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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宁诩反问:“你是不是都看完了?”

  吕疏月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我、我没有!就翻了那么几页,马上烧掉了!”

  宁诩略感无语:“如此杜撰言论,的确抹黑朕的威猛形象,等回了宫,朕立即叫人去把那些书通通收缴回来。”

  吕疏月惴惴不安:“那王知治……”

  “他既然这么喜欢写字,”宁诩琢磨了一下,磨牙道:“那就让他帮忙抄写佛经百卷,每日送去寺庙祈福,也算做了些正事。”

  吕疏月被震慑得不敢说话。

  佛经百卷……得把笔都抄断吧!

  宁诩转过身看了看小黄,又说:“还有你,你这么喜欢看书,回去之后就把御书房里的兵书都搬回去看了吧,朕过段时间会考较你。”

  吕疏月:“…………”

  *

  两人在猎场待到傍晚才离开,宁诩一时兴起,又命其余人先行回宫,他带着吕疏月还有几个近身宫人,在京城里找了一家茶楼用膳。

  和吕疏月所说的一样,茶楼里的说书先生还真在讲一出《风流皇帝俏公子》的故事。

  “话说那古寺位于深山老林,毒蛇蚊虫甚多,这夜半时分,忽有一条人臂粗的大蟒溜入王公子房中!”

  “王公子被毒蟒惊醒,连衣袍也顾不得穿好,惊得泪花连连,奔出房外,正巧撞进对面的厢房中!”

  “进门一看,那风流皇帝正与一侍女眉来眼去,半倚半躺在榻上,突然见王公子闯入,看他衣襟散乱,露出的胸肌结实有力,顿时兴趣大增,一把将那容貌普通的侍女推开,道:‘你来!’。”

  宁诩被茶呛了一口,咳得惊天动地。

  接下来的剧情更是一波三折、跌宕起伏、离奇古怪,最后以风流皇帝与那王公子双双归隐田园种地为终,直听得茶楼里的人惊叹不已,不自觉地多续了几道菜。

  宁诩转头问旁边跟着的宋公公:“朕能把这些人的嘴堵住吗?”

  宋公公正听得一愣一愣的,闻言小声道:“陛下,他们并未指明是哪朝哪代,该以何种理由责罚?”

  宁诩:“……”

  现在改行当暴君可还来得及?

  好在这说书先生的故事虽然辣耳,但茶楼里的菜品还是不错的,匆匆吃完后,宁诩正想走,忽然见到一个熟悉的讨人厌身影走到他跟前。

  宁阆弯了弯圆眸,一张天真的清秀脸庞挂上笑意,开口道:“皇兄!”

  宁诩:“。”

  心已死,今天出门前应该先让大师算一卦的。

  “你来干什么?”宁诩没给他好脸色:“你不是还在府中禁足吗?快滚。”

  上一次,段晏当着宁诩的面喝下那一整瓶秘药,把宁诩折腾得够呛。

  知道又是宁阆给的药后,宁诩宣人入宫,才骂了一顿,没想到这人是个皮痒的,这就不老实跑出来找揍了?

  宁阆怔了一下,才委屈地说:“……我都已经把私藏的秘药都交出去了嘛,皇兄,你还在生气?”

  他不理解,就算段晏服用那药后,淫性大发,在榻上兴风作浪过了头,也不应惹得宁诩这么愤怒啊……

  难道是被榨干了,身体迟迟不能恢复,所以才——

  宁阆很有两分焦躁不安。

  他今朝听闻宁诩出宫,忙想方设法换了衣袍跟过来,否则以宫中禁卫的森严程度,宁诩又下过旨不许他无召随意进宫,他想见宁诩一面难如登天。

  而他见宁诩,是想打听段晏的事情。

  宁阆与段晏失去联系多日,另一个安插的眼线太监马三钱更是不中用,听说在宫中半死不活的了,传话也做不到。

  宁阆在宫中安插人手,屡战屡败,而昨夜后宫的风波早已传出宫外,他一知晓段晏被废去位份,打入冷宫,立即惊得连脑瓜子都嗡嗡的。

  ……难道又是一枚失败的棋子?

  他还不愿相信,今日特地来寻宁诩,妄图试探一番。

  “听闻宫中那叫段晏的质子言行无状,惹怒了皇兄,被发配去了冷宫?他是做了什么事,竟将皇兄气至这等地步。常言道一日夫妻百日恩,段晏毕竟是燕国送来的质子,若是让燕国知晓,未免也……”

  宁阆怎么也料不到,他好死不死的,正巧撞在了宁诩心情最暴躁的时候。

  今日出宫散心整整一天,明明做了许多事情,却依旧无法缓解半分郁闷情绪。

  而现在又听见段晏的名字,宁诩终于忍无可忍,掀桌而起。

  “宣王无视禁足令擅自出行,宋公公——”

  宁诩顾忌着不远处还有人,压低嗓音愤怒下令道:“给朕把人抓回去,禁足再加两个月,如有人再在宫外看见宣王,先打一顿板子再揪回府上!”

  宁阆:“等等,皇兄——”

  宁诩:“傻叉,滚呐!”

  宁阆:“…………”

  *

  回到宫中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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