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瞬间,他突然抓起一把钉子掷出。生锈的铁钉划破空气,黑衣人慌乱挥刀格挡。
混战中,张小帅摸到箱底一卷羊皮纸。展开的刹那,他瞳孔骤缩——纸上画着京城舆图,密密麻麻标注着"圣恩"赐棺的地点,每个红点旁都画着缠绕的玄蛇。而在图纸角落,赫然写着"玄蛇库:文庙地宫"。
"想跑?"周成的匕首抵住他咽喉,"把东西交出来!"
千钧一发之际,地道深处传来熟悉的哨声。李千户带着锦衣卫破墙而入,火把照亮周成震惊的脸。"北镇抚司办案!"李千户的绣春刀出鞘,"私通内廷、戕害命官,该当何罪?"
混乱中,张小帅将图纸塞进怀里,踩着满地狼藉冲向出口。雨不知何时下了起来,冰凉的雨水冲刷着脸上的血迹。他望着远处文庙的飞檐,握紧拳头。飞鱼服上的暗纹仍在发烫,那些蛰伏的符号,终于指向了最后的真相。而在文庙深处,某个尘封多年的秘密,正在黑暗中缓缓睁开眼睛。
木器行血斗
城西黑市的暮色黏稠如血,"兴隆木器行"歪斜的招牌在穿堂风中吱呀作响。张小帅攥着那枚四方棱柱形的棺材钉,油布下的金属凉意顺着掌心爬上脊背。掌柜的鼠目在他身上扫来扫去,柜台下露出半截玄蛇纹刀柄——与王百户书房暗格里的密信火漆印如出一辙。
"客官,这钉子您从何处得来?"掌柜的声音突然拔高,算盘珠子哗啦散落。张小帅还未开口,屋顶瓦片骤然碎裂,三支淬毒弩箭擦着耳际钉入梁柱。他本能地翻滚,后腰撞上堆着木料的货架,陈年木屑簌簌落在飞鱼服上。
黑衣人破窗而入时,绣春刀的寒光割裂了昏暗的油灯。张小帅反手抽出藏在靴筒的匕首,刀刃在烛火下泛着幽蓝——这是老王用祖传秘方淬过毒的利器。"交出钉子!"为首的疤面人掀开斗篷,翡翠扳指在暗处泛着冷光,正是王百户的贴身侍卫。
匕首与绣春刀相撞,火星溅落在干燥的木屑上。张小帅借着反震之力退到墙边,瞥见角落里掌柜的正悄无声息地挪动后门的门闩。他心中警铃大作,却被三名黑衣人逼得无法分身。刀刃划破他的衣袖,鲜血渗出的瞬间,飞鱼服内衬的暗纹突然灼痛起来,那些蛇形符号仿佛活了过来,在皮肤下疯狂游走。
"你们用'圣恩赐棺'杀人灭口!"张小帅咬牙挥出匕首,划开一人的手臂。血腥味弥漫在狭小的空间里,混着木屑与桐油的气息令人作呕。他想起乱葬岗那具七窍流血的无名尸体,想起铁匠铺老掌柜惊恐的低语,每一次挥刀都带着刺骨的恨意。
混战中,疤面人突然甩出锁链。铁环缠住张小帅的脚踝,将他重重拽倒在地。绣春刀直刺而下,千钧一发之际,他侧身滚向堆放木料的角落。锋利的刀刃劈开木梁,木屑如雨点般落下。他趁机抓起半截断木,狠狠砸向疤面人的面门。
"想逃?"疤面人擦去嘴角的血迹,眼中闪过杀意,"当年刘捕头也是这么天真!"这句话如惊雷炸响,张小帅想起茶楼里听闻的传闻——那个追查走私案暴毙的捕头,死前也在寻找内廷棺钉的下落。
后门"吱呀"轻响,张小帅余光瞥见掌柜的身影消失在雨幕中。他心中大急,匕首虚晃逼退敌人,冲向门口。却被疤面人锁链缠住腰身,整个人被拽回原地。绣春刀架在脖颈间,冰凉的触感让他想起被"圣恩"赐棺的冤魂。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熟悉的哨声。北镇抚司的灯笼红光撕破雨幕,李千户带领的缇骑踹开前门。黑衣人阵脚大乱,疤面人咒骂一声,甩出烟雾弹。张小帅在烟雾中摸索着冲向掌柜逃走的方向,却只在泥泞中捡到半块带血的玉佩——上面雕刻的玄蛇纹,与他飞鱼服上的暗纹完美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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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越下越大,冲刷着木器行里的血迹。张小帅握紧玉佩,飞鱼服下的暗纹烫得惊人。他知道,掌柜的逃脱意味着线索几乎断绝,但疤面人那句不经意的话,却让他离真相更近一步。而在文庙的阴影深处,某个尘封的秘密正在雨夜中缓缓苏醒,等待着他用鲜血与性命去揭开。
死巷困局
深秋的月光如霜,将京城城西的巷道染成一片冷白。张小帅拖着受伤的右腿,在青石板路上留下蜿蜒的血迹。身后"兴隆木器行"的方向传来此起彼伏的喊杀声,北镇抚司的灯笼红光在雨幕中明明灭灭,却离他越来越远。
他握紧手中那把卷刃的匕首,飞鱼服下的暗纹烫得惊人,仿佛在灼烧他的皮肉。方才在木器行的血战中,他靠着老王特制的毒匕首和对地形的熟悉,勉强从黑衣人手中逃脱,却不想被引入这条狭窄的死胡同。
"嗒、嗒、嗒..."整齐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十三名黑衣人如同鬼魅般从巷口现身。他们腰间的玄蛇纹玉佩在月光下泛着幽光,手中长刀折射出的冷芒,将张小帅的身影切割得支离破碎。
为首的黑衣人掀开兜帽,露出脸上狰狞的十字疤痕,嘴角勾起一抹阴鸷的冷笑:"张小帅,真以为自己能查出什么?从你在乱葬岗捡起那枚棺材钉开始,就已经是个死人了。"他把玩着手中的淬毒短刃,刀刃上凝结的黑血还在往下滴落,"乖乖受死吧,省得老子动手。"
张小帅背靠冰凉的砖墙,余光扫视着四周。墙面上长满青苔,足有两人多高,根本无法攀爬;两侧堆放的杂物早已被雨水浸透,无法用作武器。他摸了摸怀中的半块玉佩和那张残缺的羊皮纸,想起在木器行掌柜临死前塞给他的话:"玄蛇库...文庙..."
"你们用'圣恩赐棺'草菅人命,就不怕天理昭昭?"张小帅强撑着站直身体,声音在寂静的巷子里回荡。
"天理?"十字疤仰头大笑,笑声中充满嘲讽,"在这京城,我们就是天理!刘捕头、老王的兄弟,还有那些多管闲事的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