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爷是忍了又忍还是没说来,反正租都租了连银子都交出去了,说也没用。
“你说这个怎么弄,”对于林雨荷租河,三叔爷满肚子的不满意,说话就有些冲。”
蹲在河边,手托下巴的林雨荷不怕事的说,“其实用几条麻包口袋装上土在填到浅水区就行,缝几条布口袋效果会更好。”
“啥,一条破河花银子租就租了,这还要用布缝口袋装土,你个丫头在家说说就行,可不敢在外面瞎咧咧。”
三叔爷想说,很多人家跟本就扯不起布,还有的两三口人才一条裤子,谁出门谁穿,这还缝布口袋填河,别人知道了会挨打的知道吧!
看林雨荷不似说笑,接话说,“嗯,那就用麻包。”
正在说着就看见有两个人在林家院门口撅着屁股朝里看,“你家门口那两个人怎么这么眼熟,”三叔爷指着林家大门口。
两人后背朝他们,哪里知道是谁,林雨荷转头看了一眼,“不认识,可能是认路的。”
“胡说,那不是咱家的二姑奶奶吗?”三叔爷也不在河边跟林雨荷掰扯了,扛着铁锹就朝林家跑。
老头的眼神还挺好,这隔的也不是很近,能看清是谁真不错。
“哎三叔爷,你慢点跑,人都来家了一时半会也跑不了,你着啥急,”林雨荷看着小老头这么大年纪还跑,担心别再摔着。
虽说林阿爷家里兄弟姊妹三人,三叔爷是最小的一个,那也是个五十来岁的人了,跑的还挺快。
林雨荷从穿过来就从来没见过这个林家的二姑奶奶,就听林阿奶跟她讲说,说是这个二姑奶奶为了给太爷爷治病的二两银子,把自己嫁了,嫁的还挺远。
家里太穷,又相隔好几十里路,成亲了家里也都忙,走动的时间也就少了,不过兄妹三人的感情还是很好。
好在那户人家是个忠厚老实的人,对二姑奶奶还是不错的,问题就是穷啊!娶二姑奶奶的二两聘礼银子还是借的。
今天两人一起过来不知道是有何事。
只顾着想事的林雨荷随着林阿爷不知不觉走进院门,坐在她家堂屋门前的一对老夫妻看见他们站了起来。
叫了声,“哥”二姑奶奶这声哥叫出来,眼泪已经顺着布满皱纹的脸流了出来。
“哎吆,二妹你这是干啥,你们几个见面是高兴的事,怎么还能下雨呢!”说着伸手给二姑奶奶擦了眼泪。
说不让别人掉眼泪的林阿奶,自己也抹了把眼里的水雾。
“嗯,来了坐吧!”林阿爷表面很是淡定,林雨荷跟在后面可是看的很清楚,林阿爷刚才激动的手在发抖。
看到跟在后面的林雨荷,“呀,雨荷都长成大姑娘了,嗯,越大长的越像你太奶奶了。”
抹了把眼泪,拉着林雨荷的一只胳膊,去解她带来的包袱,“雨荷,这是二姑奶奶给你做的一双鞋,用的是旧布你别嫌。”
“不嫌不嫌,真好看,我试试,”多亏林雨荷去河边换的是身旧衣裳,连鞋都换了,要不给她做的鞋用的旧布,二姑奶奶更不好意思了。
穿上鞋走了两步,“二姑奶奶谢谢你,正合脚,”她也不脱了把自己原来的鞋放在屋檐下晒着。
“正好就行,正好就行。”
对上白老五的脸,“这是”
“哦,二姑奶奶,这是我表弟。”
白老五看家里来亲戚问到他,他也不认识点下头,去后院接着劈他的木头。
林阿奶坐在院子里,一边跟二姑奶奶说着话,一边瞅着包糖的几个丫头别趁她不注意朝嘴里塞块糖。
林雨荷看着老实木讷的姑爷爷,拿着没有烟叶的烟袋锅子闻了好几次,也没说话。
“大哥,三弟,我今天跟俺家老古过来是想跟你们两家借点银子,”二姑奶奶抹着眼泪说出今天的来意。
旁边的姑爷爷终于挤出了一句话,“俺还,俺一定还。”
“是家里过不下去了吗?”三叔爷赶忙问。
二姑奶奶摇摇头,紧接着又点点头,“是我儿媳妇得了病,花光了家里的五两银子,大夫说要吃人参最少还得十两银子,要不就等着办后事。”
就听见二姑奶奶说,“大夫说儿媳妇是累病的,就算看好了以后也只能养着,儿媳妇的娘家人闺女多,两个兄弟都不愿意借银子,说没有钱借我们家,看好了也得养着后面还不知道要花多少钱,死就死了吧!”
二姑奶奶说着眼泪又流了下来,林雨荷打湿了块布巾让她擦擦脸。
哎,不管哪朝哪代没钱,连病都生不起。
“我舍不得我那孙子孙女小小年纪就没了娘,就想着借十两银子给她看病,要是看不好那也是她的命,我也能对得起她们娘几个。”
姑爷爷也不说话就看着林阿爷点头,看样子是同意二姑奶奶的话。
“行了二妹别哭了,就像你说的,她娘家人都不管她,你这个做婆婆的能借银子给她治病,这是她的福气。”
林阿奶拍拍二姑奶奶的手,“家里离莲花沟好几十里地,这个时辰过来,是不是半夜就从家里出来了,饿了吧!先吃饭,吃完饭再说。”
一说饿,老两口是真是饿了,可不是半夜就出门了,早饭没吃眼看着都快到中午了,肚子早就饿的不行了。
二姑奶奶把要说的话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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