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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屋子内光线较为黯淡,就点了一盏灯。
屋内放的都是些养蚕缫丝的工具,手摇纺车就有足足五架。
一个长着红色酒糟鼻的中年男子正对着一个中年妇女破口大骂:“哭什么哭?有什么好哭的?现在好了,福气都被哭走了。秋娘没了,慧娘也不在家了,咱们家就这么点人,以后怎么养蚕缫丝?你们都不要吃饭吗?都饿死算了。”
那中年男子对着老妇人的态度稍微好了点:“娘,方才敲门的人是谁?”
老妇人哭丧着脸:“又是那些来打听的。”
那中年男子有些气愤:“这都第几个了!现在是见了咱家有难,个个都来踩我一脚?”
中年男子继续骂骂咧咧,直到他的视线忽然落在了房门处的地上。
他的脸色迅速变得惨白,指着地上突然多出的影子,哆哆嗦嗦地说道:“这这这!你们看,看到了没有?没有人在外面,怎么地上多出了一道影子?”
站在门边的禹乔听他这话,低头一看,果真看见了自己的影子。
呀,忘记了。
方才,李寄急着进来,似乎还没有把影子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