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过电般地发麻。
“滚、滚开......”
在专属“omega”虚张声势的喝止声中,丧失了耐心的犬齿刺破皮肉。
“唔——”
后颈处传来撕裂的剧痛。
被咬伤腺体的alpha发出无法克制的沙哑痛鸣。浓郁的信息素香气顿时弥散到整个室内。
开什么玩笑!
作为站在人类基因进化史顶峰的s级alpha,居然莫名被陌生人侵犯,还咬伤了腺体!
暴怒的盛少游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是一定要宰了这个发疯的傻逼!
大脑运行到极限,极端的愤怒的让耳朵嗡嗡直响。血液全部冲到脑子里,他甚至可以听到血液通过血管的轰鸣声。
“——你最好祈祷永远别让我知道你是谁......”盛少游心头狂跳,发狠地说,但声音异常虚弱,几乎是在低哑地喘。
“你总有一天会知道啊。”
你他妈的!
盛少游张开嘴,没来得及发话又被狠狠堵住嘴,滚烫的欲望的急遽地煽动着,把一切融化。
他用尽全力撕咬对方的嘴唇,血腥味交缠在彼此的唾液中,可掠夺丝毫未停。
下一秒,耗光体力的盛少游,彻底丧失了意识。
他失去了时间。
......
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
盛少游浑身酸痛地醒过来。
“少爷醒了!”
管家欣喜地叫唤起来。
好吵。
他伸手想揉一揉干涩的眼睛,却发现手臂重若千斤。
“几点了?”声音也哑得不像话。
“少爷,下午四点了。”忠心耿耿的管家焦虑地说:“您昨晚回来后,一直睡到现在,我还担心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正想着要不要送您去医院呢!”
提到昨晚,盛少游半睁的眼睛猛地一掀,耻辱的回忆逐渐蒙上心头,恐怖地冒出来,让他浑身发抖。
“少爷,您怎么了?”
盛少游咬着牙,涨红了脸,手指往下探,内裤规规矩矩地穿着,那过度使用的地方柔软干涩地闭着,丝毫没有记忆中的潮湿与泥泞。
可颈后真切的疼痛仍提醒着他,昨晚的一切都是真的。
他不知道跟哪个变态,偶然、错误地上了床。
对方还不长眼地把他当做了omega!
这无论对哪个alpha来说,都是奇耻大辱!更遑论他是最骄傲的s级!
自尊心碎了一地,盛少游再次头晕目眩,绝望地闭了闭眼,手脚钻心地冷,胸口堵着一团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像块发霉的、无法消化的面包。
他咬着牙,试图把那些热度过高的回忆从脑子里抠出来,疼得血淋淋的。
“昨晚,陈秘书接到郑与山的电话,说您喝醉了,在天地汇睡着了。是陈秘书去把您接了回来。”
管家见他脸色不好,不敢靠太近,站在离床二十公分的地方,满脸犹豫,盛少游迟迟没有反应,管家心里火烧一样,深吸了一口气,突然地说:“少爷,我昨晚给您发的信息,您都看了吗?”
盛少游脑子里乱成一团,转过脸迷茫地看向他。
管家皱着眉,心焦道:“花先生不见了。我已经派了人去找,但还没有消息。”
!......
出乎意料的事实在太多,一件接着一件,接踵而来,压得盛少游喘不过气。
“不见了?”他怔愣着:“什么叫不见了?”
管家红着眼,一夜没见,白头发都多了好几根。
“昨晚,花先生没用晚餐,九点多的时候,我去房里找他,想问问他要不要吃点宵夜垫肚子,结果他不在——”管家递来一封信,“他好像是自己走的,留下一封信,收信人是您,我没敢拆。”
盛少游忍住酸乏撑坐起来,下半身被生劈开的钝痛,叫他脸色森然。
那表情,看得管家连大气都不敢出。
盛少游拆开信,焦躁地扫了一眼,脑子顿时嗡地一声。这巴掌大点大的、用于思考的地方,被接连投掷投两枚核弹,炸得空白了一瞬。
「致我的盛先生:
喜欢的人可以再找,可父亲却只有一个。盛先生一贯心软,做不了选择,可我不希望你后悔,不希望你往后看到我的每一日,都要被迫想起今天为我所做的牺牲,然后,不可避免地感到愧疚与后悔,所以,我替你选。
父亲理应比一个被弄脏的omega重要。
盛先生这么聪明,怎么连这么简单的选择题都做不出来。
盛先生,往后,你要乖一点呀。
别再那么不开心了,要笑,要快乐。
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