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誉吓得一激灵,马上闭嘴,不敢多说一个字。
沈言非的手段他早就见识过,无论是高中时候在巷子单挑所有来找茬的人,还是成年之后在商界碾压所有对手,种种手段,都不是他能消受的起的。
可以说,他程誉有今天全是沈言非给的,他想要收回去,就是一句话的事。
“行了,行了,你也少发点疯”,袁京翻了个白眼,心里不怎么情愿,但是还是不情不愿的劝和。
他并不怎么待见程誉,但是也不想激化沈言非。
说完,他看向坐在一旁冷眼旁观的谢宁安:“谢大少爷,你这么悠闲,不如也来劝几句?”
谢宁安摊手,做了个禁言的手势。
袁京惊讶:“你这是什么意思?有什么意见你就直说,故作深沉。”
谢宁安无奈,拿着酒杯喝了一口:“这可是你让我说的啊!”
“是是是,是我让你谢大少爷说的”,袁京没好气:“快说说你们家明艺瑶到底是怎么说的,苏予笙到底是怎么想的?”
在场都知道谢宁安和明艺瑶是一对,在某个酒会上相识,一见如故,如胶似漆。
袁京的问题问完,连一直沉默喝酒的沈言非也突然抬起头,一双黑色的眸子亮的惊人,期待早已经写在脸上。
谢宁安被这一双双眼睛看得有些受不了,又灌了一口酒,才幽幽开口:“艺瑶说……苏予笙下定决心离开,不会回来了。”
“啪”,话音未落,沈言非手中的玻璃杯突然被捏地粉碎,玻璃渣四溅,渣进程誉的手背,可他一句话都不敢说。
沈言非手心被玻璃渣划的鲜血直流,滴在他10万块钱一双的皮鞋上,还有几块碎玻璃深深扎进肉里,血肉模糊一片。
可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疼一样,只是茫然又急切地抬头:“明艺瑶还说什么了吗?”
袁京见状直想骂人,一边飞快地找纸巾给他止血,一边骂骂咧咧:“沈言非,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啊?什么时候了还问这些?”
谢宁安立即叫服务生去送包扎用的棉纱和镊子,程誉站在旁边吓傻了,捂着流血的手背一句话不敢说。
终于,沈言非也意识到失态,一声不吭地任袁京包扎。
“你他妈还搞那么多玻璃渣在手上,我真是服了!”
“你信不信你把手弄成这样,媒体第二天就会说你官宣之后幸福来得太突然,承受不住,割腕自杀?”
沈言非没说话,懒得听他逼逼,脑子里乱哄哄地只有一句话“苏予笙她不会回来了”。
为什么呢?他在心底问自己,真这么十恶不赦吗?
一想到这,心里就憋闷的难受,他一只手任袁京翻来翻去地包扎,另一只手翻出手机,对着那个熟悉的兔子头像,发了这段时间里不知道是第几次的问话:【什么时候回来?】
毫不意外,和前几次一样出现一个红色感叹号,下面还有一句【你还不是他(她)朋友,请先发送朋友验证请求】。
他苦笑了一下,暗灭手机。
真好笑,他和苏予笙认识将近十年,怎么短短一两周而已就连朋友都不是了?
正颓丧着,忽然手机“叮”地一声,自己亮了起来,沈言非心脏猛地跳动了一下,觉得自己的压抑许久的心都要跟着亮了起来。
飞快地拿到手边一看,却不是那个熟悉的兔子头像,黑色瞳仁里好不容易亮起来的光,又跟着一点点暗淡下去。
一个中规中矩带着满满社畜味的水墨头像,发来了一大段话:【沈总,我问变了周围的人,也没问到苏总的行踪,最后通过我们常年派在机场蹲守的记者找到了苏总的去向,我找航空公司查了下,她应该是周二的时候飞去了眉间市,周三的时候返回江城,身边有一个陌生的男士陪同。】
陌生的男士?沈言非心头一凛,觉得这些字眼看上去又难受又小众,几乎叫人看不懂。
陪同?什么叫陪同?怎么陪同?
问题还没问出,孙助理就把照片发了过来。
照片上,苏予笙弯着眼睛和身旁戴着黑色金属框眼镜的男人说说笑笑,两人并肩从机场走出来,看起来心情都挺不错。
他下意识地伸手放大,然后指尖攥紧,苏予笙身上穿着一件他没有见过的男士冲锋衣!
再往旁边看,那个戴着黑色金属框眼镜,身姿提拔,笑容和煦的男人他见过,确切的说,见过还不止一次。
沈言非眉头深深皱起,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
他看着照片上男人的笑脸,脑中瞬间闪过十年前的画面。
第一次见苏予笙,是在高中开学没多久的时候。
那一天,他请假刚料理完他爸的后事,从殡仪馆出来的时候,几个警察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唏嘘地对他说:“同学,你爸虽然离开了,但你未来的日子还长,要往前看。”
十五岁的少年低下头,咬牙努力忍,可眼泪还是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他胡乱擦了一把眼泪,眼神哀痛又执拗,身体止不住颤抖,语气却依旧决绝:“叔叔,我爸真的是冤枉的,他没有贪污那些钱!”
警察长叹一口气:“我们也没想到他会走的那么突然,原本案子还有些疑点,现在他突然去了,我们线索也断了。”
少年一手抱着骨灰盒,一手抓住警察的胳膊,双眼通红:“叔叔,我爸爸是冤枉的,钱不是他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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