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屁放了一半你也能忍住?且要留得一半生崽麽?”
李岩听罢,慌忙躬身施礼,却又向那牢笼中的周督职拜了一下,才道:
“只是此案全凭圣裁,而不在曲直也。此事还是仰仗主司从中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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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岩所说言外之意就是别找什么证据了,瞎耽误工夫。这事皇帝一人说了算。那官家信谁,谁的证据就是铁证。皇帝那边还是请主司多给吹吹风。啥时候这皇上一高兴这事兴许也就过去了。
那黄门公听罢饶是一个瞠目,心道:合着我让你想辙,你倒好,又他娘的推到我身上?想罢便觉一口气上不来堵在胸口无处宣泄,便猛的抓起茶盏,摔杯道:
“可知道,尔再唤我主司能有几日也!”
这一个杯子摔在地上,且是让众人大惊失色。亦是唬得那李岩慌忙跪伏在地,不敢望上。心道:莫非此事也牵扯到黄主司而不得自保了也?难怪深夜到此,想必是做不得主了。
话说,这黄门公果真就此掉了恩宠麽?
却也不是,只是今日殿上有御史刘荣者上了参本。
参曰:“今有冰井司督官,大闹开封府一事。参:冰井司行为不检,纵内侍无旨出宫,内侍督职事涉大逆。实为内官干政,不赦之罪也……”
这话说的黄门公不舒服,有证据没证据啊?你红口白牙的就乱说?
你是御史,上管天下管地中间管空气是你的职责,也是你自己乐意。
风闻言事参奏官员我不挑你的理。但是,你这手的都掏到皇帝的胳肢窝了,有点过分了吧?
再加上,大殿之上你这言出“内侍督职事涉大逆”又有“内官干政”的。是不是太不把我这内侍省的主司放在眼里了?
心下不忿,倒也不敢殿上御前的辩解。然,这小小的御史且不肯善罢甘休的样子,下面的话便是更加的不中听了。
听其又言:
“乞,冰井司销司改务,效祖制而正其法,或遣散,或出内侍省。重归皇城司管辖。所管均严司本务,不得逾越……”
意思就是这“冰井司”还是别“司”了,趁早改回冰井务吧。
没事干管点宫内的防火防盗、降温防暑、驱虫赶蝉、街面干净的就行了。实在不行的话,就遣散了去。省的一帮阉人作妖。你就一个城管的命,当什么警察!
这话说出,倒是一片的哗然,那黄门公亦是一个瞠目结舌。他们有错,你可以参,可以奏,事大点的,或者真抓到实证了,还能弹劾。你这可好,一句话一个有正经编制的部门都让你给说没了。
然,这殿上众臣工所想,且不和黄门公一般,且不是单单去掉一个内官的冰井司那么简单。倒是隐约得见,皇城司又复得“瑶华秘狱成,诏诣掖庭录问”独大之态。
到时候,还有没有那翰林学士兼侍讲、官拜监察御史的董敦逸的铁骨铮铮。
话说这御史刘荣何人也?一个御史倒是如此胆大?倒是管起来这入内内侍省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