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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售价竟是五文一个,她登时吓了一跳。

  “这么贵?”

  “就这也不挣什么钱。一斤的成本就有二十二文。”

  叶厘掰着手指给江柳算账。

  小麦面粉,一斤是七文。

  麦芽糖浆,一斤四十文,想要面果有明显的甜味,那和一斤面,最起码得放四两的糖,那就是十六文。

  还有油。和面时要加油,最后还得下锅油炸,一斤面粉大概要消耗三两油。

  一斤豆油是二十七文,三两就算作是八文。

  他还往里面磕了好几个鸡蛋。

  不过,今个儿是为了给江纪加餐,所以多嗑了鸡蛋。

  若是拿出去售卖,一斤面加一个鸡蛋就成了。

  一个鸡蛋,哪怕是最小的,那也得一文钱。

  等将来做大做强,江麦江芽捡的柴供不上了,那肯定要算干柴的成本。

  此刻叶厘索性给加了上去,算作一文。

  因此,不算人工,只算面粉、糖浆、油、鸡蛋、干柴这五样的成本,那炸一斤面粉,成本是三十三文。

  而一斤面粉,差不多能出一斤半的面果。

  所以,粗粗算来,一斤面果的成本大概是二十二文。

  一个面果重一两六,价五文,六个不到一斤但可以粗算作一斤,那一斤的售价就是三十文。

  减去二十二文的成本,一斤他才赚八文。

  但不能让叶两刘饴夫夫俩白干。

  他让利三文。

  最后算下来,每卖出去一斤面果,他挣五文,叶两刘饴挣三文。

  这妥妥血汗钱。

  江柳听了他这一通解释,不由沉默。

  这么一算,的确不贵。

  可她得推三天的石磨,才买得起一斤……

  她想招男人,这得等到何年何月?

  深吸了口气,她将脑中的愁绪赶走,算了,她这愿望跟做梦似的,先不想了。

  几人站在院子里说了几句话,江纪回屋把背篓拎了出来,他该走了。

  太阳快下山了,他若是走的晚了,那就进不了城。

  而明个儿一早就有早读。

  他必须今日走。

  将背篓背好,他按下心中的诸多不舍,冲着叶厘、江麦、江芽、江柳挥了挥手,然后转身,大步流星的往前走。

  江麦虽然不舍,但能控制小脸上的情绪。

  而江芽瘪瘪嘴,大眼睛盯着越走越远的大哥,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

  叶厘也舍不得收回视线。

  但他不是小孩子,他深吸一口气,笑着揉揉江芽、江麦的小脑袋,安慰道:“你们大哥十日后就回来了,很快的。”

  “芽哥儿,等你大哥再回来时,你还给他包葫芦包子,好不好?”

  上午江芽包的那个葫芦包子,最终他和江纪一人一半。

  江芽闻言,小身子一扭,麻溜的扑到他怀里,眼眶里有泪花打转。

  他弯腰将这小人抱了起来:“芽哥儿乖,咱回去吃麻叶,好不好?”

  叶厘这一抱,顿时让江芽转了心思。

  因为连江纪都很久没这样抱过他了!

  他五岁了,早就是大孩子了!

  有些不好意思,江芽扭过小脸,软软的应了声好。

  叶厘笑着拍拍他的背,招呼江麦、江柳跟上,一起回家吃麻叶。

  江柳摇头拒了,快傍晚了,她得回家做饭。

  明天半夜就得过来推磨,今夜她得早睡。

  转眼天就黑了,没了江纪这个大活人在,叶厘、江麦、江芽连啃包子的兴致都减了。

  晚饭后,叶厘和两个小家伙各回各房睡觉。

  另一边,江纪失眠了。

  他就读的私塾名叫陈记学馆,位于城南,他徒步来到学馆时,太阳已落山。

  学馆是个三进的院子,前院是夫子们办公的场所,正院是授课的学堂,后院是寝所和膳房。

  寝所条件艰苦,几个人同睡一张大炕,因此只有县城外的学生在住。

  家是县城本地的,都是下学之后各回各家。

  江纪到寝所时,同寝所的其他同窗已经到了,他与几人打了招呼,然后开始吃晚饭。

  他啃了三个包子、一个鸡蛋。

  吃完之后,他端上水盆、牙刷去洗漱。

  一通忙活,等躺下来时,已是戌正,该熄灯了。

  室内很快陷入黑暗,他闭上眸子,但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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