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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不得起晚了。

  年轻人呐!

  “昨晚有事,就回来了。”

  江纪说着将挂在门后的铁锁打开,招呼江大河、江柳进来。

  “啥事?”江大河好奇。

  “我同窗,鲍北元……”

  江纪简略讲了讲此次回来的缘由。

  江大河认识鲍北元,私塾每三个月交一次粮食,很多时候都是他推着板车将粮食送过去,因此他见过鲍北元。

  他唏嘘不已:“多精神的小伙儿,一下子什么都没了,可怜呐!”

  “小纪,你回去了多劝劝他。”

  “我会的。”

  江纪认真点头。

  “那你啥时候回私塾?”江大河又问。

  “吃了早饭走。”

  “好,现在有厘哥儿了,用不着你婶子了,那我先回去了。”

  江大河说着就要走。

  这时,叶厘一手提着肉,一手拎着一串铜板,赶紧出了灶房:“二叔,你把这块肉拿回去吧,大通哥送的肉太多,我们吃不完。”

  “还有,之前说好我每日给江纪三十文钱,现在他回来了,这五日的一百五十文钱,就先交给你吧。”

  江大河也没客气,把肉和铜板都接了过去。

  不过,借着灶房透出来的朦胧灯光,他悄悄打量江纪、叶厘的神色。

  按理说,小纪成了家,他这个二叔就成了外人,更何况现在厘哥儿颇有能耐,不但不乱花钱,还猛猛的挣钱。

  他再保管小纪攒的银子,那就是名不正言不顺。

  可谁知,甭管是小纪还是厘哥儿,都没有将银子要回去的打算。

  既如此,那他也装糊涂。

  唉,终究不是自己的亲儿子,不然他何必心虚。

  没儿子就是命苦!

  江大河一脸愁苦的走了。

  江柳进了磨房,打算开工。

  有江纪在,怎好让她再干这样的重活。

  江纪站在磨房门口,对她道:“你去帮你厘哥做早饭,我来磨豆腐。”

  江柳抓着磨杆,笑着道:“哥,你才应该去帮厘哥做饭,你十天半月才回来一次,多和厘哥处处。”

  “不差这一会儿。”江纪摇头。

  “依我看,就差这一会儿。”江柳说着放低了声音:“你同窗这事,一时半刻根本解决不了,何至于昨晚就回来?”

  江纪:“……”

  而江柳见他无话可说,更乐了:“哥,这活儿是你给我找的,你可别耽误我挣钱。快去帮厘哥吧。”

  江纪见状,只得道:“待会我来替你。”

  说罢,他抬步进了灶房。

  灶房里,叶厘正在和面。

  前日江大河买的面粉还有十斤。

  但今日他得炸面果,于是他只取了二斤,又往里加了不少玉米面。

  面和好之后需得醒一会儿,叶厘就让江纪先烧火,把昨夜的肉放盆里馏一下,再烧个大米汤。

  之前他托叶两买了二斤大米,不蒸米饭,只煮粥,能喝好几顿。

  因着八仙镇紧邻南通渠,相比较广大的北方,此地大米的价格并不离谱,每斤只比小麦贵上两文。

  把大米下入锅中,他去菜园子里摘了几个青椒。

  这季节,很多菜都能吃了,但肉夹馍和青椒最配,解腻!

  他还摘了三根黄瓜。

  可惜没有木耳,黄瓜拌木耳才好吃呢。

  今个儿他就托叶两买些木耳,家里的干菜太少了。

  回灶房后,将青椒、黄瓜都洗了,把黄瓜拍一下,再搬出石臼捣个蒜泥,一通忙活,面也醒好了。

  他将面团搬上案板,揉搓,分成小剂子,开擀。

  他擀的饼子跟普通肉夹馍的饼子一般大,等他将饼子全擀好,另一边,江纪也停了火。

  把盛着肉的陶盆端出来。

  把大米汤舀出来。

  这时,江纪想去替换江柳,但江柳死活不同意,他只得又回灶房烧火,叶厘要开始烙饼了。

  饼子小,铁锅大,叶厘能同时烙七八个饼子。

  花了两刻钟,他烙了二十多个饼子出来。

  刚出锅的饼子酥酥脆脆,掰开,里面层层叠叠的,极为柔软。

  这种饼子虽不鼓包,但单独吃味道也很好。

  叶厘从陶盆里夹出几块肥瘦相间的肉,混着青椒切碎,然后夹入饼中。

  “来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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