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到点来停车场找他。
苏知说好。
中午, 谢疑来给他送饭, 还带了件外套。
衣服是和谢疑同款的大衣, 不知道什么时候买的, 苏知搬进别墅之后,谢疑陆续给他添置了一些衣服, 大部分是和谢疑同款,也有些比较轻快活泼,只适合苏知穿的单款。苏知没有操心过, 都是谢疑置办的。
苏知没去查这些衣服的价格,想也知道不会便宜。
苏知其实很不适应让别人为他花费,一个是良好的家教和优渥的家境让他在这方面相当独立,另一个是他觉得没有必要,欠了早晚要还,无论以何种形式,和人产生过深联系对他而言是多余的负担。
唯独在花谢疑的钱这件事上,苏知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可能是谢疑花钱花得太自然了,发现的时候都花完了,也可能是拒绝的话会让谢疑伤心,虽然enigma并没有如此表现出来。
但是苏知已经隐隐察觉到enigma内心其实非常脆弱,容易因为一些和他有关的小事心情不好,还不说,一个人在那闷头生气,也不表现出来,一不留神就很容易给忽略了。
总之,苏知有点模糊地想,他连人都已经住进谢疑的别墅里了,好像没必要再纠结这些。就不想了。
苏知接过外衣,放在一旁,暂时没有穿,车里开了空调,不冷:“晚上来接我就行,研究所里不冷的。”
谢疑:“顺便一起了,今天没什么要忙的。”
谢疑把带的饭菜摆出来,车内空间宽敞,吃饭绰绰有余。
衣服是谢疑回家拿的,不过送的饭并不是谢疑自己做的,把饭从别墅做好带过来,中间的路途耗时未免影响口感,谢疑是在就近一家酒楼买的,刚出锅的很新鲜。
谢疑也没吃饭,两个人一起吃,照旧是苏知吃不完的部分被谢疑扫干净,然后整理干净现场,把垃圾拿出去丢了,几分钟又回来。
研究所没有固定的上班时间,助手吃完饭也要一个小时左右,苏知不急着回去,依旧留在车里,和谢疑待着。
吃完饭,苏知有点困,但又没有到要睡觉的程度,他晚上睡眠充足,除非忙到日夜颠倒,没有午睡的习惯,只是轻微的懒倦,思维迟钝地发呆,任由大脑漫无边际地发散,这是他放松的一种方式。
一般旁边不能有其他人,会影响他的放松程度,不过现在谢疑是个例外。
发呆着发呆着就被人揣怀里了。
苏知抬起头,有点迟缓地看了一眼谢疑,被人亲了一下眼皮,低低“唔”了声,缩在enigma怀里不动了。
研究所侧门的停车处在地面上,花坛旁边,从车窗里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色,渐落的雪,仍旧在下,已经在地上铺了一层,像是一幅画一样,看着让人心里也沉静下来。
车内空间宽敞,谢疑把座椅往后移,这么抱着苏知也绰绰有余。
他把外套的扣子解开了,里面穿着一件黑色高领针织衣,让苏知依偎在上面,炙热的体温透过这层单薄的衣物传过去,暖烘烘的,把苏知煨得身上也跟着热起来,靠在enigma胸前的脸颊都是暖的,觉得自己像是一只在火炉边烤火的小麻雀,烤的羽毛都蓬松了,失去所有警戒心地瘫着,腿都蹬了出来。
捂在苏知颈后的掌心也很热,时不时捏一下,捏的苏知骨头都发软。
谢疑很喜欢揉捏他的后颈,不知道为什么,对那一小截纤细的棘突情有独钟,无论在床上还是平时,像钳制住什么小动物一样,古怪的要往外溢出来的掌控欲。
最开始苏知不太适应,被碰多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习惯了,他发现谢疑这个人小动作真的很多,简直跟对身体接触有什么瘾一样。现在习惯了就只觉得谢疑手掌很热,蹭的他痒痒的。
都是人,为什么谢疑身上就这么热呢?难道装载了什么可加热循环系统吗?
苏知伸手摸摸谢疑捏在他颈侧的手,细白的手覆盖在比他大一号的手掌上比了比,有点好奇。
他自己的手脚一到冷天就凉凉的,可溶于环境,这样一对比很明显。
“怎么了?”
原本摸在他颈侧的手转而抓住他的手指,捂进掌中。
苏知:“没什么,就感觉你身上好热。”
“是外面太冷了。”谢疑说:“冻坏了都不知道。”
“是哦……”苏知被他捏的手指也热了,缩了缩,声音轻的像撒娇一样,哼哼唧唧地说:“没感觉出来嘛。”
全身都热乎乎的,苏知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原来谢疑没来的时候,他真的挺冷的。
没有对比察觉不出来,苏知的感知力总是比身体迟钝很多,等到事情发生后才意识到发生什么。
苏知一边发呆,一边漫无边际地和谢疑聊一些没什么意义的话,有时候话都没过脑子,滑进来又溜走了,不知道是在聊天还是呓语,记不清具体的话语,只记得谢疑的下颌抵在他额头上,说话的时候声音透过骨骼传来,低低沉沉的,像是大提琴的音色,落在耳朵里很有磁性。
总之半天工作的疲惫就这样缓缓散干净了,大脑光滑地放松了一圈,很舒服,苏知休息的差不多了,脑袋在enigma胸口蹭了蹭。
“几点了?”苏知问。
蹭了两下,苏知忽然觉得谢疑胸口上有什么东西,轻轻硌了一下他的脸颊。
——嗯?什么东西?
“一点二十三分。”谢疑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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