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青铜剑突然变得重若千钧,"未来的可能性?"
林半夏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她的指尖传来刺骨寒意,锁链星纹顺着接触点爬上陈尘的手臂:"不是未来,是轮回。初代当年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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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蓝光柱骤然收缩,将三人强行拉向海底巨门。在坠入黑暗前的最后一刻,陈尘看到高空赝品巨门表面浮现出完整的星纹——那是由七具玉化尸骸的星纹拼合而成的图案,形状如同被锁链束缚的......
真名。
黑暗中有水滴声回荡。
陈尘睁开眼,发现自己站在一片虚无的空间里。青铜剑不知所踪,右臂的"人"字碎片也消失不见。不远处,林半夏和妞妞漂浮在虚空中,仿佛被无形的丝线吊着的木偶。
"欢迎来到门后的间隙。"
女人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陈尘转身,看到归墟之眼中的那个女人正倚在一扇微型青铜门上——那扇门不过巴掌大小,却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威压。
"这里是真实与虚幻的夹缝。"她轻抚门扉,指尖带起涟漪般的波纹,"初代当年就是在此地,将真名一分为七。"
陈尘突然发现自己的影子不对劲。在虚无的光线下,他的影子分裂成七道,每道影子的动作都各不相同——有的在挣扎,有的在祈祷,还有一道影子正用双手扼住自己的咽喉。
"很惊讶?"女人笑盈盈地指向他的影子,"每个星君体内都藏着七种可能性。初代只不过是把它们具现化了而已。"
林半夏的身体突然抽搐起来。她胸前的锁链星纹如蛇般游动,在虚空中勾勒出一行星纹文字。陈尘认出那是守碑人一族的古老文字,意思是——
"容器"。
"终于明白了?"女人的身影开始模糊,"守碑人从来不是门卫,而是为星君准备的......"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妞妞的灭道剑突然刺穿虚空,将微型青铜门钉在了原地。银发少女的瞳孔完全变成了血红色:"主人,她在拖延时间!真门要关闭了!"
整个空间突然剧烈震动!七道青铜巨门的虚影在四周浮现,每扇门前都跪着一具星君尸骸。而海底那扇真正的巨门,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闭合。
"真名......"林半夏挣扎着抬起手,锁链星纹突然崩断,"陈尘,念出你的......"
她的声音被突如其来的尖啸淹没。七只玉质手臂从四面八方袭来,每只手掌心都刻着不同的星纹。陈尘本能地后退,却撞上了一具冰冷的躯体——
那是他自己的玉化尸骸。
尸骸的嘴唇机械开合,吐出七个音节。每个音节出口,就有一扇青铜虚门亮起。当第七个音节响起时,陈尘感到体内的天罚权柄开始暴走,三枚碎片在血管中横冲直撞。
"不......"他跪倒在虚空中,看到自己的皮肤正在玉化,"这不是我的......"
"当然不是。"女人的声音突然贴在他耳边,"这是初代留给继承者的陷阱。真名从来不是力量......"
"是枷锁。"
最后一扇青铜虚门轰然开启,门内飞出无数伪星经络,将陈尘团团包裹。在意识消散前的最后一刻,他看到林半夏挣脱束缚扑向自己,她的身体在伪星光芒中逐渐透明......
深海极渊处,真正的青铜巨门完全闭合。
门前的海底祭坛上,多出了三具相拥的玉化雕像。他们的表情凝固在惊恐与决绝之间,胸前的星纹拼合成一个完整的真名印记。
而在更深的黑暗中,七双猩红的眼睛同时睁开。
"第一千四百七十三次轮回......"
"人性参数偏离基准值0.7%......"
"开始投放新的容器......"
海底火山突然喷发,岩浆在深海凝结成七根新的青铜柱。柱体表面,全新的星纹正在生成。
伪星归源
海面凝结的镜面突然炸裂!
陈尘从幻象中惊醒时,发现自己正漂浮在青铜巨门前。真正的门——海底那扇刻满星纹的古老门扉,此刻已经开启了三指宽的缝隙。银蓝色的光流如活物般缠绕在他四肢上,每一道光流都连接着门内某个不可名状的存在。
"主人!"妞妞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那是伪星本源!不要看门内!"
太迟了。
陈尘的瞳孔已经映出门内的景象——那是一片由星骸组成的海洋,每具骸骨都保持着伸手求救的姿态。而在骸骨海洋中央,漂浮着七具与初代星君一模一样的玉化尸骸,它们胸前的星纹拼合起来,赫然是"天罚权柄"完整的真名印记。
"终于明白了?"归墟女人的声音直接在脑海中响起,"初代当年看到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