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花咏一动不动地凝视着他,眼底划过一丝锐利的光,但声音依旧柔软:“为什么呢?”
“因为我不喜欢。”
“不能试着喜欢吗?”
“不能。”
“为什么?”
“不为什么。”盛少游抱着臂:“我不是同/性/恋。对alpha没兴趣。”
“那不是alpha就可以吗?”
盛少游没有回答,偌大的空间中只剩下彼此均匀的呼吸声。
两人对视了几秒,盛少游的嘴角跃上一个讽刺的弧度:“难不成你想说你不是alpha而是个beta?花先生,欺人太甚了吧?”
花咏绷着背,坐在沙发上,脸上的柔软消失了一瞬,侧颜如雪峰般素白锋利,冰冷异常,美得不近人情。
叩叩叩。
“进。”
陈品明推门进来,看了一眼沙发上位高权重的青年,犹豫着给自家老板递去一张邀请函。
“是江沪市商会的晚宴邀请,邀请您下周末携伴出席。”
“推掉。”盛少游口气不善:“就说我病了,没工夫应酬。”
“盛先生。”花咏极不赞同地皱起眉,“诅咒自己不好,你得学会避谶。”
“这和你有关系吗?”盛少游居高临下地看他:“花先生会不会管得有点太宽?”
“我让你讨厌了吗?”
盛少游一愣,随即咬牙道:“是啊,很讨厌。”
沙发上的青年仍旧坐得端正,却并不局促,只是安分过头,竭力彰显着自己的无害,浓黑的眼睫垂落着,弧度清晰漂亮,柔声说:“盛先生,别这么说,我会很伤心的。”
盛少游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视线落在不远处的茶几上,那里摆放着一本不入流的商业杂志。
《盛放生物创始人被爆生命垂危!太子临危受命,内外交困,招架无力,股价暴跌!》
在触及盛放名字的那一瞬间,盛少游突然想起了盛放的药,内心变得极度煎熬。
这些日子以来,他刻意不去细想他和花咏之间的种种细节。
只要一想到,这个各方面都很合他心意的“omega”是个残酷的骗子,就会不可避免地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俗话说,见面三分情。
自知不可能对那样一张脸硬下心肠的盛少游,只想要离他远一点。
可现实好像并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盛放的药握在花咏手里,换句话说,花咏只要一个点头或摇头就能决定盛放的生与死。
这样沉重的认知让盛少游心冷。
对花咏,他认识的太少。过去的所有了解都构建在谎言上,实在太过可怕。
花咏让他从一个天赋极高、家世优渥的s级alpha,瞬间变成了只能仰仗别人的喜欢,毫无选择权的弱小。
在这段关系里,盛少游能做的太少,好像只能等着花咏来决定,决定要不要追他,要不要爱他,要不要骗他,又要不要坦诚相告。
这感觉糟透了。
“盛总,您该去开会了。”
陈品明的提醒让盛少游从天人交战中回过神。他起身振了振衣襟,看都没看花咏,便径直往外走。
花咏立马跟着站起来,缀在他身后,一路跟到会议室门口。
盛少游顿住脚步,转过身,语气冷硬地问:“花先生,请问还有什么指教?”
花咏依依不舍地盯着他。等到盛少游皱起眉,脸上流露出明显不悦,才温声向他告辞:“盛先生,再见。”
盛少游置若罔闻地进了会议室,假装很专注地投入会议。等花咏走了,才将目光重新移到门口他曾站过的地方。
正在做汇报的科研组骨干见老板走神,汇报的声音不由一顿。
盛少游立马转过头,见他傻傻地盯着自己发愣,面容冷肃地问:“怎么?看着我干嘛?我脸上有科研成果?”
小骨干大气都不敢出,战战业业继续往下说,埋着头,再也不敢明目张胆地看心不在焉的顶头上司,只敢用余光偷瞄他的脸。
刚刚会议室门外,那个漂亮得像恋爱游戏里主角的青年,好像是老板的心上人。小骨干听秘书组八卦的小o们私下讨论过,老板的电脑屏保就是这张脸!
凌晨两点,盛放生物办公楼。
盛少游在办公室自带的休息室中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这天,他独自留在公司,加班工作到接近深夜。
这个时候,与其在床上躺尸,倒不如再看几页文件。
这么想着,盛少游索性爬起来,披上衬衣和西装外套,重新回到了办公室。
窗外灯光长明,夜色浓重,天晴却不见月亮。
数百年来,江沪都是一座没有天黑的城市。
盛少游坐在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