汩汩流动。
她的脚腕纤细柔软,不过两指,便能将其完全圈住。
指尖收紧,又缓缓松开。
这里若是扣上金链,会是怎样光景?
她白得通透,金色衬她,娇贵非常。若是动作间再染上一层粉色,那必然是极其好看的。
她起初定会挣扎、反抗,但是他是个好夫君,他会安抚她,一点点教她习惯。
他到目前为止,都做得很好,不是吗?
卫昭满意想象那个画面,唇边的笑复而柔和,回身精准落下一吻,透过寝衣,触及那一处隆起的柔软,动作轻若羽毛。
*
钟薏没有想到,卫昭真的如他承诺的一般,晨起时也没有找来。
她略感不习惯,但昨日睡得还算安稳。
用过早膳,她在园中信步闲逛片刻,便准备去向太妃请安。
然而刚迈入慈和堂,便和迎面走来的卫婉宁撞个正着。
对方显然也未料到会遇见她,步子微顿,目光下意识地闪躲了一瞬,勉强行了个宫礼。
卫婉宁又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理直气壮地迎上她的视线。
钟薏点点头,准备绕过她。
然而就在擦肩的瞬间,卫婉宁突然伸手拉住她的袖子。
钟薏回头看她。
长华郡主唇边笑意玩味,看着她身后跟着的婢女,声音压得极低:“娘娘可是在吃什么药?”
第43章 此刻才意识到他的虚伪。……
钟薏不解地看着她。
她是一直在服用调理身子的药,可卫婉宁为何突然这样问?
卫婉宁见她反应如自己所料,了然勾唇,意味深长凑近她耳边,声音极轻:
“我劝娘娘您啊,这药还是少吃为妙。”
她还带着笑意,直起身,轻轻甩着锦帕,漫不经心擦过钟薏衣袖。
步履从容,全程不过两瞬。
钟薏下意识回头,看着她婷婷袅袅的背影。
少吃?这是什么意思?
那药有问题?
可是,卫婉宁是如何知道这药到底是什么的,况且她对自己素来怀着敌意,怎么会突然好心提醒她?
钟薏脑中念头纷乱,又不由自主想到近日卫昭的所作所为,心中更加不安。
若是放在三个月前,她定然会毫无条件选择信任他,可是
“娘娘?”
宫女看她还站在原地,上前轻唤。
她倏然回神过来,收敛思绪,走进慈和堂。
今日钟薏心神不宁,抄经时频频恍惚,几次落笔皆是错字,待察觉时,纸上已经有了好几处涂改痕迹。
萧乐敏看她,放下笔轻叹:“今日/你可是有什么心事?”
钟薏动作一滞,有些脸热,随口编了一个理由:“谢娘娘关怀,臣妾无事,只是昨夜没睡好。”
太妃温声关切:“你嫁进宫中已有三个多月了罢,肚子为何还一点动静没有?
“若是能早些怀上个小皇子、小皇女,送到本宫跟前,本宫也有个解闷儿的事做做。”
钟薏静静听着,心中却泛起寒意,浑身一僵。
是了,三个多月了,为何还未怀上?
她每日按时服药,从未间断;且她们从未避孕,卫昭重/欲,除了每月来癸水那几天,她几乎没有真正歇过。
钟薏坐着,手中毫笔用力握紧,又想起卫婉宁方才那句不明所以的话,脸上的血色霎时褪尽。
这药到底是什么?
萧乐敏看她神色恍惚,垂着脑袋一副不愿多说的模样,知她有心事,并未多问,早早让她回去歇息。
回到长乐宫,方踏入殿门,钟薏便察觉宫中的侍女少了许多。
她站在门前,看着空荡不少的恢弘宫殿,心中起伏不定。
昨日卫昭发誓的不再监视她,好像真的做到了。
可是她心中疑虑未消,卫婉宁的话在她脑中盘旋了半日,仿佛一根细针,密密匝匝扎在她心上,搅得她不得安宁。
用完午膳,宫女水儿照例端着一碗汤药和小碟蜜饯走来,轻手轻脚放在桌上。
钟薏手里正翻着书,随口道:“放那吧。”
水儿轻声应是,却并未立刻离去,而是放下碗,静立一旁。
钟薏抬眸:“站在那做什么?”
水儿赶忙行了个礼,匆匆离开。
她目光落在桌上,盯着那碗黑乎乎的药汁。
水儿一直是给她端药的人,每次都是看着自己喝完,才把东西拿下去。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