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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单元13.3困兽之死的荒诞

  钩影归墟

  暴雨冲刷着玄香坊的残垣,泥浆顺着破碎的瓦当倾泻而下,将满地符咒灰烬搅成暗红的浊流。地底密室的青铜丹炉在轰鸣中崩裂,墨绿色药液混着碎骨喷涌而出,在墙壁上画出扭曲的飞鱼图腾。赵承煜倒在血泊里,胸口完整的飞鱼七纹正随着生命流逝黯淡下去,那些禁锢他多年的勾魂散银针,此刻已全部逆向弹出,在地面堆成小小的银丘。

  "接着......"少年千户的手死死攥住张小帅染血的袖口,指尖颤抖着抚过金线绣成的"护民"暗纹。他费力地掏出怀中半块双鱼玉佩,裂痕处的血渍在雨水中晕开,与张小帅腰间的铜符产生共鸣,"去...祭天台...玄钩卫的最终阵法..."话音未落,一口黑血从嘴角溢出,染黑了蟒纹补服的飞鱼刺绣。

  苏半夏的银铃发出哀伤的嗡鸣,铃身"太医院"的古篆字渗出透明的泪状液体。她跪在赵承煜身旁,银簪抵住他后心试图续住最后一丝生机,却见少年千户缓缓摇头。赵承煜的目光越过众人,落在密室角落蜷缩的少女身上——云萝的手指还保持着抓握的姿势,掌心紧攥的半支桃木簪,此刻正与双鱼玉佩完美嵌合。

  "原来母亲早就留下了线索..."赵承煜突然轻笑,笑声里混着血沫,"太医院的桃木簪,钦天监的双鱼佩,合二为一时..."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瞳孔中的光芒渐渐消散,而手中的玉佩却在此时爆发出刺目金光。整个密室剧烈震动,墙壁上的镇魂符咒纷纷剥落,露出后面刻满生辰八字的人皮。

  "不好!"玄钩卫首领转动着裂开纹路的青铜面具,飞鱼纹尾钩滴落的黑油不再腐蚀地面,反而化作青烟消散,"他用魂魄启动了破阵秘术!"剩余的黑袍人同时摇动青铜铃铛,却只听见齿轮空转的咔嗒声——所有尸傀的青铜丹炉都在玉佩光芒中寸寸崩解,露出里面被困多年的苍白魂魄。

  张小帅握紧双鱼铜符,符文光芒与玉佩交织成金色锁链,缠住即将逃离的督主虚影。"说!祭天台的阵法到底是什么?"他的绣春刀抵住虚影咽喉,刀刃却穿过雾气劈在地面,留下焦黑的痕迹。

  督主的机械眼球闪烁着最后的红光,发出刺耳的尖啸:"你们以为毁掉丹炉就够了?当月圆之夜,太子生辰帖与二十八星宿共鸣之时......"话音未落,整个玄香坊轰然坍塌,无数砖石裹挟着镇魂符咒的灰烬砸落。

  顺子挥舞锈锅盖护住乞儿巷的孩子们,铁骰子在掌心转得飞快:"大人!地道开始塌陷,我们得赶紧撤离!"少年捕快的声音被轰鸣淹没,他突然瞥见废墟中闪过一道熟悉的黑影——那是李总旗的翡翠扳指,正顺着裂缝滚向地底深处。

  暴雨停歇时,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张小帅站在玄香坊的废墟上,手中握着合二为一的双鱼玉佩。玉佩内部浮现出血色星图,二十八宿的位置被朱砂标记,而中心交汇点,正是紫禁城之巅的祭天台。

  "祭天大典就在三日后。"苏半夏展开母亲的《验尸密卷》,泛黄纸页间飘落半张残缺的《钦天监星轨图》,"根据记载,玄钩卫想用太子的生辰八字,在月圆之夜借二十八星宿之力,打开阴阳裂隙。"她的银铃突然发出尖锐警报,铃身浮现出古老的镇魔符文。

  顺子蹲下身,从瓦砾堆里捡起半截带血的布条。上面用朱砂画着未完成的飞鱼图腾,边缘还沾着新鲜的黑油:"大人,我在地道里发现了这个。李总旗的爪牙,可能已经混进了祭天仪仗队。"少年捕快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想起那些能化作黑雾的机械尸傀。

  夜幕降临,乞儿巷的破庙里点起昏暗的油灯。小豆子擦拭着弹弓上的泥浆,望着墙上歪歪扭扭画着的飞鱼图腾:"赵大哥说过,飞鱼纹不该是恐惧的象征。"他掏出怀里珍藏的半块饼,那是赵承煜 last 次执行任务前塞给他的。

  而在紫禁城深处,督主残留的机械部件正在重组。巨大的青铜祭坛上,太子的生辰帖悬浮在中央,四周摆放着二十八具由活人炼成的星象人鼎。当月光爬上祭天台的蟠龙柱时,李总旗转动着完好无损的翡翠扳指,嘴角勾起阴森的弧度:"就让这场闹剧,在祭天大典上画上句点吧。"

  张小帅握紧绣春刀,符文在黑暗中亮起微光。他望着远处灯火通明的宫城,双鱼铜符与玉佩同时发烫。这场关乎大明江山的生死较量,即将在月圆之夜迎来最终的爆发。而他和同伴们,早已做好了破局的准备,哪怕前方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钩影逆鳞

  "原来......飞鱼钩真的能护民......"赵承煜突然笑了,咳出的黑血滴在蟒纹补服的"护民"暗纹上,晕开诡异的猩红。暴雨冲刷着玄香坊坍塌的梁柱,他却感觉不到疼痛,只看见胸口飞鱼七纹的幽蓝光芒正在黯淡,那些禁锢他多年的勾魂散银针,此刻正从皮肉里逆向弹出,叮叮当当坠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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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我勾错了方向......"少年千户的声音渐渐虚弱,记忆如走马灯般闪过。十二岁那年的冬夜,他蜷缩在赌坊角落,冻僵的手指攥着偷来的半块馒头。老赌徒李瘸子用布满老茧的手敲着骰子,教他"听骰辨点"的绝技:"小崽子,骰子声里有天地,就看你能不能听出其中的门道。"那时他还不知道,这位总往他破袄里塞铜板的瘸腿老人,竟是太医院派来暗中保护他的眼线。

  三年前的授职大典上,金丝绣成的飞鱼服在阳光下泛着冷光。赵承煜意气风发地在内衬绣下"护民"二字,腰间的双鱼玉佩随着动作轻响。他想着终于能像父亲一样守护京城,却不知玄钩卫的勾魂散早已渗入官印的朱砂,当第一份"秘密差事"摆在案头时,那些银针就顺着血脉,在飞鱼纹下种下了蛊毒。

  半月前的深夜最为刻骨铭心。妹妹云萝发间的桃木簪断裂的脆响,至今还回荡在耳畔。玄钩督主的机械手指捏着她的下巴,翡翠扳指映出少女惊恐的瞳孔:"赵氏兄妹,一个做监视者,一个做人鼎药引,倒也般配。"赵承煜被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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