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将来要继承大统,身份容不得闪失,是以师父不传忘情天书与你。”
耶律延禧思索道:“师父那里还有别的武功强于山字经吗?”
萧璇玑皱眉:“此事我也不知,须问师父,对了皇孙,明日我便不参加国书商议,白天要在这东京城内好生走走,绘地理图画,晚间要映照天上星辰,观察比对星相旺衰。”
耶律延禧道:“这次教内给陛下奉来的羊皮卷,要绘制东京地理形制,难道寻常人绘不得,非要师兄亲自过来吗?”
萧璇玑摇了摇头:“你道这宋国东京城是随意建的吗?历来一国京城,都是经过复杂勘测,观天相地气,分星定位,对称河山,然后才能立为京都,此城濒临黄河,常遭水患,前后多平原,丝毫没有地势之优,宋国却还定京于此,里面当有种种说法。”
耶律延禧道:“我曾听闻宋国开国太祖在位后期,曾提迁都洛阳之议,后来不知为什么没有去做。”
萧璇玑道:“久远之事,无从考证,只怕如今的宋帝都不晓得当年为何没有迁都。”
耶律延禧道:“就不知教中要这些东西干什么?”
萧璇玑微想了想道:“好像是教内观测天空星象有异,乃自古罕有的异兆,只看我大辽未得结果,须参考一番宋国这边。”
耶律延禧闻言喃喃道:“自古罕有的异兆,那又是何种景象?”
萧璇玑神色凝重:“我久在朝上,详细也未得知,须到教才能知晓……”
赵倜这时回府,进去书房就看见阿朱在摆弄小蚕。
小蚕如今和她熟稔,在她掌心躺着,看起来憨态可掬。
阿朱与这蚕久了,似乎渐渐不再怕寒冷,旁人一碰都觉凉寒难忍,她却没什么感觉。
赵倜伸手拨了拨蚕,蚕打个滚,并不理睬,阿朱道:“殿下身上有香气,是去勾栏了吗?”
赵倜至案后坐下:“和辽国成安公主在一起片刻。”
阿朱道:“元小仙?”
赵倜道:“自我出使辽国回来,就与你说过一次,你倒记得清楚。”
阿朱灵动俏媚,盈盈一笑:“殿下说的所有话,我都记得清楚呢。”
赵倜笑道:“研些墨来,王姑娘给我来了几次信,尚且一封未回,要给她写一封过去,问问她学武如何。”
阿朱点头:“是,殿下。”接着将冰蚕放入壶内,前去取水研磨……
转眼辽国使团到东京已小半月有余,国书商谈从最初的彼此试探,到最后图穷匕见,大宋终是提出要使用战马交易作为条件,数量为五百匹。
接着又是十几天的拉扯,辽国这边最后勉强同意,但最多只能交易三百匹,五百匹说什么都不答应,显然来时耶律洪基有所交待,三百应该就是最多了。
然后又是三五日敲定具体细节,签定细约,任下前往榷场权事的官员,辽国使团便请旨上殿,与赵煦告辞,打算离开返回上京。
这时天气已暖,梅英疏淡,冰澌溶泄,东风暗换年华。
北城门外,辽国使团前行,元小仙坠后,望着一旁赵倜道:“今日离别,物转星移,不知何时再见殿下。”
赵倜笑道:“公主心自在,身自在,但想要见,何时不见?”
元小仙幽幽道:“我自前行,将终不敢回头,只怕蓦然回首,万里云渺渺,君身已在光天繁盛,我……不能及之处。”
赵倜道:“公主思想太多,思多无益,损及身心,北返吧。”
元小仙看他一眼,星眸流转,嫣然一笑,打马向前追赶使团而去。
赵倜坐在黑玫瑰上,看人影渐渐消失,春风漾下,再无踪迹,拨转了黑玫瑰,回去东京城内。
几日之后一天下午,杨戬来到王府,言赵煦召见。
赵倜换了身衣服,叫童贯赶车前往皇宫,进了御书房,就看赵煦正眉头紧锁,在案后观看奏折。
行过礼后,小宦官搬过椅子,赵倜坐下。
“朕刚收到折子,燕王看看吧。”赵煦将桌案奏折往前一推。
赵倜走过去看了几本,脸色微微变化,露出沉思神情。
“果然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几地又现明教余孽,暗中招收教徒,虽然各处府衙清剿,却总有逃去,不能彻底覆灭殆尽。”赵煦叹了口气道。
赵倜想了想:“看折上所言,该成不了什么气候,都是当时各路被剿灭的残余贼徒,想要再次起事却千难万难。”
“朕其实也知短时再次起事不能,只不过新法眼下在民间推行如火如荼,这些贼人出言造谣诋毁,未免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千万,对新法大不利,对朝堂名声大损啊。”
“这……”赵倜面露思索。
“若是旁时,徐徐图之即可,但眼下时刻,朕如鲠在喉,必然要再灭其一次,就算依旧无法彻底覆之,总也要叫其如阴暗之鼠,轻易不敢出门妖言惑众,只会苟延残喘,小心藏伏度日。”
“这个……”赵倜伸手摸了摸下巴。
“此种事情若放在朝堂去议,争闹不休,众说纷纭,难有建策,哪会有所结果,何况朕知这明教乃是波斯传过,恐还有什么联络,波斯派人策划,勾连一起生事,让朕心忧不已。”赵煦摇了摇头。
“波斯还有联络,派人前来勾连一起?”赵倜想了想道:“上次臣的奏折提过,明教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