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租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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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湘云当然也要说几句正经的:“本来市里派他来河心,就是为了多了解我们望归的,让他多出去走走,以后他肯定会往上升,市里有了解我们望归的人,对我们望归越好。”

  冯歆点点头:“是啊,有什么好处也能多想到我们。”

  下午郑予妮接到了区工信的电话,因为之前工业园区出事了一起过去处理所以认识,就打给她想问一个企业的情况。这事儿当然经服办更熟,所以郑予妮给了对方经服办的电话。

  挂了电话,她继续马不停蹄敲打键盘。没过五分钟电话又响了,她一瞥来电,还是那个工信的人。

  电话那头很是急促:“郑科啊,我是刚才来电过的工信小赵,我打你们经服办没人接,不好意思我们真的很急,区领导要我们挂点的真的很重要……”

  郑予妮隔空翻了个好大的白眼——拿领导压人最是讨厌。她刚入职的时候没少吃这个哑巴亏,是方璇点醒了她这种狐假虎威的说辞——河心街道辖区不过20平方公里,最远距离打车十分钟也到了,真要那么急你不能自己上门?

  以郑予妮的三寸不烂之舌,她是该怼回去的。但现在,她有私心了——她可以顺道去经服办看看经天回来了没有。

  下楼的时候,郑予妮才恍觉自己的不对劲。

  她来不及多想,出了电梯就在拐角处碰见了经天。他手里拿着材料,冲她一笑:“嗨。”

  郑予妮问:“李哥不在吗?”

  经天说:“出去开会了,有事吗?”

  “噢,刚才工信打过来问企业,之前都是李哥对接,我就给了他的电话,他们没打通就又找我了。”

  “那你给我的电话吧,”经天迟了一瞬,又笑,“我好像没记住我的座机。”

  郑予妮与他相视一笑,自然地跟着他往他的办公室走。刚来记不住自己的座机全号太正常了,单位里都显示的短号,向来是别人的倒背如流,自己的要再三回想。

  郑予妮说:“一般都是固定前缀加自己的短号呀。”

  经天说:“上周一直出去,没怎么打,太忙了也没得去办公室要通讯录。”

  两人一直走到苏姐的办公室,经天带头拐了进去。办公室同样是前后三个工位的布局,经天坐最前,后面是两个姐,苏婕是科长,位居最后。

  此刻她们都不在,郑予妮看了一圈空屋子,说:“你坐这呀。”

  经天正拎起座机听筒拨自己的手机号:“说上一个坐这里的选调生刚走,电脑和电话都在,比较方便。”

  “跟科长在一起也会学得更快的。”

  “确实。”

  手机显示来电之后,经天挂了,把座机号报给了郑予妮。

  郑予妮用“湾政通”把号码发给了工信的人,点发送前及时刹住了手——她怕发出去了那人立马就打过来,她还想在这待一会儿。

  她抬头看向经天,他也在看着她——或许他也是这么想的。

  经天先问:“他们想问什么?”

  郑予妮把企业名报给他,他又说:“噢,我上周五刚跟湘云姐去了,是规上企业——我记得好像区工信离得挺近的。”

  “对啊,”郑予妮巴巴地望着他,“明明很近,说自己急,又懒得跑,之前璇姐就说:某些区直就是向街道伸手惯了。”

  经天有些不好意思地笑:“我之前在市里好像也是这种伸手党。”

  郑予妮顺势跟着揶揄:“你们能认清自己,我们好欣慰,发个平件三天就要回——你们知不知道从市里走到我们手里至少就两天了,到了我们手里全是加急特急。”

  经天笑意更深了:“我也是这么吐槽我省里的同学的。”

  郑予妮抬手作势要拍他的肩,却在触到他袖口时停下,只是拍了拍空气:“跟你同学说说,少发件就是少给基层添堵了。”

  经天低头一瞥她停在咫尺的手,笑意未减:“没办法,很多东西领导要得急,而且很突然,你根本准备不了他突然会有什么想法。”

  经天一直站着没坐下,两人保持着他低头她抬头的姿态说话。还好这里没别人,不然就会发现,郑予妮的语气过于温柔了:“市里加班多吗?”

  “基本不会早于八点走,我们处又比较狠,平均可能九点十点吧。”说到加班,经天终于收敛了嘴角,果然谁加班谁恶心。

  “这么忙啊。”

  “确实任务比较重,不然也不会留了我一年才放到基层。”

  “噢。”

  两人对视着,眉眼间含笑。静了几秒之后,是经天先开口的:“其实主要的事白天都能差不多解决,加班的意义内卷大于实际吧。”

  “哈哈哈……”郑予妮被逗笑了,“这个世界是一个巨大的草台班子?”

  “没错。”

  “我们经服办好像没那么狠,我看苏姐也不常那么晚走的,你应该会轻松一些。”

  经天有些无奈:“我家住得离市里近,一般八点多走还能错开晚高峰,一会儿就到了,现在下班早了点,但是离家远了,又堵车,其实到家也差不多,还烧油钱。”

  他们说的“市里”,一般狭义指市政府,工作中提到“市里”,必然是市级部门。而市政府又在市中心,所以广义上就泛指市中心。

  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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