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叶厘的打算

sp;他放任自己陷入软乎乎的被褥中,没有任何挣扎的去会周公。

  鸡叫第一遍时,叶厘准时醒了。

  院子里传来泼水和走动的声音,这点动静令他极快回神,他有些意外,便宜相公起这么早?

  穿衣,下炕,出门。

  灶房里盈满微弱的光,他正要走过去,江纪端着油灯从灶房出来了。

  “起这么早?”他不由问。

  这话问的很自然,似乎从前全无恩怨。

  江纪顿了顿,才道:“习惯了。”

  他把手中的油灯往叶厘跟前递了递:“你洗漱吧,我将东屋的油灯拿来,先去磨豆腐。”

  “诶,我一般都是磨完豆腐再洗。”

  叶厘摆手。

  其实他一开始也是起床之后就洗漱的,可磨完豆腐满身都是汗,必须得再洗把脸。

  他干脆就省去第一遍,磨完再洗漱。

  江纪闻言,只道:“那我磨豆腐了。”

  “咱们一起。”

  叶厘摸黑进灶房快速洗了手,然后进去杂货间。

  杂货间里,江纪将油灯放到一旁的凳子上,

  他已将泡好的黄豆拎了来,叶厘进来时,他正拿着勺子往磨眼里倒黄豆。

  叶厘走过去,将勺子接过来:“你推,我来加豆子。”

  江纪嗯了一声,大手抓住磨杆,缓缓推了起来。

  两扇磨盘互相摩擦,将圆鼓鼓的豆子变成白色的带着明显豆渣颗粒的浆水。

  浆水顺着磨盘两侧的凹槽缓缓流向木桶。

  一些流不下去的渣渣,叶厘就拿木铲刮到木桶里。

  两人分工明确,但都沉默。

  杂货间只有磨盘摩擦时产生的刺耳声响。

  等浆水将第一个木桶快装满时,杂货间里有了第二个声音:

  江纪粗重的喘息声。

  他没有任何停歇,连着磨了两刻钟,此刻即便油灯朦胧,也能明显瞧见他通红的双颊,以及额头上细密的汗珠。

  但不油腻。

  叶厘其实很讨厌男人出汗,不仅脏兮兮,还臭烘烘。

  可眼前的便宜相公即便满脸汗,依旧干净、清爽。

  叶厘视线在他俊脸上一转而过,口里道:“换我推一会,你歇歇。”

  “……不用。”

  江纪闷声拒绝。

  草包可是个哥儿,有他在,这活儿怎么能落到草包身上?

  叶厘料到他会拒绝,就笑眯眯的道:“那早上吃豆腐脑吧?总是喝玉米糊糊,太腻了。趁着铁锅空闲着,待会我去做个咸卤。”

  这既平和又家常的话听得江纪有些愣。

  忍下抬眼去瞧叶厘的念头,他闷着头继续推磨,口中应了声好。

  叶厘便不再说话,只时不时的瞄他一眼,心情极好。

  很快,浆水装满两个水桶,豆子磨完了。

  豆渣颗粒明显,还得再磨一遍。

  江纪已汗如雨水,叶厘就回西屋拿了块新布巾递给他:“擦擦汗。”

  江纪这下子又愣了。

  家中用来擦脸的麻布布巾被磨的快有洞了,眼前这条却是干燥、发硬,还残留着淡淡的皂角味,一看就是新的。

  这、这什么情况?

  成亲那日,西屋是他们俩的新房,可草包嫌他无能,不仅不准他进西屋,还将他的物件、衣服全丢了出来!

  可现在竟主动给他递新布巾?

  叶厘明白便宜相公在愣什么,但经过昨日与今早这短短的相处,他已确定江纪这小伙子人还成。

  既如此,那这两天就洞房呗。

  至于这样会不会显得太草率,会不会做了之后发现性子不合然后和离,叶厘并不在乎。

  咋滴,放着眼前这合法的相公不用,要他为现在不知在何处的第二任相公守节吗?

  美得他!

  他脑子里又没有封建裹脚布,才不搞这种惊喜小彩蛋。

  甭管能不能和江纪过下去,但房一定要洞!

  咳,单身二十三年,他对房事好奇已久……

  但在学校时,他有贼心没贼胆,不敢找男朋友。

  毕业后又回乡搞农家乐,更没机会交男朋友。

  穿越后天降俊美相公,他早蠢蠢欲动了。

  他要试试。

  必须试试!

  因此,这会儿他得铺垫一下,让便宜相公

上一页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