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 直到父亲这一辈,才渐渐有些起色。各房的堂兄弟们,更是一代不如一代。
广阳侯府只能靠着父亲的俸禄和赏赐,在维持着府里的开销。
但那是父兄拿血汗,在战场上拼命得来的富贵。各房则只需要躺在父兄的功劳簿上,心安理得地享受生活。
但凡有点什么不满,立刻会如今天般,联合在一起,对二房指指点点。
就仿佛他们这些米虫,才是有功的人,而父兄,就应该任劳任怨地为他们挣富贵。
之前她与司徒晨定亲,有很多官员为了巴结镇北王府,便给她这几个草包堂兄安排了些肥差。
这几年,他们各房都没少捞到油水,只是他们全部私藏了,从未给公中贡献过一文钱。
看看几位婶娘如今这珠光宝气的样子,若是出门做客,别人恐怕都分辨不出哪个才是广阳侯府的主母了。
也不想想这富贵是谁带给他们的,如今借不上镇北王府的光,就开始数落起她来,当初占到便宜的时候,怎么没见谁来感谢一下自己。
主位上的老太太,见诸位婶娘把事情说得差不多了,便用拐杖吨吨吨地敲地,而后扬起一个慈爱的笑脸,对安芷若说道:
“四丫头,你也知道,咱们侯府现在不如从前了,几个哥儿们,读书也不是那块料。好不容易混了个差事,如今也丢了。
这说来说去,源头确实还在你这儿。若是咱们还是镇北王府的姻亲,他们断然不敢如此对待咱们家儿郎。
祖母不知道你是何原因退的亲,但作为过来人,祖母看那镇北王世子,可是个难得的人中龙凤啊。
如今虽然世子已有婚约,也不见得你就没有机会了。实在不行,你就委身给他做个妾,那样好的儿郎,做妾也不算辱没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