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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埃落定,苏半夏摘下微微发烫的铁指套。指套内侧不知何时浮现出新的血字:"铁韵承遗志,双生破幽冥"。她将铁指套重新戴上,指尖再次敲击桌面,熟悉的"护民小调"响起,这次的韵律中,多了几分劫后余生的坚定。
"走吧。"张小帅收起铜符,望向京城深处若隐若现的观星台,"玄钩的阴谋还未终结。"苏半夏握紧银铃和桃木簪,铁指套与它们碰撞出清脆的声响。当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时,三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街道尽头,而雀金阁的飞鱼纹装饰正在剥落,双鱼图腾在晨光中焕发出崭新的生机。
小主,
骰影惊魂
雀金阁内烛火摇曳,龙涎香混着汗味在空气中翻涌。庄家陈九爷端坐在赌桌中央,翡翠扳指叩击紫檀木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他身前的骰盅滴溜溜旋转,青铜铃铛的余韵与骰子滚动声交织,在赌坊内回荡。
"买定离手!"陈九爷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却让在场赌客们屏住了呼吸。有人紧张地搓着手,有人额头沁出冷汗,还有人将怀里的地契又紧了紧。
"我押大!"
"我押小!"
赌注纷纷落在桌面,形成小山般的银票与珠宝。苏半夏倚在二楼栏杆处,鎏金抹胸襦裙随着她的动作轻晃,鬓间金步摇垂落的珍珠流苏扫过泛红的脸颊。她看似漫不经心地观望着赌局,实则竖起耳朵,捕捉着每一个细微的声响。
陈九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猛地掀开骰盅:"三个六,通杀!"
赌客们顿时炸开了锅,惊呼和哀叹声此起彼伏。有人捶胸顿足,有人瘫坐在地,还有人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就在这时,苏半夏的银铃在袖口轻响三声。
对面扮作富商的张小帅立即拍案而起,腰间玉佩随着动作晃动:"慢着!这骰子有鬼!"他的绣春刀出鞘半寸,寒光映出陈九爷骤然变色的脸。
"这位爷这话什么意思?"陈九爷眯起眼睛,翡翠扳指在烛光下泛着冷光,"雀金阁开了这么多年,可从来没人敢说我们出千。"
"是吗?"张小帅冷笑一声,伸手就要去拿骰子。陈九爷身旁的打手立即围了上来,青铜铃铛的声音变得急促而尖锐。
苏半夏见状,从二楼轻盈跃下,广袖中藏着的磁石粉微微发烫。她莲步轻移,瞬间来到赌桌旁,金步摇上的珍珠流苏随着动作轻轻晃动:"陈爷,不如让我们验验这骰子?"
"放肆!"陈九爷猛地一拍桌子,赌坊内的气氛瞬间剑拔弩张。就在这时,苏半夏手腕一抖,磁石粉如烟雾般洒向骰子。原本泛着青光的骰子突然剧烈震动,发出刺耳的尖啸。众人定睛一看,只见骰子表面浮现出细密的裂纹,里面隐约露出刻着飞鱼纹的金属内核。
"这根本不是普通骰子!"张小帅的绣春刀完全出鞘,符文在刀刃上流转,"你们用摄魂骰摄取赌客魂魄,究竟有何阴谋?"
陈九爷脸色阴晴不定,突然仰天大笑:"既然被你们发现了,那就都别想活着离开!"他扯下面皮,露出眼白处三钩红痕,赫然是玄钩卫的打扮。随着他摇动腰间铃铛,赌坊内的烛火瞬间变成幽蓝色,二十八具胸口烙着星宿图的尸傀破土而出,空洞的眼窝里跳动着青色鬼火。
苏半夏握紧银铃,铃身"太医院"的古篆字渗出金光:"果然是你们!十二年前的血债,今天该还了!"她扯开衣襟,锁骨下方母亲用簪子刻下的钩形旧疤开始渗血。鲜血滴落在银铃上的刹那,铃音化作实质音波,震碎了离她最近的尸傀。
张小帅挥舞绣春刀,符文光芒照亮战场:"苏姑娘,我来缠住这些尸傀,你去破坏骰盅里的镇魂阵!"
激战中,苏半夏瞥见陈九爷从袖中掏出一枚刻满符文的骰子。那骰子表面,竟嵌着半枚泛着寒光的玄钩。"小心!那是玄钩卫的勾魂骰!"她大声提醒道,同时甩出浸满黑狗血的软鞭。
千钧一发之际,白芷破窗而入,断裂的桃木簪在发间流转着符文光芒:"我来助你们一臂之力!"三人配合默契,银铃音波、桃木灵力与绣春刀的符文光芒交织成网,与玄钩卫展开殊死搏斗。
陈九爷见势不妙,转动勾魂骰,整个赌坊开始逆向旋转。墙壁上浮现出密密麻麻的镇魂符咒,尸傀们的攻势愈发猛烈。但苏半夏三人毫不退缩,苏半夏想起李瘸子教她的"听骰辨点"绝技,凭借着对声音的敏锐感知,总能提前预判尸傀的攻击。
"清心涤秽,魂归本真!"苏半夏与白芷同时吟唱清心咒,银铃和桃木簪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张小帅趁机将双鱼铜符嵌入地面,符文光芒顺着地砖缝隙蔓延,在赌坊中央勾勒出巨大的双鱼图腾。
随着一声巨响,勾魂骰轰然炸裂,陈九爷的机械身躯也开始崩解。被困的魂魄化作金色光芒冲天而起,在空中凝聚成无数人的虚影。苏半夏在其中看到了李瘸子的身影,老人对着她欣慰地点点头,仿佛在说:"丫头,你做到了。"
尘埃落定,苏半夏在废墟中拾起完整的木簪,簪身浮现出新的血字:"骰影迷局终得解,双生济世护苍生"。她握紧银铃和木簪,望向京城深处若隐若现的观星台。那里,才是与玄钩卫最终决战的地方。而这场在赌局中揭开的阴谋,不过是漫长征途的开始。
金步惊雷
雀金阁内烛火摇曳,龙涎香雾如鬼魅般缠绕着赌客们贪婪的面容。当庄家陈九爷掀开骰盅露出三个六时,苏半夏已如游鱼般混进欢呼与哀嚎交织的人潮。她鬓间的金步摇突然轻颤,珍珠流苏在烛火下划出诡谲的弧线——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