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子,喉结滚了一滚,“可是哪里不适?”
纾妍也不知哪里不适,就是感觉很怪。
那种陌生的感觉让她感到羞耻。她急忙一把捉住他的手,声音柔媚入骨,“我不是很疼了,大人,莫要再帮我了。”
他“嗯”了一声,将她的手反握在掌心,“还在为那日的事不高兴?那日,我确实不该管你。”
他的手掌很大,掌心灼热得很。
纾妍一向吃软不吃硬,见他主动认错,反倒有些不好意思,“我这个人一向最讲道理,不爱跟人吵架的。除非实在忍不住。”又见他握着自己的手,欲抽回来,谁知却被他紧紧握住。
此刻外头像是飘起雨丝,屋子里彻底暗下来。
面色晦暗不明的男人拨弄着她的指尖,温声询问:“那你从前在闺阁中都同谁吵过架?小七?”
纾妍闻言一时怔住,迟疑,“你怎知我同小七哥——”随即住了口,“我没同大人的侄子吵过架,大人难道认为我会欺负他不成?”
“没有就好,”他松开手,“他到底是你的晚辈,按理,该唤你一声婶婶。”
纾妍总觉得他话里有话,正欲问他究竟是何意,这时,外头传来淡烟与男人说话的声音。
像是秦院首来了。
纾妍朝窗外望去,老狐狸忽然搂着她的腰入了碧纱橱。
她还未弄明白他要做什么,他已经放下藕荷色床帏,将二人遮挡得严严实实。
“大人这是做什么呀——”声音嘎然而止,“呀”字拖出长长的余音,像是钩在人心尖上,撩人心弦。
院外。
淡烟在门口唤了两声,以为自家小姐已经穿戴整齐,于是便领着秦院首入了屋子。
这会儿屋外飘着细雨,屋子里暗沉沉。
淡烟搜寻一圈,发现原本躺在碧纱橱的小姐不见人影,床帏也遮挡得严严实实,影影绰绰地瞧不大真切。
床下却胡乱倒着一双男人的皂靴。
是姑爷的。
帐内隐约地似乎还听到小姐细微的喘息声。
淡烟倏地羞红脸。
这大白天的,姑爷怎就同小姐……
秦院首做了一辈子太医,也算见多识广,撞见这样香艳的情景,亦红了一张老脸。
谁能想到朝堂之上沉稳自持,不苟言笑的裴阁老竟然大白日与自家娘子躲在帐中做那种事,说出去都没人信。
他内心激动不已,面上半分也不敢显露出来,刚准备告辞,帷幄内忽然传来男人低沉沙哑的嗓音,“有劳秦院首。”说着,一只雪白柔嫩的小手自帐中伸了出来,搭在紫檀床沿上。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上头布满着淡淡的红痕。
秦院首只好硬着头皮上前看诊。
这时帐内的裴阁老嗓音低哑地叙述妻子的病情。
秦院首把完脉后,道:“应是这几日夏季炎热,娘子有些虚火过旺,可服用滋阴、清热、解毒消肿药物。”
“那,”帐内传来女子娇柔的嗓音,“我吃糖不打紧吧?”
秦院首愣了一下,随即道:“少吃为妙。”
她有些失望地“哦”了一声。
秦院首忙道:“那老夫去开些方子来。”
裴阁老叫住他:“大抵是因为我同她做了一些昔日类似之事,她模糊忆起些,不知院首如何看?”
昔日类似之事,那是什么事?
浑身都在冒汗的秦院首不敢再往下深想,将存在脑海里的医术典籍搜刮一遍,思虑良久,方道:“若真如阁老所言,阁老可陪着娘子多做一些从前做过之事,两人多亲近亲近,兴许能够有助于娘子早些恢复记忆。”其实,他觉得自己都是废话,裴阁老大与娘子白日宣淫,想来已经亲近到了极致。
就算再亲近,还能亲近到哪儿去。
思及此,他又道:“最好是把曾经做过的事情一一复刻一遍,会更有助益。”
帐内的男人沉默良久,道:“内子身子有些羸弱,请秦院首替她开些补身子的方子来。”
秦院首心想裴阁老正当盛年,家中又只有这不满十八的小娇妻,连个妾室都无,怕是没个节制,身子差些也是有的。
他忙应下来,赶紧随着同样臊红脸的淡烟去了隔壁屋子写了两张方子,又思及裴阁老恐怕也需补上一补,又另外开了一张有益于男子房事的滋气补阳的药方来,嘱咐一些饮食忌口。
淡烟忙将他送出内院,折返回来时却被满脸慌张的轻云给拖到院子外头的一棵芭蕉树下。
那芭蕉叶聚满了雨水,倒了她一身。
她嗔怪道:“怎这样毛手毛脚!”
“姐姐不得了!”满脸是汗的轻云捉住她的手,“你猜我今儿撞见谁了?”
淡烟被她抓疼了,蹙眉,“撞见谁了?”
“我撞见七公子身边的青竹了!”轻云心都要跳出来了,“他说七公子让他向小姐问好!还说七公子给小姐准备了生辰贺礼,你说他这是要做什么!”
青竹是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