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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就弄死,几次之后,其他蛊虫也静了。

  然后,首领站在原地,抬眼看着不远处的瓷浼。

  瓷浼也没由不进去了,他抿了抿唇,慢吞吞的跟上首领。

  房间里还有一个暗门,里面的蛊虫比外面的要小巧也更加的阴冷可怖,首领也一改冷戾的神色,松弛苍老的脸庞浮现一丝慈爱。

  “今天养这只。”

  首领说着,指了指他左边的一只白色蛊虫。

  瓷浼低低的“嗯”了声,然后便见首领出去了。

  根据记忆,他应该是去拿小刀和器皿了。

  瓷浼琢磨着这暗门里有没有另一个暗门,便觉有一只宽大温暖的手捂上他的嘴,把他往后带。

  最后进了一个类似于衣柜的地方。

  瓷浼被他捂了半张脸,死死扣在怀里。

  他不觉松了口气。

  幸好是在下蛊虫前来的。

  透过缝隙,看见了首领回来后,因为找不到人而在发怒,并且,有向他们这靠近的趋势。

  瓷浼心下一紧,呼吸都慢了些。

  他正紧张着,头顶忽地传来一道轻笑,随即是一道低哑清冷的嗓音:“不用怕。”

  瓷浼微微一愣。

  怎么是……巫从泫?

  在瓷浼愣神之际,首领已经站在他们藏身的地方外面了。

  一抬眼便对上他那双浑浊的眼,瓷浼被吓得心跳一滞。

  下一刻,他的胸膛被一把短刀,刺穿了。

  他的表情还停留在发现瓷浼后的狞笑。

  首领倒地后,他身后的巫喧舟赫然显现。

  巫从泫也松开了紧紧捂着瓷浼的手,轻笑着推开门,“来的真慢。”

  “是你跑的太快了。”巫喧舟的目光落在还被他抱在怀里的少年:“你赶那么快,就是为了救他?”

  巫从泫稍稍颔首,眉眼带笑:“不可以吗?”

  巫喧舟看了会他,见他不似作假,啧了声,问:“那现在怎么办?他死了,我们俩中间总得有一个做首领。”

  “一起做好了,反正他们也分辨不出我们。”

  “我们就叫……巫从喧。”

  巫喧舟许久没说话,他挑了挑眉,先是看了会巫从泫,又看了看一脸茫然的瓷浼,最后看着巫从泫骂:“……你有病?”

  巫从泫只是笑,轻轻推了推身前的瓷浼,道:“那就这么定了,你单我双,走了。”

  瓷浼完全不敢吭声了。

  呜呜听到这些不会被灭口吧。

  他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在到了大门要分开走时,瓷浼忽地被人提住后领:“你往哪走?”

  巫喧舟强硬的把他转了个方向,让瓷浼跟他们一道。

  “他今晚死了,你又是他见的最后一个人,你一个小神使,真不怕被那些老东西推出来当替罪羊?”

  “……那我去哪?”

  巫喧舟看向旁边的巫从泫。

  巫从泫抬眼看了看,有些漫不经心地随口编了句:“我们在首领那遇见了瓷神使,因为话聊投机,邀请神使去我们那留宿一宿。”

  瓷浼自己都怀疑:“……这他们真的信吗?”

  这槽点满满的借口啊。

  巫喧舟倒是自信:“有我们在,他们不敢拉你下水,什么借口都无所谓。”

  瓷浼不觉多看了眼他。

  现在的巫喧舟很张扬热烈,与重启前的内敛阴冷完全不一样,并且……他好像很信任巫从泫,不像之前的防备与厌恶。

  巫从泫倒是从始如一。

  见他们坚持,瓷浼也没再拒绝,顺从的跟在他们身后。

  路上,巫从泫忽地问他:“你很想要神使这个位置吗?”

  瓷浼愣了愣,沉思了会儿:“神使可以省去很多麻烦。”

  毕竟,神使的存在,就是麻烦又无用。

  巫从泫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到了他们的居所,巫喧舟便把瓷浼交给巫从泫安排住处,自己先走了。

  巫从泫便先带瓷浼去洗漱了下,差遣奴仆去瓷浼的寝居拿了一套换洗的衣服,一切弄好了,才带他去住所。

  他全程神色淡淡的,在安顿好瓷浼,转身要走时,忽地听见身后少年嗓音低软的问:“你跟巫喧舟的关系不好吗?”

  巫从泫脚步顿了顿,转身看去。

  少年雪腮微粉,漂亮小巧的脸庞埋了一半在被子里,剔透明亮的杏眸微阖,直直的看着他。

  “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我跟巫喧舟么……”巫从泫轻笑道:“你见过关系不好的双生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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