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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期, 蒋丞斌是绝不接受打扰的, 但张贺就随性很多,哪怕正在写着曲子, 也能随时分心干别的, 当然这也是生活状况使然。

  “要喝什么?罗姐买了不少饮料放在冰箱里,我去给你们拿。”他笑着将女孩们迎进来, 说道。

  自从张妈妈生病之后,工作室的日常清洁整理就另外请了一名钟点工,年纪比较轻, 姓罗,大家都叫她罗姐。

  “小羊不喝饮料的,我去泡茶。”姜米说。

  卫洋是易胖体质,所以会刻意避开一些不必要的甜食,当然,这也是从小家里严格管教下的结果,姜米一向是无比佩服她的自制力的。

  张贺于是说:“哦,阿泽放了盒茉莉花茶在柜子里,你们随便用。”

  姜米点点头,让卫洋先坐,自己去茶水间泡茶。

  *

  回来时,见张贺正与卫洋聊着什么,姜米意外的发现卫洋完全没有面对陌生人的胆怯,跟张贺聊得非常顺畅。张贺是个很擅长聊天的人,但是卫洋这样一个有点社恐兮兮的姑娘居然也能在短短几分钟时间里跟他聊得这么熟络是姜米没想到的。

  “哟,在聊什么呢?”姜米笑着将一杯茉莉花茶放在卫洋面前,问道。

  “贺哥在跟我说他写歌时候的事。”卫洋笑着回答。

  张贺说:“嗨,就是闲扯扯,哎!我跟你讲,我上次写的那个歌啊……”

  姜米眨眨眼,姑娘眼里的某种情绪被她看得清清楚楚,然而却无法令她感到欣喜,姜米干咳一声,打断张贺的闲话:“贺哥,我拉小羊来练歌的,你还要写曲子吧?要不我们还是回学校去借个琴房好了,不打扰你。”

  张贺一愣,说:“啊?不打扰,我没事儿,这曲子不急的,你们唱!我……哦,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得去医院陪我妈了,那我先走啦!你们练着!”说完,朝卫洋摆了摆手,进屋拿了保温壶和包匆匆走了。

  姜米没料到张贺居然这么接拎子,反倒有些自责,毕竟张贺本身并不是个复杂的人,然而——她看了一眼目光还定定地看着门口的卫洋,心里叹了口气。

  “小羊,小羊!!”她叫道。

  “啊……什么事?!”卫洋半晌回过神,看向姜米,脸还红扑扑的……

  “你别是……喜欢张贺吧?”姜米直接点出。

  卫洋一怔,脸更红了:“没!没有……你……你别瞎说……”

  姜米瞪眼:“你刚刚那样子恨不得跟着贺哥出去了!还说我瞎说?”

  卫洋低头,闭了嘴,竟是默认了。

  姜米更惊讶:“你真的……不是,你们才见过没几次面吧?怎么就……看上他了?”

  卫洋说:“他人很好,写出来的曲子也很好……他……他自由,自信,而且真诚!”

  姜米沉默了,卫洋看到的确实都是张贺的优点,对于这个从出生就被家人安排好了一切的女孩,对张贺这样的仗义豪迈的暖男显然是没有丝毫抵抗力的!

  然而爱情这种东西就像一个优点放大镜,卫洋此刻大概也只能看到张贺的优点,而忽略了许多其他……

  姜米想了想,说:“他知道吗?”

  卫洋愣了愣,羞赧摇头:“不……不知道吧……我们才见过几面呀……”

  好吧,还是暗恋……姜米微微舒了一口气,说:“那……你打算让他知道不?”

  “……”女孩摇了摇头。

  “咦?为什么?”这倒令姜米意外了。

  “我……我家里不会同意的……”卫洋幽幽地叹气道。

  “哦……”姜米恍然,一时间竟说不清是释然还是替好友难过。

  “好啦,不提这个了,我们来练歌!”卫洋强打起精神,笑着走到钢琴边,打开琴盖,弹了一个三阶和弦。

  姜米抿了抿唇,跟着卫洋弹出的旋律开始练声开嗓……

  *

  大概是音乐令人心绪宁静,姜米和卫洋都是很容易沉浸在音乐中的心性,二十分钟的练声之后,两人的情绪都进入了一种微微亢奋的状态。

  “歌剧院最近在排演《千秋歌》,是一部大型历史剧,一共六幕,第四幕梦襄公主的唱段很好听!我想试试!”卫洋趁着兴奋劲儿说道。

  做为实习生,她甚至是没有机会上场的,但是,旁观排练,观摩学习的机会她是一点儿也没有错过,梦襄公主的唱段她听得多了,自然技痒。

  姜米笑着坐到一旁的琴凳上说:“好,你唱,我听着!”

  卫洋站起来,在房间里小步走位,然后站定开始唱起来,这是一段女高音的唱段,公主即将远嫁和亲,为了故国的千秋安定,她只能放弃个人追求幸福的机会……

  一段唱罢,卫洋兴奋得眼睛都在发光:“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听?”

  姜米笑着点头:“好听!这剧什么时候公演?到时候我们一块儿去看吧!”

  “好呀好呀!我可以问问龚老师有没有内部票!”卫洋顺势说完,忽然停下,神情有些尴尬。

  龚老师正是卫洋外婆的朋友,也是将卫洋安排进歌剧团的人,她是剧团的副团长主管人事这块,卫洋心里既有傲气觉得自己不该借助亲友的力量去谋求位置,却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也在下意识的寻求便利。

  这就很矛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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