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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可他为什么看上去这么淡漠?

  沈枫站到丁老三和刘洪面前,随后摘下了面罩。

  “刘叔,还记得我是谁吗?”

  刘洪先是眼里闪过一丝诧异,震惊道:“不可能?你是…枫郎?你前年不就已经死了吗?!”

  “谢刘叔关心,我没死成。”沈枫的声音还是毫无起伏,“倒是刘叔你,曾经你为人和善,又与我爹是旧友,我一直把你当亲叔叔看待。没想到,区区几年光景,连你也不做人了。就跟你那废物儿子一样。”

  “……枫郎,你这是什么意思?”刘洪到底一把岁数,他很快稳住身体,双手背到身后傲然挺立,“当年你父亲兄长走得早,临终时托付我回来照顾你们娘俩。你莫非现在想恩将仇报?”

  沈枫却道:“我父亲?我父亲到底是怎么走的,刘叔自己心里就一点数都没有吗?要不要我帮刘叔回忆回忆?”

  他绕着刘洪来回走了几步,“当年在月牙沟,云军被南楚人奇袭,打得措手不及。我爹脚上有伤,撤军时行动不便,你自告奋勇地背起他说要带他一起逃。结果南楚人砍过来,你却把他和我当时尚且年幼的兄长推出去当肉盾,自己躲在壕里当缩头乌龟,这才捡回了条狗命。”

  “你、你不是沈枫?你是……”刘季连连后退好几步,双腿发软一屁股摔在地上。

  沈枫盯着他一双惶然的眼睛。

  “我就是沈枫。有肃王爷给我做证。”

  刘洪干脆慌扑通下跪,“陈大人!战场之上,谁不惜命呢!那些都是…陈年往事了!”

  陈文也一声喝,“不要议论与此案无关之事!”

  但此时,沈枫忽然伸手,直接往那老头怀中一掏,随后就是丁零咣啷的声音。

  那一枚枚落叶般的金子,撒得一地都是。金灿灿的,无论谁看了都会眼直。

  “这金子是王爷赏给我,我让……”沈枫看了眼始终默不作声的郦羽,“我让郦公子转交给我娘的。那时我并不知道他就是我们王爷那位王妃。如今这金叶子就是证据。”

  此时衙门外一下子炸开了锅。

  “这人真是肃王妃?就是那话本子里写的肃王妃?”

  “昨天看还不怎么像呢,但今日仔细一看……这容貌气质,确实和咱们平头百姓不太一样啊!”

  姜慎心想,虽然他那王妃本就不是俗人,不过人靠衣裳马靠鞍……

  而此时,郦羽才终于有了动静。

  他直接踩在那些金子上,走到丁老三面前微微弯腰。丁老三本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看见郦羽一张脸,吓得魂惊胆颤,半天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你、鬼、鬼啊!”随后大喊大叫。

  郦羽凝视着他道:“我问你,你那时为何盯上沈家?”

  丁老三慌忙抱着脑袋,就像生怕被郦羽看到脸,“是我…是我财迷心窍了!那日一早,我就在药山村,本只是想去那家抓那小崽子交给那女土匪的。却无意看那老婶子拿了那袋金子出来。可大白日村里那么多人,不好下手…我就跟踪了你和小崽子,后来正好又碰到刘季……我想要钱,他想要你的人,我们就……我认得那金子上印着皇家的是官印,便编了个理由,伙同那村长老头使计抢走金子……”

  “那村里的火呢?”郦羽问,“你抢走金子也就罢了,为何要放火?为何害得村里哀声遍野?”

  丁老三叫道:“放火?什么放火?我没有放过什么火!”

  “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郦羽直勾勾盯着他的脸。

  可随后,他又像是着了魔似的大喊道:“是!没错!是我放的火!我是想烧死你们!谁让那刘季说好了只要人却突然想来抢我金子!”

  姜慎听到这里,悬着的心才总算放下了。

  虽然听到有人窥觊郦羽让他很不爽。

  随着陈文一声令下,几个衙役已经上前架起那丁老三,被拖走之前,嘴里还在碎碎叨叨。

  “不对,不是我干的啊!我没放过火!我没……”

  “嘿嘿,就是我,我要烧死你们!都给我去死吧!哈哈哈!”

  自然这副模样,都只当他是疯了。陈文见人被拖走,正了正色。

  但他表情并不好看,“此、此案能审理到这个地步,还是多亏是王爷的侍卫及时抓到那真凶啊……既然三个凶手也已经死了俩,我看本案……”

  多亏了姜慎从郦羽开始质问丁老三时就一直盯紧了他。因为觉得他好像突然有些奇怪……而在知州大人说话时,一动不动的刘洪忽然拔出了藏在后背的匕首,直冲冲对着郦羽刺了过去了!

  儿子纵然有错,可在这种节骨眼上被杀害,死得还如此惨烈……必然和眼前这人脱离不了关系!

  就算不真不是他杀的,他刘洪也要替儿子拉个人下去陪葬!

  姜慎此时已站了起来,那刘洪一个大夫,架势看上去也没什么力气。他虽然第一反应目前最保险的办法是上前一脚把人踢飞,再把他的小羽紧紧拥在怀中。

  不过姜慎忽然临时灵机一动。

  姜慎运了几分内力,才勉强让那匕首未能刺得太深,但鲜血仍止不住地涌出,殷红的血迹迅速染红了他一身白衣。

  此时,捕快已追至,眼疾手快,挥刀一斩,刘洪应声倒地。

  而郦羽连忙在姜慎倒下前一步,将他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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