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眸弯弯,怜秋在聂希棠唇上亲了一口,乐道:“别醋了,这回我跟你认错,下回要是再去那些地方提前跟你说说。”
还有下回?
俊眉皱在一块,聂希棠不满道:“你总去那些地方干什么,不干净。”
怜秋瞪他:“怎么不干净了,京中秦楼楚馆多得很,你难道没去过?”
聂希棠:“没去过。”
他去那些地方作甚,白费时间。
“曲儿你都没听过?”怜秋不可置信道。
熟料聂希棠竟当真点了点头,一臉认真道:“除了宴会时的歌舞,我从未私下去过那些地儿。”
在柳县时,也是因着怜秋约他在临江阁,他才晓得那地方。
怜秋:……
眼瞧着怜秋唇边的笑意越来越大,聂希棠捏了捏他的指尖,柔声道:“你且答应我,日后莫要去那些地方了。”
“不要。”怜秋笑眯眯的说:“我以后还要听曲儿呢。”
聂希棠不愛听,他爱听啊!
沉默一瞬,聂希棠严谨道:“可以去听哥儿姑娘们唱曲儿。”
“哈哈哈哈。”
实在忍不住了,怜秋蜷缩着腿,抱着肚子笑了起来。
聂希棠怕他笑得太厉害傷着自己,但又不晓得让他怎么停下来,一时束手无策。
他正迟疑着要怎么让怜秋别笑了,唇上忽的一暖,发出“啵”的一声响。
抬头看去,怜秋正笑盈盈的看着他,身子微倾贴近他耳边,吐息温热:“我晓得了,以后都不看了。”
聂希棠这人怎地年纪越大反倒越发可爱,怜秋心头发软,觉得答应他这等小事儿也没什么。
聂希棠挑眉看他:“当真?”
“我可不像你,”怜秋咬着他的耳朵尖:“是个说话不算数的人。”
喉间发出低低的笑声,聂希棠拥过怜秋,随即缠绵的水声在房中响起。
~
自从楊君君来了后,怜秋可以说是过得更自在了。
聂希棠公务忙时,他就跟君君在院里说闲话,顧月有时会带着新的话本子来念给他听。
至于方勤端的事,怜秋侧面打听过顧月与他还有没有牵扯。
谁料顾月却说日后莫要提起这个人,话里话外两人像是彻底掰了。
怜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陪着顾月说了几句方勤端的不好,便再未提起过。
临近生产的几月,怜秋肚子越来越大,做事愈发不方便。
十二月,京城下起了雪,白茫茫的一片将府上尽数覆盖。
怜秋每回说想去院中看雪,众人都看得提心吊胆,生怕他一个不察摔倒在地,每次还没待怜秋看尽兴便被人往里赶。
顾梦生更是铺子都不怎么去了,生怕怜秋生产时赶不回来。
若非因着鸿景帝最近交给聂希棠的事务愈发多了,聂希棠恨不得直接待在家里。
到了真正生产这日,聂希棠原本在吏部办公,接到府中下人传话说怜秋羊水破了时,直接丢下折子,往府中赶去。
待他赶到时,顾梦生、杨君君等人一脸擔忧的站在门外,而屋内正传来怜秋的痛叫声。
“希棠!你做什么去!”
顾梦生瞧着聂希棠二话不说就要往屋里闯,一脸惊讶的阻止道。
被人阻拦脚步,聂希棠眼中闪过一丝厉色,见拦人的是顾梦生,脸色好上些许,他绕过顾梦生,落下一句“夫郎生孩子痛,我得陪着他”便不顾众人的阻拦进了屋子。
“啊!”
怜秋疼的眼前发晕,他从未想过生孩子竟这般艰难,迷糊中看见聂希棠的身影时,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直到聂希棠当真跪在床边一脸擔忧的给他擦汗时,怜秋才发现这竟是真的。
“太子妃,再用点劲儿。”禦医沉声道:“若是这会儿泄力,便能难生了。”
还要用劲儿。
怜秋拿过聂希棠的手咬在嘴里,生孩子的痛不该只有他一人受!
牙齿陷入软肉中,似是磕到了男人的指骨,渗出些许血腥味儿。怜秋已然分不清了,他狠狠的咬着聂希棠的手,一个使力。
旋即便感觉身下一松,然后是禦医惊喜的安抚声:“生了!是个哥儿!”
哥儿好啊,
他也是哥儿。
怜秋想着,随即眼睛一闭,脱力的昏睡过去。
狠咬在手上的牙齿终于松开,聂希棠没空理会正流着水的手,他看向抱着孩子的禦医,担心道:“你且来看看我家夫郎有没有事。”
之所以接生的不是产婆而是禦医,正是因着聂希棠担心怜秋会出差错。
御医将还在递给一旁的琴书,给怜秋把脉之后,淡淡道:“太子殿下无需担心,太子妃只是用力过度晕厥过去。不过生孩子对身子傷害大,臣给他开些养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