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如尚隐猜测的一样,惩罚过赵隐之后,太妃果然查了赵泽谦,然后查出了问题。
尚隐站到太妃身后,也看向那对父子。
“泽谦,告诉姑祖母,那香炉哪去了?”
太妃一开口,赵泽谦哆嗦了一下,他支支吾吾半晌,也没能说出香炉的下落。
太妃见他这副模样,唇角扬了扬,声音越发温柔:“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不能与姑祖母说?是你爹没有给你银子花,你不得已才偷拿了香炉吗?”
尚隐知道,太妃越是温柔,就代表着她越生气。
但赵泽谦显然不知道这一点,他被太妃和蔼的态度迷惑了。他点了点头,语气还有些委屈:“姑祖母明察秋毫,孙儿确实是因为手头紧才用那香炉换了银子。”
“那香炉卖给了谁?”
“我让张匆拿去外面的古董铺子卖了,具体卖给了谁,得问他。”
他口中的张匆是他奶娘的儿子,一直跟在他身边伺候。
“既如此,那就先去问问张匆吧。”太妃看向赵岐,对他道。
赵岐颔首,朝管家吩咐道:“问完话再将人带来。”
管家领命离去,没多久,一个血糊糊的人被拎了进来。进门的时候,那人双腿拖在地上,拖出两道血痕来。
赵泽谦只看了一眼,便吓得惨叫出声,他认了出来,这个血肉模糊的人就是张匆。
管家在旁恭敬道:“太妃,老太爷,张匆已经交代了,香炉卖给了昌平坊的一家古董铺子,听闻那家老板姓吕。”
第156章 第 156 章 白斩荒一定会气疯……
“只问出了这些?”太妃声音冰冷。
管家不敢卖关子, 赶忙道:“若是老奴没记错,那姓吕的老板名为吕如卉,是吕翰林长女,鸿胪寺卿柳相泽的前妻, 她年后不久便已过世, 此事动静颇大, 还惊动了圣上。”
柳相泽因为前妻一夜白头的事,朝中几乎无人不知,管家恰好听到大老爷对老太爷说过此事,并记下了。
“死了?”
“是。”
“那香炉呢?”
“香炉若是没有转手, 想来应该在吕家人手中,老奴这就让人去查。”管家虽不知太妃和老太爷为了一个香炉为何如此兴师动众, 但也不敢有丝毫耽搁。
他还未来得及退下, 便听太妃开口:“等等。”
未管家垂手而立,等着太妃示下。
“赵隐, 你跟着他们一起过去。若是东西在吕家,就取回来,若是不在就问清楚东西去了哪里。”
“是。”尚隐语气恭敬。
“动静小一些,不要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吕家毕竟是官宦人家,太妃虽然想要将香炉取回,却也不想将事情闹大。
“太妃放心。”
尚隐跟着管家一起离开了, 经过赵巡与赵泽谦父子身边时,赵巡转头看了他一眼。
收拾烂摊子的人走了, 赵巡才试探着开口:“姑母,香炉的下落也已经查到了,泽谦也不是故意的,您看, 不如就原谅他这一次吧?”
赵巡与赵泽谦父子满眼期待地抬头看向太妃,太妃垂眼看着他们二人,面上不露分毫,心中却很失望。
想她那前夫,虽是文人,却也一身傲骨,凭着一身才华与尚家家主平辈而交。
和他的儿子,虽然没期待过会如何成器,到底还是有些期待,可惜儿子庸庸碌碌,养出来的孙子更是蠢笨如猪,让人失望透顶。
想到这里,太妃也懒得再理会他们,转头对赵岐道:“父亲,泽谦偷拿的毕竟是你屋中的东西,还是由你来处置吧。”
“那就依家法打十鞭,再思过三个月吧。”
赵泽谦一定要挨鞭子,立刻鬼哭狼嚎起来,赵巡也不住为儿子求饶。
太妃却是看也不看,起身离开了。
赵泽谦受了家法,爬都爬不起来,被人抬回了住处。
他母亲李氏抱着他痛哭一场,又回头指责赵巡:“老太爷怎能如此狠心,泽谦不过是拿了一个香炉而已,就差点把人打死了。还有姑母……泽谦可是她亲孙子啊!”
“住口,你是什么身份,也敢妄议姑母。”
李氏被训斥了,不但没有闭嘴,反而越发来了气:“难道我说的有错吗?她倒是当上了太妃,你这个亲生儿子呢,却被过继给了自己大伯,这么多年了,一官半职也没有,若非如此,我儿怎么会穷到去偷老太爷的东西卖钱!”
“那还不是被你教坏了。”
“被我教坏了,难道泽谦不是你儿子吗?我就知道,你就是忘不了你前头那个儿子。”李氏冷哼一声,“你倒是记得他,他却是个心狠手辣的,一心想害死我的泽谦。”
“什么意思?”赵巡问。
“你以为老太爷为什么会查到我们泽谦身上?我已经让人打听过了,他昨日受了罚,理由是说了不该说的话。”
“这只是你的猜测。”
李氏瞥了他一眼:“太妃明面上和你母子情深,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