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喝醉

帝,怎能惟有一个妇人?这天下是他的,天下的女人都是他的。无论他爱不爱,都要占有,都是他的,他人的也是他的……”

  大致想到了燕绵泽对乌仁潇潇,元祐语气里尽是怨念……可明燕或是不在谢铭月的频道上。

  但偏生谢铭月每一个字都看清楚了。

  假戏真做,这句话真真儿的击中了她的心脏。

  “是啊,很是无情乃帝王……燕有望又怎能例外?这江山,打来何益?抢来何用?……哈哈……我傻,也傻啊……喝吧,喝醉了就不傻了……表哥,我敬你!”

  “……”谢铭月半眯着眼,摇头摆尾,似是醉得整片面都错位了,独专门咯咯笑着指他,“哈哈,兰子安?泉城?嗝,表哥,你傻,你真傻……”

  “是,我傻,打泉城……入都门……”

  两片面明燕在鸡同鸭讲。

  谢铭月歪着身子,“砰”一声,滑到了桌子底下。

  撑着凳子,她伸长脖子看元祐,“打兰子安做甚?你可晓得,兰子安是谁的人……谁的人?哈哈哈……傻啊,你们都傻,都被燕有望玩在股掌之中……”

  元祐垂头,提她胳膊,“起,起来说。”

  “我不起来!”生气似的甩他手,谢铭月坐在了地上,“燕绵泽比你更傻……他怎会是燕有望的敌手?哈哈……做皇帝……燕有望要做皇帝喽……”

  “滚!懒怠理你。”谢铭月拍开他的手,不耐性的吼吼,“你以为我,我说着玩的?傻得很,你们都傻得很……”

  谢铭月诡异一笑,“嘘”地竖起手指。

  酒坛被他两个碰得“嘭嘭”作响。

  表面檐下的牛角灯跟着夜风在蹒跚,树木也迎着冬风的节拍在呼呼的摆动。

  就在他们说话的当儿,窗根儿底下,隐约有一个黑影疾速地掠了出去——

  谢铭月今晚喝得确凿很多。但俗语说“酒醉心清楚”,毕竟她特种兵出身,这更是须要的本质。

  从雕花楼虎头蛇尾回营时,她身子软得几乎整个儿倚在元祐的身上,一步一摇,蹒跚不已,看得营房守御心惊胆战,恐怕她与泰王矛盾扩展,火烧到他们的身上。

  元祐比她喝得还要多,比她醉得更厉害。

  但小公爷究竟醉卧酒场多年,比她耐酒性更强。

  营门口,魏乐拿着大氅快步迎了上来。

  “哎哟,我的姑奶奶,你可算回归了?”

  歪歪倒倒地走着,谢铭月没听见她说什么,高声唱着,“如果说你真的要走,把我的钱先还给我,留在身上也不可以用,我可以把它藏起来……”

  “……这,这究竟怎的了?”魏乐听她颠三倒四,急得想哭。

  谢铭月嘻嘻笑着,倒过去挥开她相扶的手,唱得更康乐了,“什么先欠一欠,只是随意说说。你欠我几许钱,你也说不出口……”

  “姑奶姐,别唱了。”魏乐叹气,“你没看爷的脸……快黑成锅底了。”看谢铭月烂醉如泥,唱得颠三倒四,魏乐心疼地拿衣裳裹紧她的身子,把她扶过来靠在自己身上,“真是作了孽了。”

  魏乐刚感叹完,怀里就空了。

  只见元祐一把将谢铭月扯了过去,风骚眼尽是情意。

  “……”魏乐看着一本正经示爱的元祐,不知原委,的确要急疯了。

  “这是都醉了啊?银袖,另有你们几个,站着做甚?快来协助扶着啊?”

  几个当心翼翼张望的侍卫,恐怕听了不该听的会糟糕,先前不敢上来,看魏乐急得发火了,这才涌过来强行把元祐架开,扶了他回去。魏乐松了一口吻,与银袖两个一左一右架着谢铭月,往她房里走。

  魏乐扶着她,走得香汗淋漓,都恨不得给她跪了。可谢铭月可贵忘形的醉一回,灯红酒绿也好,借酒装疯也好,酒醉后大唱大闹嘶吼的轻松状况,能够宣泄情绪,她半醉半醒地一路高唱《爱的初体验》,鬼哭狼嚎的吼歌,响彻了整个晋军大营,闹了个一塌糊涂。

  整个晋虎帐地都晓得,泰王妃受了刺激,将近疯魔了。

  但燕有望营里却灯火未亮,似是无动于中,没有出来安慰。

  入了屋,谢铭月胡说八道着,推开魏乐,瞪着眼睛找床。

  可床没找着,却瞥见了态度严肃的夏廷赣。

  这老头儿平居比她还要疯疯癫癫,今儿却严肃着脸,可贵一本正经。谢铭月愣了愣,嘻嘻一笑,歪倾斜斜的走过去,手肘搭在他肩膀上。

  “爹,您中邪了?你这武松似的样子……看得我……好紧张。”

  “语无伦次,不知所谓!”夏廷赣板住脸,总算有了几分严父的样子,“你说说你,好端端的姑娘家,醉成这副德性在营旁若无人的颠三倒四,丢不丢人?”

  “嗝?你在骂我?”谢铭月腻笑着,翻燕眼,“我这么可爱,你还骂?”

  “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夏廷赣像是将近溃散了。

上一页目录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