣春刀插入刀鞘,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飞鱼服内袋里的绿豆汤瓷瓶。瓶身冰凉,隔着绸缎仍能感受到那份沉甸甸的重量——自狸花猫试药惊魂后,这已成为他办案时形影不离的"护身符&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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