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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死过一回,薛子梅不想寻死了,可她满肚子的气无处撒,只得逮住谁向谁发泄。

  这会儿张远洋被她气走,她的怒火自然而然转向帮张远洋说公道话的黄玉美身上,“大嫂,你怎么认定张远洋是按了好心?你这么帮他说话,该不会是心里还放不下他吧?”

  “你、你、你……”简直太侮辱人了!

  黄玉美愤慨地望向身旁的薛子勇,“你说句话啊!”

  “子梅!”薛子勇被迫开口,“你大嫂也是关心你,你不该这么对她说话。”

  “关心我?”薛子梅冷哼,“这一切的悲剧,都是大嫂亲手造成的!”

  黄玉美惊了。

  她知道薛子梅这几日心情不好,自己说多错多,支使薛子勇站出来安慰人,人家好歹是亲兄妹,想来说什么都不会有隔夜仇,她这个外人还是闭嘴得好,免得要被按上不贞的帽子。

  没想到她不说话也不行,再不说话,她就要成为这一切悲剧的罪魁祸首了!

  “嘿,我说子梅啊,你说话要凭良心,我理解你这两日心情不佳,情绪不稳定,但你也不能一张嘴乱咬人啊。”

  “这是你亲自找的对象,又不是我给你介绍的,怎么就成了我亲手造成的?”

  她还要怨薛子梅连累了薛家的名声呢!

  现在连带她出门也要被人使眼色说小话,她没怨薛子梅,薛子梅反倒先诬赖她,真是不像话!

  “怎么不是你的错,要不是你一直催我结婚,我会这么着急、这么着急……”后面的话薛子梅说不出口,她嗷地一声呜呜哭起来。

  被人骗了感情不打紧,连身子都被人骗了。

  她输得彻彻底底,一无所有!

  哭了一阵,薛子梅又昂起脑袋朝黄玉美开骂:“都怪你,都怪你一个劲地催催催,不是你在我耳边整天嗡嗡嗡,我会这么着急结婚的事?”

  这事黄玉美也不是一点错都没有。

  若不是黄玉美催得急,她那日不可能进城找方天平,不找方天平,也就不会这么快发生关系,没发生关系,方天平也不会这么殷勤地替她爸办寿宴。

  没办寿宴,这一切根本就不会发生!

  黄玉美分明就是罪魁祸首!

  “行行行,我是罪魁祸首,都是我的错,你一点错都没有好吧。”看在她刚才投湖寻死的份上,黄玉美不想与她争辩。

  若是哪句话没顺着薛子梅,改天再寻死,她真成了害人的罪魁祸首了。

  黄玉美不想惹一身骚,惹不起她躲得起,转头走出院门,往田地里去。

  全程旁观的薛子兰站在院门口一时不知进退。

  很显然,薛子梅正在气头上,听不得任何违逆的话语,不然要遭受她全力的炮火。

  薛子兰走上前,温声安慰:“姐,你身上都湿了,先回房间换套衣服吧。”

  “不要你假好心!”张远洋被气走了,黄玉美也被气走了,薛子梅重新将枪口对准出声发言的薛子兰,“别以为我忘记了,方天平的老婆是你带过来的!”

  薛子兰一怔。

  本以为关怀的话语总不至于引得薛子梅反感,没想到她错了,现在的薛子梅是逮谁咬谁,根本不分好赖话。

  “姐,你这话是不是有些过分?”

  她根本不知道周燕飞和方天平的关系,她若是提前知道这两人是这样的关系,她会公然把周燕飞带回家来吗!

  “过分?呵,难道还有你过分?”薛子梅冷哼。

  “你分明是羡慕我找了个城里对象,处处留意打听,打听到他有家室也不提前告诉我,故意在咱爸寿宴上把人带回家,你这么做,不就是想让我在所有人面前丢脸吗?”

  “现在好了,我所有脸面都丢干净了,你是不是高兴了?心里是不是畅快了?”

  ……

  一连串的质问听得薛子兰心梗。

  “好好好,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都是我的错就是了。”

  薛子兰扭身便走。

  一连气走三个人,空荡荡的院子里,只剩下薛子梅孤零零一人。

  薛子勇坐在屋子里,没出去触霉头,他静静坐着,目光牢牢盯住跌坐在地的薛子梅。

  一个两个嘴利索的人都说不过薛子梅,他这个嘴笨的人就不要自讨苦吃了,他的任务只是看住薛子梅,不让她再做傻事。

  薛子梅没再生出寻死的心思,她静静坐在院子里,双目无神。

  所有妄图宽慰她的人都被她气走之后,她心里莫名舒畅了些,随之而来的是更大的失落与悲寥。

  好像这天地间,独独只剩她一人。

  她将整张脸埋在双掌间无声呜咽,泪如泉涌从指缝悄无声息滑落。

  第二天清晨,大雨倾盆。

  薛子梅收拾好行李,不声不响地推开家门。

  路上行人稀少,雨水顺着她的裤管滑进鞋里,一向讲究的薛子梅毫无知觉,撑着一把黑伞踽踽独行于雨幕下的乡间小路。

  走到村口,她停下脚步,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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