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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说还好,说了之后,夫诸这妖每逢喝醉,必瘫在她栖身的瘴气旁边的巨石旁,看得她胆战心惊,生怕他沾染了瘴气,却反倒被他笑话胆小如鼠。

  总而言之,夫诸这人好赖话不分,越是阻他,他便偏要反其道而行之,甚是讨厌。

  而如今,连续几次没堵到姜隐之后,夫诸的脾气便也上来了,势要堵到姜隐。

  索性晚上也不调息了,躲在仙山学舍外院子里的石像后面,“纡尊降贵”地待了一夜。

  直到第二日清晨,夫诸躲在石像后面,一个一个数着去上学的弟子,数到最后也没数来姜隐,这心里就更不得劲儿了。

  想着姜隐不在学舍,必定在课室,便寻着找去,只是课室这地方,修行者众多,夫诸一向不爱去,路也认得没那么全,走着走着便走偏了道。

  古话说,无心插柳柳成荫,偏偏这就还真让夫诸撞上了姜隐。

  三月之期将至,姜隐额上被夫诸中下的法印已经快要变红,姜隐脸色也不太好。

  眼下拦住姜隐去路的正是姜涵。

  从秘境回来,姜涵已经寻得他的命剑,那命剑周身仙气流转,十分不凡,叶南徽一眼便认出那是镇妖剑。

  虽然与后世所见略显古朴些,但这气息她不会认错。

  和之前在天雷之下的狼狈模样不同,此刻姜涵如沐春风,脸上尽是志满意得。

  “阿姐,这便是镇妖剑。”

  姜涵将剑举起,面对姜隐:“纵使你与那大妖双修了又如何?这般逼迫自己,不还是逆不得天命?无暮先祖还是更青睐我的。”

  姜隐闻言心下一惊,惊的却并非姜涵手中的镇妖剑:“双修之事,你从何得知?”

  双修一事,除了夫诸,唯一知晓的就是她的师长。

  姜涵却笑而不语,脸上满是轻蔑:“阿姐,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你懂不懂得。”

  姜隐向来不是个隐忍的人,见好好问问不出来,索性长剑出鞘,以武相论。

  姜隐破入元婴之后,又遭训诫,性子虽没扭转得过来,但剑招却沉稳大气了许多。

  且姜涵拿着镇妖剑,却不知为何,一直不将镇妖剑从剑鞘中拔出来,只用剑鞘勉力抵挡。因而很快便落了下风,被姜隐一脚踩在脚下:“别给我耍嘴皮子,谁告诉你的?”

  姜涵却只笑着:“怎么?阿姐觉得丢人了?”

  叶南徽本以为姜隐会发怒,却未曾想姜隐只是冷笑一声,瞥了一眼姜涵手中的镇妖剑:“我睡个男妖有什么丢人的?倒是你,怎么?镇妖剑拿在你手中不用,是拔不出剑鞘?”

  此言一出,姜涵的笑便僵在了脸上,望向姜隐的眼神变得阴狠:“若不是你——”

  话未说完,就被姜隐用剑柄击中头部,晕死过去。

  “出来。”

  姜隐声音冷淡,望向夫诸藏身的方向。

  夫诸也没再藏着掖着,施施然从草丛堆里钻了出来。

  “我说过,双修之事若有第三个人知道,我不介意亲自取你性命。”夫诸先声夺人。

  姜涵是她弟弟,与夫诸向来从无交集,怎么看这事都更像是她说的。

  姜隐难得被呛住,没有说话。

  而此时,与姜隐共感的叶南徽明显察觉出她身体里先前被夫诸种下的咒术开始发作了,眼前一阵一阵的模糊,心跳也越来越快。

  姜隐看着眼前逐渐模糊的夫诸,嘴里一口血没憋住,正冲着夫诸喷了过去。

  叶南徽记得,夫诸好像是个洁癖来着,在九幽那种地方,都能穿戴得跟个人间的公子哥一般。

  这一口血喷过去,正中夫诸面中。

  随着姜隐昏过去的刹那,叶南徽不禁叹道,这一口血喷在夫诸脸上,夫诸日后都能爱姜隐爱得死去活来,倒真是让她觉得好奇了。

  等姜隐再度醒来,已至黑夜,她额上的咒印已解。

  月色之下,夫诸已经另外换了套没那么张扬的衣服,一身浅色华服,正撑着脸看着她,不开口说话倒有几分好颜色,一开口说话,便让姜隐忍不住地皱眉。

  “你说说,我与你师长的三月之期已到,他也没有依约将我的法器送还于我,你这为爱徒的命他到底是在乎还是不在乎呢?”

  “不用你管。” 姜隐说着就要下床离开。

  却被夫诸的话拦下:“双修一事,你和你师长说过吧。”

  姜隐顿住,随即抬眼看向夫诸:“你若因此杀我,我无话可说。”

  看着姜隐这一副冷硬的表情,夫诸被气得笑了出来:“我若要杀你,就不会为你解咒。”

  “仔细想想那晚我与你说的话吧,你们仙山的人可没那么简单,劝你也不要太蠢。”

  回应夫诸的是姜隐“啪”地一声,甩门离去。

  叶南徽明显察觉出姜隐的心绪再次乱了。

  等姜隐连夜被召去刹那殿时,这一次姜隐没再开口说话,只静静地听着善金的教诲。

  这次召她,无非就是白日里姜涵的事情。

  善金先是一通贬斥,随即又缓和下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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