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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客人,您没走实在太好了!”

  “嗯?”高大的男人只看了她一眼,优子竟感到了山雨欲来的压迫,头皮发麻,手指局促不安地绞在一起。

  “那个,那个,我店里的黑羽莉奈说希望您稍微等一下,她,她马上就过来了!”

  男人从头到脚都是灰扑扑的邋遢样子,身上还漂着浓重的酒味,才中午就饮酒了吗?

  “我可没时间等什么人。”

  你看起来就是社会闲散人员啊!什么叫没时间!

  但优子哪里敢拦他。男人走开后,那令人心慌的沉闷随之消散,优子得以松了口气。

  几分钟前,千鹤接到了优子的电话。

  她今日是轮休,原本是要去参加一个喜欢的女明星电影首映仪式,但在接到电话后,她改变了主意。

  “人刚走不久,就一两分钟吧,抱歉,他看起来太可怕了,实在没有留下他的勇气。”优子歉然道。

  庆幸电影的首映仪式就在品川站附近,因此千鹤能在接到电话后迅速赶到店内。

  向优子道了谢,千鹤拔腿就往男人离开的方向追去。

  茫然地转了一阵,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没找到禅院甚尔傲人的身高。刚往前迈一步,高跟鞋被石子绊倒,千鹤整个人往前扑去,摔了个狗啃屎。手肘和大腿的部分与地面摩擦,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

  她低低地暗骂了一句,急忙支起上半身,将要送给禅院甚尔的点心重新装回袋子里。

  刚想爬起来,却感到了脚腕处传来疼痛感。

  千鹤:“”

  今天出门一定没看黄历。这是扭到了吗?

  “喂,你这笨蛋趴在这里做什么?”

  禅院甚尔在她前方蹲下,另一只手还捏着手机,两人的视线直直相撞。

  “甚尔先生!”她喜不自胜:“太好了!我就知道那个人一定是你!那个,你能扶我一下吗?”

  “不能。”他回答的很干脆,眉梢扬起:“你就趴着吧。”

  不过是开个玩笑,那双大大的杏眼就开始浮上薄薄的水雾。

  禅院甚尔应该感到烦躁,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情绪过于敏感的人,偏生他刚躲在角落,目睹了这家伙四处寻找自己的茫然样子,冰封的心里像落下了一根火苗,“蹿”的一下烧的冰雪化为春水。

  嘴里吐槽着不耐,却还是伸手将她扶了起来,瞥见她脚上套着的十四厘米高跟,蹙了蹙眉:“把鞋子丢了。”

  “不行啊,这可是jimmychoo,丢我都不能丢它!您先扶我到旁边的公园长椅上吧。”

  午后的光下,照得她整个人犹如盛开的玉兰,一对眸子玲珑剔透,唇上裹着一层灼灼的红,盘在后脑的头发上插了一根绿色的玛瑙簪子,走动的时候,吊坠一晃一动,颇有风情。叉只开到膝盖往上一点,露出的小腿骨肉匀称。色令智昏这话一点不假,禅院甚尔神志被狗短暂的出走,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言听计从”将她扶到了长椅上。

  “这些都是给您的。是我用员工折扣买的。”千鹤指了指顺带提过来的大包小包。

  他冷笑:“拿垃圾来打发我?”

  “您要是真觉得是垃圾,就不会到我们店里买东西了。”

  千鹤细细端详在坐在一旁的他,亮如黑曜石的眼里写满喜悦:“我跟自己打了个赌,我赌您还会出现在我的生活里。您知道我家在哪,我就赌您一定也知道我在哪工作。所以我跟我好朋友说了你的样貌,如果有天您来了而我不在,她会马上给我打电话。您看,我就说我赌运很好吧?没想到那么快就再见到您了。”

  “白痴。”他嘴上嫌弃,却从口袋里拿出了创可贴丢给千鹤。

  “您随身带创可贴啊?”

  不是。当然是看到你这白痴摔倒之后在便利店买的。

  但禅院甚尔没说出口。

  “甚尔先生,你最近都在做什么?”

  他不回答,却问:“你搬家了?”

  千鹤嗯了一声:“现在跟我男朋友夏油杰住在一起了。甚尔先生,你还在赌马吗?我觉得你赌运那么差,还是算了吧。你找份正经工作不好吗?别的不说,就您这体格,做个健身教练绰绰有余。”

  同居?

  禅院甚尔的眼睛倏然眯起,疤痕因嘴唇一抿显得凶恶起来。

  千鹤没意识到身边突然变低的气压。好不容易见到禅院甚尔,当然要抓紧时间好好开导他:“甚尔先生,人活一辈子,总想着要获得别人的认可,就相当于给自己设了一个牢笼。其实,只要自己认可自己就够了。咒术界就是一堆shit,禅院家是shit中的shit。就说禅院家下任家主禅院直哉,他连你一个手指头都不如!长得没你帅,实力没你强,人品更是渣到不行。那种人要真的做了家主,禅院家迟早完球。您要一个迟早完球的破家族认可,有什么意义?”

  禅院甚尔眼底因涌起的暴戾又因为她一番絮絮叨叨恢复平静。

  千鹤浑然不觉他情绪的变化,一手揉着受伤的脚踝,还在努力开导,直到他突然打断,说道:“抬起来。”

  “禅院直哉说不定会被五条悟给——啊?您说什么?”

  “抬起来。”

  他指了指千鹤受伤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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