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上那神秘的九芒星纹路,在黑暗中若隐若现,散发着微弱而奇异的光芒,仿佛在指引着什么。
他想起了三日前,在战场上发现的那些后金遗弃的、造型奇特的兵器残骸。
想起了师父月隐松书房之中,那个价值连城的紫檀木香炉上,镌刻着的诡异火焰与碗状图腾,那图案深深烙印在他的脑海。
更想起了穆尔察宁冒死送来的密信之中,提及的“九芒星密会”与后金高层将领袖口的神秘火焰纹路,每一个细节都透着不祥。
一个大胆至极,却又似乎是眼下唯一可行的念头,在他脑海中骤然成形。
他要赌一把!
——主动接触隐炎卫!
“隐炎卫?!于少卿,你他娘的是不是疯了!”
吴三桂猛地从座位上站起身,身下的硬木椅子因他剧烈的动作,在粗糙的地面上划出一道刺耳至极的声响,惊得帐外巡逻的士兵都警惕地朝这边望了一眼。
“那些人神出鬼没,杀人如麻,亦正亦邪,谁知道他们究竟是敌是友?!”
他的锐金烛龙臂重重砸在坚硬的木桌之上!
“砰!”
桌上的烛火剧烈摇晃,险些熄灭,将众人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如同鬼魅。
于少卿的表情却异常冷静,眼神锐利如鹰隼,没有丝毫的动摇。
“他们掌握着我们难以想象的先进技术和高效的情报传递方式。”
“这或许是我们扭转眼下这必死战局的唯一机会。”
“你忘了王公公烧毁的那份足以救活数万将士性命的作战图吗?”
“忘了三天前那场惨无人道的沼泽陷阱吗?那些死不瞑目的兄弟!”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大力量,狠狠敲击在吴三桂等人的心头。
“月隐松与隐炎卫之间千丝万缕的关联,后金军队中出现的诡异武器,还有穆尔察宁的情报,这一切都指向一个共同的敌人。”
“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任人宰割!”
“那片丘陵……根本就是个吃人的陷阱……到处都是沼泽……兄弟们……兄弟们都死了……”
祖大寿猛地掀翻了面前的案几!
案上的茶盏、笔墨、公文瞬间碎裂一地,狼藉不堪。
茶盏碎裂的刺耳声响,混杂着远处隐隐传来的、后金军营中庆祝胜利的号角声,显得如此讽刺,如此扎心。
他踉跄着扶住冰冷的桌角,眼前不受控制地浮现出自己儿子满月时的温馨场景。
那时的辽东,天空湛蓝,阳光明媚,还没有这该死的硝烟与无休止的战火,没有这无尽的屈辱与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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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少卿蹲在临时搭建的、弥漫着浓重血腥气与草药味的医帐之中。
他面无表情地为一名年轻伤员包扎着深可见骨的伤口。
那伤兵死死抓住他的手腕,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皮肉,嘴唇翕动,气若游丝:“于……于将军……我们……我们是不是被……被自己人给出卖了……”
话音未落,那双年轻的眼睛便永远失去了光彩,带着无尽的疑问与不甘,凝固在了最后的惊恐之中。
于少卿望着那双至死都未能瞑目的眼睛,恍惚间,仿佛又看到了阿凯牺牲在他怀中时的惨烈模样,那份无力感再次席卷而来。
他缓缓站起身,走出医帐,望着帐外那片连绵不绝、仿佛永远不会停歇的雨幕,心中涌起一股彻骨的寒意。
他知道,若再不设法改变这糜烂的现状,等待这支明军的,等待辽东这片土地的,将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深夜,于少卿的身影鬼魅般出现在了吴三桂的营帐之内。
帐内灯火昏暗,几名于少卿信得过的将领早已在此等候,人人神色凝重,空气压抑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吴三桂的脸庞在摇曳的油灯光线下显得格外阴沉,眼底布满了浓重的血丝,显然也已数日未曾安眠。
“再这么下去,不用等后金鞑子动手,我们自己就先垮了!”
他猛地抓起桌上的酒囊,狠狠灌下一大口辛辣的烈酒,酒液顺着嘴角流下,浸湿了衣襟。
几滴暗红色的酒渍,顺着他刚硬的下巴滴落,溅在他那条闪烁着幽冷金属寒光的锐金烛龙臂之上,发出“嗒嗒”的细微声响,在这死寂的夜里格外清晰。
于少卿握紧了腰间的玉佩。
玉佩上那神秘的九芒星纹路,在黑暗中若隐若现,散发着微弱而奇异的光芒,仿佛在指引着什么。
他想起了三日前,在战场上发现的那些后金遗弃的、造型奇特的兵器残骸。
想起了师父月隐松书房之中,那个价值连城的紫檀木香炉上,镌刻着的诡异火焰与碗状图腾,那图案深深烙印在他的脑海。
更想起了穆尔察宁冒死送来的密信之中,提及的“九芒星密会”与后金高层将领袖口的神秘火焰纹路,每一个细节都透着不祥。
一个大胆至极,却又似乎是眼下唯一可行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