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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手指,伸进了他的口中。
他的牙关在她的攻势下似乎并未起到什么作用。只能顺从地用舌尖舔舐,将她的手指包裹在自己温热的舌中,像是品尝到什么美味的甜品。
她拿出手指,指畔尚有他的津液未干。
然后那根手指,划过他的喉结,让他迟钝地将刚才生出的口中津液咽下。
最终,指尖停留在胸膛的某处。她做了很长很精致的美甲,所以在触碰到的时候让他稍有痛感。
她好玩似地揪了揪,听到他变得沉重的喘。息,轻笑了一声,然后继续向下划去,到更隐秘、更脆弱的位置。
他的呼吸声越变越大,像一条搁浅到岸边濒死的鱼。
她俯身凑近,在他的耳边轻语。她垂下来的头发蹭到他的皮肤,很痒。
“你看我的手上全是水。”她握紧,又坏心眼地松开。
被亲密包裹后分开的巨大空虚感让他几乎承受不住。他的尾调带着颤抖,“别走”
“那你求我好吗?”她的声音好像来自很远的地方,让他有些听不真切。“小越,你求我,我就帮你。”
燎原之火已成,怎会轻易熄灭。
他的眼眸中已经全然没有了清明,全被如火的欲。念所取代。口中干涩地开口:“求你,求你帮我。”
说了不知道多少遍恳求,她终于恢复了之前的动作。在即将快要到达巅峰的时候,她又停下了动作。
时越只感觉自己快要疯掉了。他的身体还是无法动弹,只能用双手攥紧身侧的床单,留下痕迹明显的抓痕。
面色潮红的额面上,全是细碎的汗珠。
他生平没有什么东西是求别人才能得到的,从来都是别人双手奉上献给他的。
可现在,他只能发出一声又一声的乞求。
“好吧,你怎么不满足呢?”她蹙了蹙眉,唇边衔着若有若无的笑。但手上攥得更紧,速度也加快了。
“坏孩子。”她说。
在一片白光中,他终于抵达
时越睁开眼,猛地坐起身。他恍若重生一般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后背全被热汗浸湿。
翻开被子,某处果然一片泥泞。
他坐在床边,将手插进发丝中,眸中倦怠,其中依稀有丝未退却的欲。色。
赤脚走到浴室,几乎没有什么温度的凉水从头顶倾泻而下,终于让他完全清醒。
水关停后,他随手扯了一件浴袍披在身上,顺便开了一瓶酒柜中的烈酒。
他知道这个时间段对于饮酒来说并不是一个最佳时段,但这个时候,他需要一点酒精,才能让还在想着梦中那一幕的大脑转移注意力。
拉开窗帘,外面的晨昏线出现,不甚明亮的光线让他的脸晦暗不明。
他放下已经空了的玻璃杯。
天亮了。
第22章 释怀“我放不下你。”
时越头一次在前往公司的车上睡着。
前排的司机将车停稳后,在后视镜瞥向时越,他的双眼阖住,面部线条冷硬,和已逝的时沛先生有几分相似。
只不过时先生偶尔还会和他们这些司机聊聊天,表现出来的态度也算是亲和幽默。可少爷不同,上了车后除了报出目的地后基本上不会再多言任何内容。
除非是许浣溪在的场合,他才会显现出这个年纪有的一些情绪,不管是生气也好、是不满意也罢,但总体来说是鲜活的。
司机将车熄火,时越还在沉睡。正当他纠结着该怎么将少爷叫醒的时候,一阵手机铃声忽而在寂静的车内空间响起。
时越的眼皮缓缓掀开,露出一双没什么情绪的幽黑双眸。下车后,他接通电话,是高尔夫球场的负责人打过来的。
“时总。”负责人的声音带着谄媚,又带着一丝小心翼翼。“昨天不知道您会来,招待不周的地方,望您海涵。”
时越显然还有着起床气,极不耐烦地“嗯”了一声。他走进专属电梯内,这边增强过电梯信号,所以通话基本不受影响。
时家是恒一高尔夫球场最大投资商之一,负责人借着这个通话汇报着近期的运营情况。末了,语气很弱地补充一句:“您那边觉得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吗?”
时越本想说没有,在电梯到达办公室所在的楼层时突然想到了什么。
“改进的地方没有。”他的语气慢条斯理的,“但是有一个问题亟待解决。”
负责人立刻竖起耳朵倾听。
电梯的不锈钢镜面显现出时越目空一切的表情,以及从骨子里散发出的冷漠气息。
“辞退一个人,现在。”
*
巧合的是,池秋在当晚也做了一场梦。尽管没有那么旖旎,但也和许浣溪有关。
梦里,他在假期的间隙,用兼职将自己的所有空余时间填满。攒够一笔对他来说数额已经算是很大的资金后,鼓足勇气踏入了平日里根本不敢踏足的高档商场。
在光鲜亮丽的橱窗中,他最后选择了一条咬咬牙能够负担得起的女士丝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