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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听这么精彩的故事,她也愿意听。
“你说,可能是真的吗?”林岁微微倾身,小声问阿缠。
阿缠也不知道,之前听宋砚说百战神将的故事是以先代宋国公为原型她还接受良好。
现在告诉他复仇记的故事不但以他后代为原型,还是正在发生的事,这谁敢信?
“也不知道宋国公有没有看过话本,如果知道了两个儿子被换了,会不会去将亲生儿子找回来?”林岁猜测道。
比起自己这种被特意送走的,那位明明该是世子,却被人换了的国公府嫡子似乎更惨一点。
阿缠双手托腮,说道:“可是现在这个世子的地位已经很稳固了,还是个武学天才,那个嫡子被找回来后该如何自处呢?更何况,书中说世子派了人去暗杀嫡子,都不知道人有没有活下来。”
“肯定活下来了,不然这故事怎么会被写出来。我猜他们口中的宝木先生就是嫡子本人。”林岁一边听着楼下人的议论,一边与阿缠道。
“那他人岂不是就在上京?我们很快就能见证国公喜迎新儿子了?”
阿缠顿时来了兴趣,她已经在考虑,过两日要不要去明镜司门口巧遇一下白大人,或者去他家里拜访一下。
说不定有机会亲眼见证白大人隔壁的宋国公认亲的场面。
阿缠注意到,楼下挑起话题的年轻公子已经带着人走出了茶楼,不过下面的人并没有关心他的去留,已经就复仇记是真是假,宝木先生是何居心讨论得不亦乐乎。
因为这个故事太过让人震惊,大家今日也听不进去别的故事了,说书先生便提前离开了。
阿缠见没有故事可听,与林岁又坐了坐,喝了两杯饮子,打算一起去书铺买复仇记。
想来今日复仇记应该会卖得很好,说不定还需要排队去买,得早些去才行。
结果等她们两人走到书铺附近,才发现书铺门口站着几名衙役,那书铺中的老板与伙计正被衙役押着往外走。
等人被押出去了,书铺的大门被锁上,然后衙役又交叉贴了两张封条,竟然直接将铺子查封了。
那群衙役并不理会周围看热闹的人群,径自沉着脸将人带走。
人都走了,阿缠见围观的人依旧未散去,便与林岁上前打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旁边一位老先生听到阿缠的问话,耐心地告诉她:“听说是卖了禁书被查封了。”
“禁书。”阿缠很意外,“老先生可知是什么禁书?”
“好像叫什么复、复仇?”
阿缠一脸见鬼的模样:“复仇记?”
老先生抚掌:“对,就是这个名字。”
“为什么呀?”阿缠不理解,甚至有点崩溃,故事她都还没看完呢,复仇记就成了禁书?好歹先告诉她敲门的人是谁啊?
谁这么无聊,连话本都要禁!
老者不知道原因,旁边的一名中年人插话进来:“听那几个衙役说该书作者心怀不轨,污蔑宋国公府,宋国公连夜进宫,直接告到了陛下那里,要求封禁此书,还要追究作者的罪责,这不,衙门正通缉此人呢。”
比正在追的话本被禁更绝望的是什么?是话本没写完,但写话本的作者一夜之间成为通缉犯……
阿缠由衷觉得,现在这个宋国公一事无成是有道理的,天天纠结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他能成什么大事!
与此同时,明镜司。
封旸急匆匆走入内堂,对正在翻看下面各州送来的案卷的白休命汇报道:“大人,镇北侯府有了动静。”
“说。”白休命抬眼。
“镇北侯今日派了心腹出城,看方向,并不是去西陵。”
白休命微扬起眉:“今日发生了什么本官不知道的大事吗?”
封旸想了想,蹙眉道:“今日属下回衙门的时候看到京兆府的人在到处抓人,说陛下下令封禁了一本书,不过应当与此事无关吧?”
“去查查。”
“是。”
封旸离开后不到半个时辰便回来了,同时也带回来一个很有意思的消息。
“你是说,那本书上写了宋国公府上的世子被人替换了,现在这个原本该是宋国公的庶子?”
“是,现在民间百姓纷纷议论此事,已经有许多书铺被封了,其中正售卖的书也被搜走了,属下拿了一本回来。”
封旸将顺来的新出炉的禁书奉上。
白休命随手翻了翻,唇角泛起一丝笑意:“还真是有趣。”
封旸等着白休命将书翻到最后,才听他开口:“不出意外,镇北侯的人应当是往济州去了。”
“济州?去那边做什么?”封旸不解。
“如果这本书中的内容是真的,只要找到了证据证明宋国公府世子的身份存疑,陛下一定会让他回京自辩,西陵军就会再次变为无主之物,你说他要去干什么?”
白休命只是有些好奇,被封了府,要求在家反省的镇北侯这一次为什么突然反应这么快?
是他手中还有自己不知道的暗线,还是有人特地将消息传递给他?如果是后者,对方又是怎么避开明镜司的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