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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唤朱将军前来,并非为了军务。”
“而是本王身边这位大师,对朱将军颇为好奇。”
朱棣笑着说道,目光转向姚广孝:“这位大师乃佛门高僧,精通佛法,尤其擅长面相之术。”
“他久仰朱将军大名,今日特意恳请本王引荐,与将军一见。”
闻言。
朱应将目光投向姚广孝,脸上表情平静如水,可眼中深处却涌起几分审视之意。
朱应目光凝视着姚广孝,带着探究。
姚广孝缓缓站起身来,动作不疾不徐,显得沉稳而从容,他微微一笑,笑容透着几分神秘莫测。
当走到了朱应的面前,姚广孝双手合十,口中念道:“阿弥陀佛!”
“贫僧道衍,见过朱将军。”
见此,朱应也抱拳回应:“见过道衍大师。”
“久闻朱将军大名,贫僧神交已久,今日得见,实乃贫僧之荣幸。”
姚广孝脸色挂着淡淡的笑容,说道:“贫僧观朱将军面相,富贵之相尽显,贵不可言啊。”
“但仅凭面相,尚难以洞悉全貌,不知朱将军可否告知生辰八字,贫僧愿为将军细细卜算一番。”
闻言!
朱应稍稍思虑。
“我向来不信命理之学,不过今日既然是燕王邀请,又承蒙大师如此看重,吾自当从命。”
朱应淡淡一笑,笑容中带着几分洒脱,当即就报出生辰:“吾生于洪武八年十二月,今年十七岁了。”
听到这个生辰,姚广孝双手合十,缓缓闭上双眼,神情变得极为专注,眉头微微皱起,嘴唇微动,似乎在心中默默推算着什么。
“黑衣妖僧姚广孝。”
“虽说我压根不信你会那所谓的巫蛊之术,但初次见面,我可不会这么实诚。”
“你和朱棣,两人都心思深沉,都有八百个心眼子,我可不会信你们。”
朱应表面上和颜悦色,甚至脸上还挂着礼貌的微笑,可心底却早已暗自腹诽起来。
当然,刚刚报出的生辰八字是假的,朱应故意将年龄往大了报了一岁,他真实的生辰乃是洪武七年。
防人之心不可无,朱应心里跟明镜似的,警觉性极高。
而在朱应报出八字后,朱棣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原本微微紧绷的神色也缓和了些许。
他的目光在朱应身上停留了一瞬,随即不着痕迹地移开,显然,他心底同样有所警觉。
自己亲大侄儿的生辰,他记得清清楚楚,朱应所报的年龄对不上,自然不可能是他心中所疑虑之人。
况且,借助姚广孝的卜算,想必能进一步确认。
过了一会儿,姚广孝缓缓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抹疑惑与感慨交织的复杂神色。
“朱将军的命数,本应从商,而非从军。”
姚广孝微微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笃定:“命数既定,命运自有轨迹。”
“然!”
“正是因为朱将军毅然投身军旅,打破了原本的命定轨迹,才取得如今的成就。”
“只要朱将军继续秉持此志,未来必能成为大明的一员大将。”
“哈哈。”朱应笑着回应,笑声爽朗:“那就借大师吉言了。”
听到这话,朱棣彻底放下心来,暗自想道:“看来是我想多了,竟把朱应错认成雄英。”
“逝者已矣,何必如此执着,是我太过魔怔了。”
“或许,也是太过担心了。”
回过神来,朱棣立刻说道:“你这和尚,算得还真准。”
“朱应此前本在商路闯荡,还开了一家酒坊,所酿美酒堪称北平府一绝。”
“若不是被沈家陷害,他也不会弃商从戎,更不会来到大宁府。”
“确实如此。”姚广孝点了点头,神色庄重,一本正经地说道:“朱将军生辰命数原属商贾之道,却因外力干扰,打破了既定命数,得以改变人生轨迹。从其命数来看,入伍之后,危机四伏,这一路可谓是逆天改命之举。”
听着他们的对话,朱应表面上点头表示赞同,脸上还适时地露出惊讶与钦佩的神情,一幅对姚广孝的推算深信不疑的样子。
“这和尚,到底是真有本事,还是在这儿瞎忽悠,瞎扯淡呢?”
“难道我随便编的这个生辰八字,还真能对上这命数?”
“这所谓黑衣妖僧,也不过如此啊。”
“历史上把他传得神乎其神,看来是夸大其词了。”
朱应心底暗自偷笑,若不是顾及当下场合,他真想放声大笑。
在他看来,这姚广孝的一番说辞,实在是有些牵强附会。
“朱将军。”
朱棣话锋一转,目光中透露出几分热切:“本王听闻你在大宁开设了不少酒楼,为何不考虑来北平府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