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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sp; 未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这一路上他们能低调行军就尽量不引起注意——指常在荒山野岭中赶路。

  但为了尽快到达,难免有需要借城行军的时候。

  沈明烛也有办法。

  就这么一路顺利到了洛益城外。

  洛益城是距离盛京最近的城池,也是盛京的最后一道屏障,为了更好地拱卫京都,这里镇守着一支军队。

  眼下城门紧闭, 城主站在高高的城墙上,警惕地看着他们:“看你们的旗帜与兵甲样式, 应是突骑军所属,突骑军不在西境, 来我洛益城做什么?”

  沈明烛轻车熟路往外掏“圣旨”:“我等接到陛下密旨, 回京护驾,还请放行。”

  这可是货真价实的圣旨,他路上亲手写的, 盖了他的印章。

  城主警惕之色稍减, 反倒更加郑重了。

  京中来的密旨绝非小事, 陛下为何要让突骑军进京护驾?难不成陛下有危?

  那为何又不召他们洛益守军,分明他们更近,急速行军下只要一个时辰就能到皇城。

  他问:“可有凭证。”

  “自然有,请城主查验。”

  大门打开一条缝隙,一小卒小跑着出来,自沈明烛手中接过密信与令牌,登上城墙递给刘黔。

  刘黔细细查验:“确为天子令,来人, 开城门。”

  他下了城墙迎接大军,试探问:“敢问……可是京中出事了?”

  京中事都传到了西境,西境甚至已经派兵过来了,他们居然什么都没听到?完了,他该不会是被怀疑了吧?

  他也是被突骑军防备的一环吗?

  魏敦山板着脸:“无可奉告。城主,请你即刻带上洛益守军,包围皇城,等候陛下下令。”

  “这位是?”刘黔松了一口气。

  好险好险,洛益城和他都还是被信任的。

  不过包围皇城可不是小事,不是护驾就是造反,他难免更添三分警惕。

  “突骑军副将,魏敦山。”

  “失敬失敬,马车里莫非是许瑞章许太傅?”

  刘黔有听说朝廷派了个钦差过去“监视”突骑军,想来能乘坐马车与突骑副将同行的文官,应该也只有许瑞章了。

  许瑞章掀开车帘,“正是。”

  刘黔正色行礼:“见过太傅。下官斗胆,不知二位可有鱼符?”

  附身鱼符者,以明贵贱,应召命。

  鱼符是大雍官员才有的身份证明。

  “你倒是警惕。”魏敦山轻笑一声,解下鱼符扔给他。

  刘黔接住,认真看过之后又双手呈递着送还:“下官唐突,将军勿怪。”

  许瑞章没下马车,刘黔便亲自上前自他手中接过。

  许瑞章笑了笑,很欣赏他这份谨慎:“大雍官员,就该如城主这般尽责。”

  “太傅过奖,下官分内之事,不敢居功。”刘黔把鱼符送还,看向沈明烛:“这位小兄弟,不知你?”

  沈明烛坦然道:“我没有。”

  他指了指许瑞章:“我是太傅大人身边的小厮,签了卖身契,不上户籍。”

  魏敦山一头从马上栽倒下去。

  许瑞章猛地松开手,帘幕重新遮掩车厢,只听得他急促的咳嗽声。

  凡是大雍子民皆有户籍、路引以验明身份,不上户籍的一律视为入了奴籍。

  当今明令禁止私养家奴,各府伺候的下人多只签了工契,唯有些士族大家还养着家生奴,代代相承,律法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刘黔倒不至于因此轻视沈明烛,毕竟大官身边得宠的下人自称是个小厮,但出了那扇府门,外人见了,一样得恭恭敬敬叫声“公子”。

  韩如海一开始,也只是陛下的家奴而已。

  他疑惑地看向摔得不清的魏敦山:“将军这是?”

  魏敦山灰头土脸,讪讪道:“骑术不精,见笑见笑。”

  堂堂突骑军副将说自己骑术不精?他要是真不精,早就死在战场上了。

  刘黔听出语意下的搪塞,又望向马车内咳嗽不止的许瑞章:“太傅身体不适?”

  沈明烛眼也不眨:“不是,我家大人赶时间,这是在催了。”

  刘黔:“?”

  他拱了拱手:“下官这就去准备。”

  魏敦山见他离开,才拍了拍胸口,长出一口气,委屈道:“您、您……太吓人了,公子,您怎么不说您的真实身份?”

  沈明烛慢吞吞看了他一眼:“说朕是皇帝,然后呢?怎么解释朕一个皇帝不在皇宫,跟你们混在一起?怎么解释皇帝不在皇宫,朝中指令照常?”

  为了更符合程序,沈应许多决策是打着沈明烛的名义下发的。

  一旦被发现那段时间沈明烛不在朝中,首当其冲要追究的,便是他们私传圣旨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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