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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想办法围院墙。
猫蛋儿冷静地说:“只能靠他们。”
他平时满山跑也是靠自己。
小男孩表现的过于冷静,老破屋的人不由自主看向他。
有六岁吗?这么理智。
正在拔草的青年看四个小男孩一眼,语气淡淡:“没事离开吧,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
二崽见他走路不便,问道:“你脚咋了?”
跛脚青年没抬头,还在拔草,淡漠地回:“被人打断了。”
赶天黑前他们要把院子收拾好,不敢浪费时间。
二崽有点被吓到,又问:“那你报公安没有?”
社牛小朋友跟谁都能聊几句。
对于外面的世界,有太多太多好奇。
报公安?
青年轻扯嘴角,笑容难看,倒像是苦笑。
或许因为,这几个小朋友当他们是正常人,他有点开口的欲望。
“有的事报公安有用,有的没用。”
二崽似懂非懂,还想再问,青年侧了下身,俨然一副拒绝再聊的样子。
大崽视线从他耳后的奇怪印记撤离,拉了下弟弟,“二崽,该回家吃饭了!”
二崽最听哥哥的话,把一肚子问题咽回去,“哦,回吧。”
他抬步往村里走,边走边说:“哥,我还想吃菜盒子。”
明明之前才吃下两个,这会又馋了。
“回去问娘。”大崽说。
童音渐远。
山脚老旧房子,小女孩听见二崽说菜盒子,站在草堆里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舔了舔干裂的嘴,小声说:“妈妈,我饿。”
女孩妈妈是个模样秀美的年轻女人,闻言眼泪险些掉下来。
她没来得及收拾东西,只藏了些钱,可眼下……她一个女人家,带着个孩子,她不敢露富啊。
“先忍忍,等会妈妈……”
女人的话刚落,旁边伸来一只手,那只手里有个硬邦邦的饼子。
“给孩子,孩子饿不得。”
说话的是个年纪偏长的女人,和她旁边的中年男人一样,浑身散发出一股书香气。
总之,好博学的两张脸。
“这……”
给饼的女人摆摆手,“以后大家要住一个院子,抬头不见低头见,不用客气。”
“谢谢啊,我叫田若,这是我女儿笑笑。”田若满脸感激地接下饼,顺手给女儿,对她说:“笑笑,快谢谢奶奶。”
笑笑懂事地道了声谢。
“真乖,我叫文心,这是我爱人任唯安。”
他们在相互认识。
另外三人主动加入。
先是那跛脚青年,“我叫孟九思。”
他的话才落,气质仙风道骨,浑身散发出淡淡药香的老爷子说道:“我是九思的爷爷,孟义恒。”
最后剩下一个人。
这人看着年纪不轻了,头发花白,气度不俗,举止透着从容,置身在老破的茅草屋,在他眼里好像不是事儿。
“敝姓乔……”
……
顾家。
顾父看完热闹回到家,坐在墙边的小木凳上,神情略显呆滞,似乎在走神。
他竟连字典都没翻,只在那里发愣,顾家人都看出了古怪之处。
林昭正在教顾承淮拍照,瞧见公爹不对劲,暂停教学,撞了撞男人胳膊,两口子站在角落小声咬耳朵。
“爹是啥情况,今天居然没翻字典?”林昭神情疑惑,“不是去看热闹了,怎么这副模样,不会是……”
她大胆猜测,“被送来的人里面,有爹认识的吧?”
大队送来几个人的事,林昭略有所闻,但没去看。她对这些不敢兴趣,所有人挤在一起很热,味道也不好闻。
“有这可能。”顾承淮也压低声音,他的嗓音低沉好听,刻意压低有种沙沙的味道。
“爹年轻的时候去过海市,在那里打拼了几年。”
在那里遇到什么让他记到现在的人或事,也正常。
“二嫂说,有一对夫妻,一对母女,一对爷孙,还有个让人不敢多看的老先生,你说,这些人里,哪个有可能?”林昭眼睛干净明亮,那么看着顾承淮。
顾承淮略一思索,“最后那位老先生。只是初步判断,不担保对。”
百分之八十的把握。
小两口正猜着。
顾母坐到顾父旁边,打一记直球,“说说吧,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