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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艳红一片,叫人看不清前面,只能垂眼看着脚尖那一寸地。

  直到巫从泫的声音响起,瓷浼的手被一团温热包裹的密不透风:“我来吧。”

  男人似是在笑,嗓音低低的:“今日我们成婚,你开心么?”

  瓷浼谨记自己现在只是具躯壳,没答话。

  他不吭声,巫从泫也不恼,只是自言自语般,喃喃道:“没事,往后你只有我,今日再不开心,也没关系,我总能让你开心起来的。”

  “只要……在我身边就好。”

  瓷浼莫名的,心头一紧,下意识回握了下男人的手。

  这个动作无疑让巫从泫心情立马变好了,瓷浼听见他笑了许久。

  婚宴比想象中要无趣,也更累人。

  好在巫从泫是首领,没人敢涌上来灌酒,更没人敢来闹新房。

  不知耳边喧闹了多久,瓷浼的眼前才恢复光明。

  入眼便是巫从泫满是笑意的眸。

  今天的巫从泫比从前温和许多,原本凌厉的五官也藏下了锋芒,只剩了笑,眸中倒映出眼前人微怔的模样。

  瓷浼还努力维持自己被下蛊后无意识任人宰割的模样,他本就白,被艳红的婚服一衬,有种病态的可怜劲,唇瓣朱红,圆润清粹的眸微微低垂,配上精致到稠丽的脸庞,温顺的紧。

  巫从泫眸光微深,牵着瓷浼,将他安置在一间屋里。

  “在这里等等我,我去处些事情。”他弯腰低头,怜爱地吻了吻坐在床上的漂亮人儿的眼角,“今夜之后,你只属于我。”

  说完,便直起身转身离开。

  瓷浼莫名有些不祥的预感,“他、他去做什么了?”

  系统观望了会儿:【好像去找巫喧舟了!!带了一堆人!】

  瓷浼心底那股不安愈发强烈,刚想站起身,就看见门前站立了一个人。

  那影子模糊不清,只能知道,来的人身形高大。

  瓷浼呼吸都不由轻了些,紧张的盯着那抹影子,这种感觉简直是度日如年,他紧紧攥着衣摆,强迫自己不要出声。

  直到外面那人,不紧不慢的扣了两声门。

  “瓷浼,开门。”

  这个声音,很像巫喧舟。

  可是、可是他不是被巫从泫堵住了吗?

  系统出声了:【门口那个是迟珀】

  说着,它犹犹豫豫的补了句:【但是他状态好像不太对,宿主你小心点啊…】

  后面那句说出来的时候,瓷浼已经站起身走到了门前,抬起的手顿时滞在半空。

  求你了,下次一次性说完QAQ。

  偏偏,耳边迟珀的嗓音不疾不徐又一次响起:“我看见你了,瓷浼。”

  “开门,不然我不能保证你等下会怎么样。”

  这次,他的语气更加不善,甚至,似乎在隐忍什么,像只被笼子束缚的猛兽,只待破笼撕咬猎物。

  瓷浼手抖了下。

  完了,寻仇来的吧。

  怕他真当上首领夫人,报复不了了。

  许是沉默太久,迟珀的语气有些不耐:“别让我说第三遍。”

  好凶,肯定是寻仇了。

  但是这么耗着也不行,迟珀是兽人,这个门都不够他用一次蛮力。

  瓷浼深呼吸了下,开门了。

  开门的一瞬间,他就感觉手臂一紧,旋即便被男人牢牢抱住。

  他比迟珀矮了一个半的头,下半张脸埋没在男人肩窝里,耳边是男人急促而温热的呼吸。

  迟珀抱的很紧,但又不会让瓷浼觉得不适。

  像是在抱一个失而复得的珍宝般,又恨不得将他融入骨髓。

  迟珀在发抖。

  意识到这一点,瓷浼不由愣了愣,他犹豫着回抱住迟珀,嗓音温温软软的,又有些小心翼翼:“你、你怎么了?”

  良久没得到回答,在瓷浼紧绷的神经松懈了点后,他听见男人闷闷的声音响起:“瓷浼。”

  “嗯?”

  “我替你杀了巫从泫吧。”

  迟珀语气平静,仿佛只是说一件很平常的事。

  但瓷浼被吓到了,几乎是下一秒就反驳道:“不可以动他!”

  “为什么?”迟珀顿了顿,又问:“你喜欢他?”

  明明还是一样的语气,但瓷浼敏锐的,察觉到了分危险:“…我不喜欢他,但是、但是你也不能动他呀。”

  迟珀轻笑了声:“可以,那作为交换,你做我的妻。”

  瓷浼愣了愣,嘀咕道:“这算什么交换啊…明明都是你有好处。”

  迟珀用脑袋蹭了蹭瓷浼的耳,像只大型犬撒娇般,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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